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幾乎要炸開!抱着腦袋蹲在門口,忽然之間什麼都看不到了。“哥!”禦信吓壞了,轉身撲上去把禦安攬進懷裡,想要擡起他的頭看看。卻發現禦安的身子在發抖:“怎麼了?頭疼?”“昨晚,我來過。”禦安的聲音哆哆嗦嗦,“來過,這裡。”聞聽禦安的話,身邊的幾個人都大吃一驚!禦信顧不得多問,懷裡的人渾身都在發抖,他隻想盡快帶他去醫院。這時候,黃天翔幾步竄了過來,蹲着身子強迫性的把禦安的腦袋擡起來,這一看又是一驚!禦安的眼睛死死地閉着,臉色慘白的比死人還恐怖。黃天翔還以為禦安是裝的,這麼一看,才确定這人真是有了毛病。他變的正經了起來,告訴禦信:“趕緊去裡屋躺着,放平。”手忙腳亂的把禦安抱起來,直奔卧室。放在床上的時候,黃天翔已經用冷水浸濕了一條毛巾,敷在禦安的眼睛上。随後,不顧禦信的詫異直接抓着他的手按在禦安的臉上:“這兩個地方用力按着。”接着,他脫掉了禦安的鞋襪,在雙腳上找準了地方,也用力按着。“你這是幹什麼?”禦信問道。“穴位。我老爸是針灸大夫,我知道緩解頭疼的穴位在哪裡。”黃天翔鎮定地說,“看你哥這樣很像是精神性頭疼,按一會就能好。”正說着話,禦信無意間看到客廳的滕鳳梅正站在窗口前發呆。他覺得這個女人開始古怪了,禦安都疼的渾身哆嗦,她怎麼一點反應沒有?無意間的觀察,看到的是滕鳳梅手裡拿着一個鬧鐘,面色驚愕地看着,好像被點了穴,一動不動。她身後的何敢面色鐵青地盯着那個鬧鐘,眼裡盡是難以置信的驚恐。緩解下來的頭疼讓禦安哼吟了幾聲,拉回了禦信跑遠的意識。那幾聲哼吟把禦信的心窩都叫軟了,急忙把禦安抱起來,用毛巾輕輕擦着他的臉:“好點沒有?”一句話讓黃天翔打了哆嗦,這哥倆的相處模式好奇怪。被扶着坐了起來,禦安緊緊皺眉打量周圍的環境,轉回頭看了看禦信,抓着他的手:“你去看看客廳,電視下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掉了。”還沒等禦信放開他,忽覺腳上一痛!他看朝着腳下過去,看到黃天翔冷冽的目光:“黃隊長,你,你幹什麼?”“你怎麼知道電視機下面有東西?我們的人已經把東西收走了,你怎麼知道的?”因為頭疼而失去了警惕性的禦安這才覺得後悔,不該現在說的,黃天翔肯定因此而追問下去。但是,已經說出口的事,沒辦法再彌補回來了。他歎了口氣,轉身把雙腿放下,單手撐着額頭,急切的想着解決辦法。黃天翔不是善茬兒,不管找什麼借口,恐怕都躲不過去。既然躲不過,那就迎面而上,畏畏縮縮的太難看,不是男人該幹的事。大不了跟他周旋到底,反正禦信沒做過什麼違法的勾當。至于信與不信,就看黃天翔上不上道了。“先離開這裡,我頭疼。”禦安拉着禦信準備要走,在黃天翔試圖阻攔他們的時候,冷眼看過去,“你跟我們來。”看似最弱勢的禦安氣場全開,不但鎮住了想要去醫院的禦信,也把黃天翔搞的一愣一愣的。莫名其妙的就按照禦安說的去做了。等黃天翔反應過味兒的時候,對這頭小獅子有了更大的興趣。不知道這位黃隊長究竟揣着什麼心眼兒,居然讓人送滕鳳梅跟何敢回家。看着滕鳳梅跟何敢坐上警車走了,禦安才松了口氣。他的手還很冰,放進口袋裡不願意讓别人看到他的顫抖。“黃隊長,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我講述的一切都是我親身經曆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與我無關。”站在他們兄弟對面的黃天翔抽了口煙,低着頭,看不到臉上什麼表情。他點點頭:“說吧。”還沒等禦安開口,禦信拉着他走到小區的花園裡找了條長椅:“坐下說。”他把夢裡的一切說給别人聽,他知道在黃天翔聽來是很可笑的,但他堅持說出每一個細節。模糊的環境、清晰的聲音、女人的哭喊、男人的驚叫,屋頂的塌陷等等……最後,他在黃天翔目瞪口呆時,說:“昨晚在夢裡,我聽見有什麼東西砸在電視機上,但是我看不清。正确地說,我能看到的東西都有點模糊,隻能根據位置和輪廓去猜。但是聲音非常清晰。我一直覺得夢裡的公寓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哪裡。”老馬的這個公寓算上今天,他隻來過三次。之前看到的家居擺設也沒怎麼留意,直到一小時前他走進去,看到了那個紅色的沙發,白色的裝飾布才發現,跟夢裡的一模一樣。“昨晚的夢跟現實還有個不對的地方,昨晚我聽見杜廣平撥打電話的聲音,但他撥的不是何敢的電話,而是報警電話。”說到這裡,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我一直夢到的是被杜老師整理過的公寓,但是和前兩次比,昨晚的夢少了樣東西。”黃天翔追問:“什麼東西?”“一隻貓,有一雙金色眼睛的小黑貓。”聞言,黃天翔的臉色也不好,片刻後才說:“你說的這些,我怎麼寫到報告上去呢?會被局長罵個狗血淋頭吧。”也許是看在她身體不适的份上,送她回來的警察沒有要求先去警局。她知道,明天是必須要過去的,否則的話,那個黃隊長還是會不請自來。警車停下的時候何敢也跟着下了車,她料到他有話跟自己說,默默的走在前頭,等着回家再開口。推開了家門,何敢才走進來就急吼吼地質問她為什麼要把馬奇的公寓租給杜廣平,她知道,他是心虛了。就像一年前那樣,心虛了。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那時候,不,應該說那一刻,他們都變得不是自己了,為了一己私欲做了天怒人怨的事。現在,馬奇和杜廣平都死了,也許下一個不是自己就是何敢。這時的心情反而平靜了許多,跟剛剛見到那個鬧鐘的時候相比完全的不同,平靜的毫無波瀾的,放棄之後的心情。滕鳳梅走進卧室拿了一塊表盤已經破裂的手表,放在茶幾上。這塊手表是馬奇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即便壞了,她也舍不得丢掉。指針永遠定格在——五點十八分。何敢的臉色很差,他把臉轉到一邊,卻聽滕鳳梅毫無生氣地說:“五點十八分,我們都記得這個時間。今年我還去祭拜過一次。何老師,你呢?你怎麼看待?”籃球教練何敢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常年在外運動而始終保持着黝黑的膚色。焦躁的表情讓他看上去醜了一些,他氣急敗壞地說:“别開玩笑!不過是巧合罷了,你别神神叨叨的。老馬死了那是意外,對,老杜的死也是意外。我這趟就不該來,你冷靜冷靜吧。我走了。”“何老師!”滕鳳梅大聲叫住他,起了身,面色平靜,“這是報應吧?”“瘋子!”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或者說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麼。本能的意識驅逐着滕鳳梅想要帶給他的信息。那個瘋女人!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呢?那件事不是早就過去了麼,不管是老馬還是老杜,他們的死都是意外,跟自己沒關系。當時的事也跟他沒關系,決定是老馬和老杜說的,他都沒開過口,怎麼可能被牽扯進去。滕鳳梅那個女人精神不正常,神神叨叨的讓人讨厭。還有她家的那隻貓,總在卧室的門縫裡偷瞧自己,那雙金色的眼睛太讨厭了,真想挖出來!回到家中,禦信一周紮進自己的房間。禦安有些忐忑地站在他房間門口,猶豫着要不要敲門進去。在路上,他跟禦信說打算入住老馬的那個房子,然後,禦信就不吭聲,這一路都沒跟他說話。禦信生氣了吧?自己明明說過不要管太多的,現在反過來又要直接幹涉,他肯定是生氣了。但是,怎麼說才能他明白自己這點顧慮呢?三番五次夢到的地方居然是老馬的新家,這事似乎跟自己有什麼牽扯,況且杜廣平又死了,滕鳳梅的情況也很古怪,他很難做到視若無睹。找不到可以說服禦信的辦法,禦安回到自己的房間給黃天翔打電話。“你要住進去?”黃天翔詫異地問,“幹什麼,等死啊?”“黃隊長!你正經點。我連續夢到那個地方不是巧合,當時我就說了,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馬奇的那個房子有問題!我不是為了你,是了馬奇和我自己。你就說行還是不行吧。”估計電話那邊的黃天翔正在考慮,禦安也沒吭聲就這麼等着。片刻後“好吧。”黃天翔說,“下午我讓人把鑰匙給你送去,你必須随時跟我保持聯系。”“沒問題。”連挂斷電話前,禦安急着喊了兩聲,“黃隊長,能不能借我一個可以錄音的東西。”“能,下午一起讓人給你送去。”剛挂了電話,聽到禦信走出卧室去了廚房。禦安看他那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說到底,他們才相聚一個多月,還沒有掌握如何融洽相處的方式。但是,他不願意看見禦信悶悶不樂的樣子,躊躇地走到廚房門口,張張嘴,不曉得該說什麼,幹脆進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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