“喂喂,少清,少清?”“别喊了,人家回房間了。”電話一頭傳來祁宏不耐煩的聲音,維爾不由得苦笑,怎麼犯了禁忌脫口就說出“這是我的經驗之談”的話,不過呢,看少清那有些惱怒的态度,是不是在吃醋?“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又打電話幹什麼?”祁宏不滿深夜被吵醒,數落起來。“最近幾天我要給你換個地方住。”“出事了?”“你不要太敏感,什麼事都沒有。我隻是擔心時間長了,你早晚會被人發現的。在趙群大壽之前,我會找好地點。”“雲海,你又在打什麼注意?我先把醜話放在桌面上,再像虎頭幫那樣耍着我玩,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維爾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隻想問問他,誰才是老大,誰才是手下?讓自己啞然失笑的時候,維爾特意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淺笑後,說道:“馬上就要到五十天了,你再多忍耐一下吧,小寶貝。”“雲海,你被鬼附身了?”“别生氣,開句玩笑嘛。”“這玩笑殺傷力太大,以後禁止。““為什麼?我是想讓你開心啊,俗話說,難得有情郎嘛。”“你踩電門上了?說什麼鬼話呢?大半夜的就是要告訴換個地方住,還說……”說到這裡,祁宏終于明白了維爾的用意,繼續說道:“結果,我還是被你利用了。唉,我這個律師做的真吃虧,老闆的公事要管,私生活也要管,雲海,給我加薪。”“加,肯定給你加。我大老婆就是聰明。”“你自己說鬼話吧,我去睡了。”放下電話的祁宏沒有立刻起身,宗雲海是借着找他的理由打電話過來,可怎麼想真正的原因還是少清才對。但是,也用不着連續兩天都在淩晨四點左右打過來吧,那家夥的腦子不同常人,還是多考慮一些比較好。眼看着賭約的期限一天一天的逼近了,宗雲海那邊有什麼行動對自己隻字不提,問他,他也隻是會嘻嘻哈哈的蒙混過去。白天的時候他要走了家裡的鑰匙,隻說要有個落腳的地方,恐怕他的目的絕對不簡單。單說在這個節骨眼上,宗雲海不該再去監視調查趙群了,那麼,他還需要什麼落腳點?再說,他以前跑去自己的家是為了讓其他人以為他們之間存在着情人的關系,來掩蓋他晚上去調查趙群的活動,但是現在自己都不在家了,他還去幹什麼?怎麼想都沒必要。想來他要做的事肯定不會是芝麻小事,不久之後的某一天,可能會發生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而宗雲海,就是始作俑者。唉,也許從某個角度來看,他是活的最累的一個人吧。“祁宏,晚上涼,你趕緊回房間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卧室出來的阮少清把一件薄衫搭在了祁宏的身上,提醒他。被阮少清攙扶着站了起來,祁宏看了看他俄臉色,似乎很正常,也很,不正常。“少清,你整晚沒睡?”“睡了,這不是被雲海的電話吵醒了嘛。扶着祁宏進了房間,看着他躺下以後,阮少清幫着掖掖被子就打算離開了。“少清。”“嗯?”停下腳步,阮少清回頭看着。“不管多晚,如果你方便的話就陪雲海說說話吧。”不言不語的人微微側過了頭,貌似有些為難。“也隻有現在你們能有時間聊聊天了,估計不久以後,你怕是很難看見他。”倏然見聽見的話讓阮少清驚愣了一下,随即想問問會出什麼事,卻見祁宏已經閉上眼睛側身躺了過去。于是,便懷着疑惑與忐忑不安的心情離開了。和昨天晚上一樣,維爾挂斷了祁宏的電話以後,還是撥了一個無人接聽的号碼,然後在書房逗留了五分鐘左右,回到卧室睡覺。連續幾天,衆人眼中的宗雲海還是那個平日裡很閑散的樣子,經常會在公司失蹤,說不定會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周下來,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幾個以前都隻呆在家裡的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開始天天到公司來,起先,他們還唠叨宗雲海幾句,到了後來,隻能海叔還能孜孜不倦的教誨着這位老大應該堅守崗位,當然了,這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晚上,照舊每天淩晨四點左右給阮少清的家裡打電話,和前兩次一樣,總是和阮少清弄得不歡而散,最後還要聽祁宏不陰不陽的調侃。這一天的夜裡,維爾照舊在被祁宏挂斷電話以後撥了那個無人接聽的号碼,随後,看了一眼日曆。天亮就是周二了,趙群的六十六大壽就是在後天。次日上午,阮少清和醫院方面通了電話,說好了下周一開始上班的事。這邊剛剛把電話挂斷,門鈴聲就響了。沒有想到是回事宗雲海,阮少清打開門的時候,不知道該用什麼态度來面對他。“上午好啊,少清。”維爾一如往常那樣的打了招呼。“嗯,進來吧。”這個人好像不把每晚擾人的事放在心上,他可是每天都在為這個發愁。不是因為電話來的不是時候,而是每次通話,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會說些不中聽的話出來。其實,這也怪不得他,誰讓某個人口不擇言,什麼話都說!祁宏坐在客廳裡百無聊賴的東抓一本書,西拿一份報紙,反正橫豎都是無趣,打發時間也好。看見宗雲海進來以後,連話也不說,隻是舉手搖了搖,算是打過招呼。“收拾一下,我送你去其他地方。”雖然早就聽祁宏說會在近期離開,但是突然之間就這麼走了,阮少清還是有些無法适應。不由得睜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宗雲海。他多久沒有這麼正眼看着自己了?維爾心裡不免有些愉快,對着他露出久違的溫柔笑臉,說:“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為了他安全着想,還是離開比較好。”“嗯,我去幫祁宏收拾收拾。”“等等。祁宏,你自己去收拾,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要麻煩少清。”一記白眼甩過去,祁宏老大不滿意的蹭回了自己的房間。而被宗雲海攔住了去路的阮少清在聽完那句話以後,這就已經開始不自在了。擔心他又會說些什麼讓人害臊的話。“少清,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祁宏在你這兒的住宿費,醫療費和夥食費,收下吧。”沒想到他竟然把錢拿出來了,阮少清頓時覺得火大!“拿走,我不要。收留他照顧他這很正常,你給我錢算怎麼回事?”維爾沒有緊張,也沒有後悔。或者說,他早就料到阮少清會是這樣的反映。随即,笑着說道:“你在醫院請了假,這個月的薪水肯定泡湯了吧。祁宏嘴刁,便宜的東西他還不吃,這一個月下來你也破費了不少,如果……”“我把你們當朋友,你當我是為了錢?”“謝謝。”突然聽見他道謝,阮少清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他。似水般柔情的目光和話語,道出他真切的感情,他的心裡很多話相對阮少清說,然而,卻不得不憋在心裡,隻因為對方是一個異性戀。他必須體會他的感受,必須為他的立場顧慮,若不是這樣,怕是一丁點的希望都沒有。如何理解宗雲海那突然而來的柔情,阮少清毫無頭緒。前一秒還像個斤斤計較的商人,轉眼間就變成了鐵漢柔情,這個人實在是有些反複無常。不過,僅僅兩個字的謝意,卻讓内心倍感溫暖。“不用說這個,我沒覺得自己幫了你們什麼。錢你拿回去吧,我不會收的。”“那就來做個選擇吧。不收錢就要跟我約會一次,收了錢,我就打消這念頭。”果然是反複無常的人!阮少清還沉浸在溫暖的餘韻中,當頭就被他打了一棒子!于是,氣呼呼的說:“錢不收,也不會跟你約會。”“那我隻好去醫院和你的上司聊聊,照常給你發這個月的薪水了。你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有什麼請求,通常别人都會心甘情願的接受。”這把阮少清氣的!“你,你怎麼學會胡攪蠻纏了?”“誰讓你這呆瓜這麼固執。”“你不要太過分了,以後我的臉在醫院往哪擱?”“少清,你的臉紅了。”“我說的不是這個。”“但你的臉的确是紅了,很好看呢。”“我在說錢的事,不是我的臉。”“好吧,你要收下錢,還是跟我約會?”“都不要!”“我說到約會你的臉更紅了,真的不要?”“我臉紅跟約會沒關系!”“看,你也承認臉紅了吧。”阮少清氣急了,随手抄起幾張報紙就扔在了他的臉上!可是他卻把報紙慢慢的折好,還收斂了剛才那玩鬧的模樣,低垂着頭,說着:“我不想虧欠你什麼,能不能約會無所謂。我隻是想,自己給你到來很多麻煩造成了你的困擾,至少,能夠給你一些補償。少清,我希望你能收下,讓我心裡好過一點。我隻是希望,能給你留下一個比較好的印象。”“為什麼?”脫口而出的問題讓阮少清覺得自己多嘴了。苦笑了一下,維爾把手插在了褲兜裡,歪着頭看着一旁,無意中流露出的性感魅力極具吸引力。他淡淡的說:“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卻又毫無怨言的幫助我,你讓我無法割舍。所以,我不想欠你什麼,至少在我對你死心以後,我能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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