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你打算用什麼籌碼跟我談?”維爾問道。“我知道你在乎那個阮少清,其他的人……雲海,你也别怪我。”“祁宏也不行?”“祁宏必須除掉,他始終是我的心腹大患。你也一樣啊,就算你現在說跟我合作一起發财,說實話我也不敢留你。”“這麼說,我把配方給你,你就會放過少清?”“對。他不過就是個醫生,就算他出去把事情經過說給别人聽,那也要有人能相信。我會安排他出國,他老爸不是在國外嗎。”“哼,想的還挺周到。不要傷害他,盡可能不要動他一分一毫。”“沒問題。說吧,配方在哪?”車廂内一片沉寂,隻聽得到外面風雪呼嘯的聲音。維爾看着白色的雪掠過車窗,突然說:“魏恒,給我隻煙。”魏恒沒言語掏出香煙給他,還親自為他點燃。使勁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維爾便說:“在我這算,你也算是一輩子的哥們了,黑道上的生存法則比動物世界的食物鍊還殘忍。如果我們不是在道上混,會不會成為真正的朋友呢?”“說的也是啊。換做商場的話,說不定我們會是非常好的搭檔。就是在黑道上,如果當初你肯點頭答應跟我合作,我們也是所向披靡。哎,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意思。”“哼哼,兔死狐悲的事你不會做,我清楚。”“你三義會的兄弟我會盡量手下留情。”“成王敗寇,我現在顧不得太多,隻要少清平安就可以了,欠他的,太多。停車,開過了。”維爾突然叫了一聲,司機踩下了刹車以後,魏恒打開車窗看了看外面的環境。距離山下的大道還有段距離,這跟他預料的一樣,得到配方以後的宗雲海找不到最合适的地方隐藏,隻能戴在身上,而這段山路就是他最後的選擇地點。回頭看了看吸完最後一口煙的宗雲海,魏恒點點頭示意手下人壓着宗雲海下車。”配方在哪?”魏恒問道。“跟我來吧。”維爾帶着魏恒及他手下的四個人朝着密林深處走了大約十分鐘以後在一顆最大的樹下停住。維爾轉回身拍了拍樹幹,就說:“上面呢。”魏恒擡眼一看,在樹幹兩米左右的高處果然用膠帶黏貼的一個什麼東西,也是,就讓一個手下人取了下來。這個人剛把被膠帶粘着的信封拿在手裡,雙腳站穩,就聽魏恒說:“不準動,給我。”手下人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把信封交給了魏恒。翻來覆去的看了兩眼,很多地方都皺皺巴巴的,看來宗雲海在藏東西的時候時間非常緊迫。魏恒撕了兩下,沒撕開,剛打算要把手裡的槍遞給身邊的兄弟,卻突然謹慎地說:“看緊了,一眼都不要眨。”說完,他才把槍交給身邊的人。魏恒手下的四個人精神高度集中拿槍對着宗雲海,魏恒手口并用,幾下就把信封上的撕開撕開了,從信封裡面取出了一張紙,小心翼翼的用大衣遮住風雪,借着另一人手機的光亮看了幾眼,頓時喜上眉梢。維爾看着魏恒把配方收進緊貼身的衣服口袋裡以後,就問:“滿意了?”“嗯,是真的。”“說話算話,你要放過少清。”“這件事,我絕不食言。雲海,對不住了,上路吧。”說完,魏恒從手下人那裡拿回自己的槍。“等等。魏恒,咱倆也算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臨死臨死,你也得給我留點臉吧。讓你的人轉過去。”維爾微怒。魏恒咬咬牙,道:“你們再搜一遍他的身。”四個人聽從魏恒的命令,再一次搜查了宗雲海。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無一疏漏,确定沒有任何攻擊性武器以後才對魏恒點點頭紛紛遊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密林深處,隻剩下魏恒和維爾。“雲海,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維爾微微歎息,看着魏恒道:”祁宏啊,他總是說我的心太軟,該殺的不殺,該做的不做,把一大堆的後患都留下來了。““怎麼,現在後悔沒殺我?”“魏恒,我本來不想殺你,我不喜歡殺人,可有些人,比如說你,就算我有上帝的心腸也不得不殺。”“哼,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晚了?”魏恒不屑的冷笑着,可突然察覺到不對勁。從喉嚨深處擴散開來的痛楚讓他張大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驚愕的看着眼前的宗雲海。“你骨子裡不會相信任何人,如果你對他人有丁點的信任,剛才就該讓手下的兄弟想辦法打開被膠帶纏着的信封。我就是料定你這一點才會在信封上下毒。魏恒,你的齊天幫我會手下留情。”維爾說的話時候很悲哀,如果可以,他更想把魏恒交給付康林,而不是這樣了解他的生命。可惜,維爾明白,自己沒有活捉魏恒的能耐。魏恒的鼻孔和嘴角開始流血,他知道自己中毒了,想要開口叫喊卻發不出聲音,看着他的敵人絲毫沒有獲勝的喜悅,反而是悲憫的看着自己,他隻能拼着最後一口氣扣動扳機。站在不遠處的四個人掐算着時間,不知道老大是不是已經殺了宗雲海。老大的的槍上有消音器,這麼大的風雪根本聽不見槍聲。其中一個人有些擔心,就說:“時間太長了吧,要不回去看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贊同,四個人反身走了回去。等到他們走到大樹下的時候,卻驚愣的發現趴在雪地上的人竟是魏恒,宗雲海早已不知去向!就在他們的大腦和身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頭頂上方的樹幹上突然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一個人應聲倒地,後腦中了槍。剩下的三個立刻找掩護開始朝着樹上開槍。不等他們開過三槍,就在更加黑暗的密林深處竄出一個人來,出手幹淨利落,幾乎是在眨眼間就扭斷三個人的脖子。這不過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雪地上多了五具屍體。維爾從樹上跳下來,把從魏恒手裡搶來的槍扔到一邊。維爾氣喘如牛,之前他對這個計劃沒有絲毫的把握,現在就算成功了也還是覺得沒有真實感。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魏恒的屍體前蹲下來,看着他空洞的眼。“你錯在不該跟我出來。金錢對你就這麼重要嗎?你這麼狡猾的心思該料到我有埋伏的,到底還是欲望毀了你。”維爾的手慢慢的伸出去要為魏恒合上眼睛,另外一個聲音:“會留下指紋。”維爾頓了頓,扯了自己的袖子墊着,還是合上了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怎麼,後悔了?”“沒有。我們都明白不能放過對方。隻是,到現在我還覺得有點不真實,如果有場大火拼什麼的更容易接受吧。”“這樣的想法倒是很符合黑道的作風。”“可惜啊,真正的腥風血雨永遠都是黑暗中無聲無息的。”說完這話的維爾起了身,回過頭去的一瞬間,把悲哀和落寞都收藏起來,笑着說:“身手很棒啊,小于。”“老本行了。給你的。”說着,小于把被宰肩上的一把狙擊步槍扔給了過去。他看着宗雲海熟練的檢查槍支的動作,不由得問:“你不像黑道的。”“是嗎?”調整好瞄準器的準星,維爾把槍背在肩上,很随意的回問。“就你的動作來看,你至少有十到十五年的玩槍經驗,而卻是受過特殊訓練的那種人。”維爾起步朝着山頂走,還是很随意的說:“都是有故事的人。”跟上宗雲海以後,小于悶悶的問:“如果魏恒沒有嘴去咬信封,你打算怎麼辦?”“賭的不就是個人的造化嗎。”“我可不信你沒有第二手。”維爾側頭看了看小于,笑了:“我最壞的打算是保住剩下的三個,跟魏恒一起去見上帝。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黑子怎麼樣了?”“不好,一直在吐血。”“祁宏在他身邊嗎?”“在。”“那就死不了。回頭别忘了我的酬勞。”“忘不了忘不了,能請動你花多少錢都行。”小于偷偷看了一眼宗雲海,暗道:比黑子還可怕的人。這家夥是什麼時候拿到我電話号碼的?山頂的房子裡。趙晶晶有點心急了,她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時不時的盯着黑楚文,卻對祁宏和阮少清置之不理。趙晶晶咬着嘴唇看了黑楚文已經有一會了,這時候,她走到黑楚文的面前就問:“你該不會真是要死了吧?”黑楚文笑笑,無力的指着祁宏說:”有他在,我就死不了。趙晶晶,你過來,我有話說。”祁宏納悶,黑楚文有什麼話對趙晶晶說?看着趙晶晶猶豫了一下,随即稍稍靠近了黑楚文,他聽不見黑楚文到底說了什麼,卻見趙晶晶突然蒼白的臉色和驚愕的表情。“你怎麼知道的?”黑楚文聳聳肩,說:“我還知道他在哪裡。”“快說,在哪裡,在哪裡?”“趙晶晶,你讓祁宏到我身邊來,然後我們再談。”趙晶晶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走過去就把祁宏推到了黑楚文的面前。“你又耍什麼花招?”祁宏雖然有氣,可他更擔心黑楚文的身體。黑楚文的手慢慢的撫上祁宏的臉頰,怎麼看都像是要說遺言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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