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對的。”他的謊話還沒說完,客房的門打開了,禦信探頭出來:“他病了好幾場,低燒做惡夢說胡話。”“蘇禦信!”太不仗義了,居然出賣他。立場明确堅定的蘇禦信是站在白颉這邊的,倆人一起鄙視地看着蘇禦安,大有把他收監問罪的架勢。蘇禦安熬不住倆人一起擠兌他,乖乖低頭認錯。蘇禦信就問白颉,那塊玉到底是什麼?“那是護身符。”白颉說,“你也應該知道,禦安的命格奇特,很容易招惹一些連七八糟的東西。小時候就沒消停過,那個玉挂是我千辛萬苦求來的。”說着,也不顧禦信想要問更多的問題,急忙收拾了一個小手包,“我得去問問,你們倆老實在家呆着。禦信,看好你哥哥,别讓他晚上出去亂跑。他敢炸毛就打屁股!”這還沒等開口叫住他,白颉已經出了家門。兄弟倆面面相觑,都被白颉搞的一腦袋霧水。蘇禦信噗嗤一聲笑了:“他讓我打你屁股。”“滾!”見哥哥炸毛了,蘇禦信不但沒反省反而追上去繼續逗他,哥倆每天早上都要這樣嬉鬧一番,蘇禦安也沒真生氣,踹了幾腳了事。禦信越玩越上瘾,拉着禦安說要找找打那個部位比較合适,倆人正鬧的歡,禦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吳文飛的号碼,禦信隻好接聽。沒說幾句,禦安發現弟弟的臉色突變。挂了電話,蘇禦信急忙回去穿衣服,蘇禦安站在門口問他怎麼了,他說:“吳文飛死了。”哎……又沒去上學,不知道老師再見到自己會不會飛刀子。跟在禦信身後,禦安不安的琢磨着。但是吳文飛的死他必須去看看,總覺得昨天弟弟留下的那些東西不應該沒什麼作用,如果那個“東西”法力高強,他得看着自家弟弟量力而為。蘇禦信也是納悶,昨天他所布置的一切可說是相當“溫和”不會激怒吳文飛身上的東西,怎麼說死就死了?而且,聽丁香的那意思,她居然變成了謀殺丈夫的嫌疑人。真他媽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在吳家别墅前下了車,一眼看到門口的幾輛警車,眼熟;再看院子裡站着的幾個警察,眼熟。這才兩三天的時間吧,又跟黃天翔的人馬湊一塊了。蘇禦信哭笑不得,蘇禦安似乎也有些無奈。一邊跟院子裡的警察們打招呼一邊往裡走,忽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孩捂着嘴跑出來,扶着牆哇哇大吐。蘇禦信拉住身邊的哥哥:“等會我先進去,你在外面等我。”“怎麼了?”他不解地問。“沒見那姐姐膽汁都吐出來了,吳文飛的屍體肯定很惡心。”話音剛落地兒,就見黃天翔懶懶洋洋地走出來,他面色如常,嘴裡叼着煙瞥了一眼旁邊嘔吐的法醫姑娘,不待見地說,“再看見有誰在現場吐,就他媽的給爺滾回去重練!”法醫組的老大急急忙忙走出來,安排那個女孩先去車裡休息。轉回頭又跟黃天翔說了什麼,似乎是在道歉的樣子。黃天翔挑眉瞪眼,回手指着屋子裡面:“都他媽的吐在屍體上了,你怎麼調教的?”蘇禦信拉着蘇禦安走過去,解救了理虧的法醫組老大。黃天翔一見是這哥倆心情才稍微好些,趕忙帶着他們往裡走,邊走邊說:“早上是傭人發現的屍體。吳文飛躺在地上被開膛破肚了,丁香趴在他身邊昏迷不醒。我也沒說丁香就有嫌疑,關鍵是她雙手全是血,右手還握着吳文飛的一截腸子。蘇禦安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反胃,蘇禦信扭頭看他的臉色。他搖搖頭:“沒事,一起去看看。”走到一樓的書房門口,蘇禦信看了看昨天貼在門上的符篆。符篆還在門上,隻是上面的朱砂字已經不見,他納悶,誰這麼大本事居然能抹掉朱砂字?在他沉思的時候,蘇禦安已經跟着黃天翔走了進去,饒是蘇禦安這樣神經遲鈍的家夥,乍一見吳文飛的屍體也不免覺得惡心!躺在地上的屍體已經被血染紅的大半個身子,肚子的皮肉向外翻着,内髒稀裡嘩啦到處都是。蘇禦安避開肚子上的傷口,去看屍體的臉部……“黃天翔。”“叫黃哥。”蘇禦安白了了他一眼:“法醫說沒說是什麼東西弄開了他的肚子?”一聽這話似乎還有内情,黃天翔嘿嘿一笑,蹲在屍體跟前:“你看呢?”好吧,這很糟糕!不說氣味刺鼻子,光是視覺沖擊就讓蘇禦安極度反感,但他還是很認真地看了一會:“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我是說死者的肚子怎麼看都像是從内部被剖開的。”不僅如此,吳文飛的屍體上充滿了令他不安的古怪氣息。不是惡鬼的怨毒、不是精怪的氣息、是他從未遇到過的一點殘迹!“哥,你别離屍體那麼近。”說着話的時候,走進來的禦信把哥哥拉起來,順勢推到了門外跟他說,“去看看丁香,問問當時的情況。”現場内的黃天翔叫來一個警員,讓他帶着禦安去見丁香。轉回來,跟蘇禦信使了個眼色:“走吧,咱倆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聊聊。”推開了二樓卧室的門,蘇禦安看見丁香正躺在床上捂着臉大哭。床邊,坐着兩名女警也都有些眼淚汪汪。見到蘇禦安和同事進來,兩個女警趕緊擦擦臉,起了身:“現在她還不能回答任何問題,稍等一會吧。”蘇禦安走到床邊,看了看丁香:“堅強點,你肚子裡還有個孩子。這樣下去你會流産。”忽然,蒙在被子裡的人不再顫抖了。慢慢地掀開一角,露出一雙大大的通紅通紅的眼睛。她的眼中盡是無以言表的悲痛和恐懼,見到蘇禦安神色漠然的臉,忽然又嚎啕大哭起來。隻是,她的手顫抖的緊緊地抓着蘇禦安的衣襟。蘇禦安讓女警幫忙拿來浸濕的毛巾,親自動手給她擦了臉,終于把人從被子裡挖了出來。須臾,丁香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些,抽噎着靠在床頭。期間,蘇禦安一句話沒說,等她緩過這口氣,才問:“昨天晚上除了你們倆,還有誰在?”丁香搖搖頭。這幾天他們都讓傭人們回家過夜,所以晚上隻有倆夫妻在家。昨晚……察覺到丁香的臉色變了,卻又不像是方才的樣子,蘇禦安收回觀察她的目光,低聲問道:“昨晚發生什麼事了?”丁香驚懼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看了看在屋子裡的三名警察,低聲請求:“能不能,讓我,跟蘇先生,單獨談談?”幾個警察走的不痛快,蘇禦安心想,也許是黃天翔叮囑過什麼,所以這幾個警察才會放任自己留下跟丁香單獨談話。當然,等走出這間卧室,被他們盤問也是少不了的。那麼,丁香要說些什麼呢?她說吳文飛不是她殺的,事實上,當她被吓的快要死掉的時候去找他,是他要殺了自己。她當場昏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傭人的驚叫聲讓她頭疼欲裂。扶着額頭的手竟是血紅的,那一眼才看到丈夫的屍體,她蘇醒不到兩分鐘就又一次昏厥。昨晚,她以為自己才是會死掉的人,因為她看到了恐怖的東西。那張人皮就在她的屋子裡,在她的床上,她的記憶有一部分是空白的,不記得人皮怎麼從床上忽然就變成了纏繞在自己的身上。她奪門而出,跑到樓下找吳文飛,他卻趴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滾,一見自己就兇狠地撲上來死命掐着脖子,嘴裡叫嚷着:“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别急,冷靜一點。”蘇禦安看不得丁香抖的厲害的樣子,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你告訴我,看到吳文飛的時候他的肚子什麼樣?“許是禦信手上的溫暖讓她安心了一些,丁香摸着眼淚:“我,我想,也許是有你們才會相信,相信我。”當蘇禦信跟黃天翔聊完,直接去卧室找蘇禦安。推開了門就見自家哥哥坐在床邊摟着嗚嗚哭泣的丁香,蘇禦信怎麼都覺得很刺眼。黃天翔也有點納悶,按理說蘇禦安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怎麼就上手摟住了?他是不是沒看見蘇禦信那臉色都陰的快滴下水了?蘇禦安不緊不慢地拍拍丁香的背,放了手讓她再靠一會兒。轉身起來瞧了瞧弟弟和黃天祥:“出去說吧。對了,黃天翔,你讓人進來陪着她。”離開了卧室,三個人站在露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還是蘇禦安開了話頭,講起昨晚丁香看到人皮的事。還沒等說完,對面的兩個男人那眼睛瞪的好似銅鈴!蘇禦安納悶了:“你倆幹什麼?”“你,你确定她是這麼說的?”黃天翔難以置信地問,“沒,沒聽錯吧?”“這種事怎麼可能錯聽?到底怎麼了,你倆好像……”蘇禦信一把摟住哥哥的肩膀:“就在剛才天翔還跟我說本市連續發生兩起命案,其中一個被害人的家屬說,死者在房間裡大聲尖叫,喊着‘人皮、走開、蟲子’之類的話。等人沖進去的時候,那女孩已經死了。如果昨天晚上丁香也看到了人皮和蟲子,那估計她也活不長。”不僅如此,此時此刻在警察局裡還坐着一位哭的梨花帶雨的姑娘,說是前兩天晚上遇到張人皮要勒死她。幸好她手腕上有個開過光的玉件,才得以幸免。警察局的人沒敢說“你這不是胡扯嘛”因為姑娘哭的實在太讓人膽寒了。當時黃天翔湊巧看到了,一聽這事就覺得古怪,他是經曆過貓魈事件的人,故此就把姑娘請進了刑警大隊,安排人保護他。姑娘似乎覺得在警察局很安全,死皮賴臉的住下了。頭疼的黃天翔還琢磨今天打電話問問蘇禦信。沒想到,一個報警電話就把他召喚到吳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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