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與她,便是因此相認識。”元困含羞一笑,似重回當時。無垠面目無色,繼望之。“諸多弟子,見我為奴隸,便是戲弄于我,毆打侮辱于我,我對此,也奈何不得,隻得忍氣吞聲。”“而那二三十孩童之中,卻有一柔弱女童走出,護住了那奴隸之子,而她,便是林将軍之女,林戚沐。”“我記得當時她說,‘你們誰都不可以欺負他,他隻有一個人,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呵?你說我當時,身為一男子是不是顯得特别軟弱,竟然需要一個女子來保護?”元困抿茶一口,無垠未作答,靜聆之。“那時她還說,‘他以後都由我來保護,你們都不許欺負他!’說罷,還張開雙臂将我護在身後。有些名貴子弟不滿她,便是出聲指責,我至今還記得他們那尖酸刻薄的言語,是那樣的狠毒,那樣的瘋狂,‘這種奴隸的兒子,你都要保護,你還真是下賤,自降身價。呸!你不配與我們玩耍,若是你再阻攔,我們連你一起打。’說完,似乎還有要欺負她的傾向。”“你說,若是你生下來,除了自己的母親愛你、護你。生父唾棄,備受外人欺辱、打壓,經曆同齡人所不能經曆之痛苦,且是女奴亂行所得之子,又怎會得到他人正視!”“而就在那一刻,面前出現的女子,說出那簡單的幾句話,他便是傻傻地将她視作了與母親一樣的人。”“母親對我好,是因為她是我母親,而外人與我無關,若于我好,便需懂得感恩,而他人對你不好或冷淡,也切記無須怨恨。此乃母親教導于我的東西,我自小便牢記在心。”“而當他們說要連着她一起打的時候,我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與他們撕扯在一起。”說罷,又抿茶一口,他似眼中有淚,卻從不後悔。無垠不禁問道:“然後呢?”“其實你也懂得,貴族子弟,哪一個不偏袒?哪一個又不滿腹心機?哪會有人替我辯解,而我也無非是一奴隸之子罷了。”目中淚,滴入茶杯。“而那無數人中,就唯獨那小女童,為他辯争到跪地求她父親!”元困面色有些發青。“至此之後,那奴隸之子,便是對她念念不忘,任憑時間也抹不去她那瘦小卻倔強的身形。”“那日之後,我便被藤條抽到渾身腫脹,半月都無法下地。每逢冬至,我都會感覺到皮膚刺痛,有些火辣感,令我徹夜難眠。”“而那奴隸之子,殊不知,那女童至那次之後,也對那奴隸之子産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她也不知那是什麼感覺,隻覺心中有所牽挂。當時年幼,誰又知是何?”“女孩想見那男孩,她亦知曉,若是告知實情于父親,終不會有應答,并且會永遠失去見他的機會,于是她便撒了謊,說是想見那将軍之子,其父奈于幼女纏身,便是允諾她常去探望那将軍之子,并且與元将軍提前告知了。”“可那将軍之女腦子裡,皆不是見将軍之子的歡喜,而是見那守護在旁的奴隸之子。”元困面露幸福之意,那般濃烈。“而那奴隸之子,也不知此人是為了見他,可當他知曉,她要來的時候,還是一夜未睡。你說我當初是不是特别傻?”元困拿起茶注,茶杯瞬息斟滿。無垠茶水未動,面色沉靜如水,輕聲應答:“傻!”“嗯,我也覺得,他真傻,可後面他就不傻了,初始女子來找他的時候,他還有些避諱。可逐漸,他便發現有些不對,似乎她想找的不是将軍之子,而是他,可他是奴隸之子,唯有躲避,可那時年幼,他又能做些什麼呢?我現在都還記得,當初他那一副沒日沒夜的失眠模樣呢。她要來的每一日晚上,他無法入眠,皆是興奮所引起。”“他們二人相聚,聊天時,都是等大人離去後,方才不管禮節,一起歡笑,一起玩樂。”“而當時,對于他而言,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母親安慰他的日日夜夜,過得那般幸福快樂,與她所做最為快樂之事,便是在那不過幾平米之内的庭院裡,嬉戲打鬧。”“我記得,似乎是七歲,她來将軍府玩耍時,帶了一樣怪異的東西,聽大人們講那是古筝,我當時還不懂什麼是古筝,便是對其充滿了好奇,并且告知她,他想要她擺弄一下那怪異的東西。”“她說,原本她對那東西不感興趣,不過當他說要她演奏給他看的時候,便是内心歡喜,對那不感興趣的東西,便是充滿了興趣,尤其是在他誇獎她的時候,她笑得就像一顆蜜糖,讓人想含在嘴裡,又甜又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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