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盤膝于木桌旁,可今日較以往有些不同,此木桌上,又有一棋盤放置。無垠一人,獨坐桌前,手握通體墨綠茶杯,那杯中宛有涼意襲來,可卻又感受到來自杯口的蒸騰熱氣,無垠小抿一口,另一手拈有一白子,正如無垠一身白衣。“嗒!”棋子落下,無垠擡頭,隻因那欄栅外,傳來令其動容的聲響,那是欄栅逐漸被人推開,又因欄栅破舊,方才會有的咔咔之音。無垠茶杯放下,并未起身,而那棋盤,也并未有多子,仔細一望,盤中格局,其實就一子落于中心,白至起手,待人續下。光透過,有影滲入,腳步聲頓挫之音,令無垠一笑,言道:“你來了。”那人影點頭,一身黑衣,正如其黑子般,坐立于無垠前,相視一笑,二者眸中若有光,人影點頭,其身影模樣,雖不及七尺,卻若有心雄萬夫,雙眸迥然,哆如餓虎,有美髯修飾于耳畔旁,似較長耳發,其骨若靈動有光,恰似仙氣萦繞,頗有一副得道高人姿态,便是端起面前茶杯,笑然,順拈起一子,落下,置于棋盤之上:“垠兄,近日可好?”無垠微笑,言道:“太白兄,今日為何會想到無垠呢?還沒到每月的固定時間呢。”“是嗎?哈哈,興許是我近日有些疲憊,記錯時間了罷。”黑衣男子愕然,便是解釋道:“垠兄,近日所寫拟話本,望塵莫及啊。”“太白兄何出此言?天下誰不知太白兄,文如懸崖,字如蛇形,一首醉詩,如懸天之歌,誰可觸及,何況我這一普通文字先生呢?況且還是寫些上不了台面的拟話本呢?”無垠抿茶慚愧一笑,便是回應。“難不成,我還不知垠兄文字何如?你莫使這些揶揄我了,若是比此類文筆,我唯有醉時,方才夠及你一半,平日裡,我還不及垠兄一點皮毛呢!”太白言道,有些不解:“我真不知,你為何對進仕一途不感興趣,男兒身在世,若不謀大事,何須生來,況且垠兄非常人也,擁一夫當關之勢,應當有所作為,何須在此處埋沒了自己?”無垠頗為無奈,搖頭,微微一笑,回應:“太白兄,莫非今日就是想說這些,若是如此,那今日就莫怪無垠不待客了。”太白尴尬一愣,歎息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言仕途之事,我隻是可惜啊。也罷,垠兄,我近日又做詩一首,不知垠兄,有無興趣?”無垠又拈起一子,落下,頗有興緻的話語聲傳出:“願聞其詳。”黑衣太白,再落一子,便是起身,往舍外走去,一步便一言,正如曹植作詩。“君不見,黃河之水從天上來,奔流倒湖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幕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五花馬,……,呼兒将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太白頓下,又至桌前,便是盤膝于蒲團上,有些許意猶未盡感,望之無垠一臉陶醉模樣,便是抿茶一口,等其回應。“美。”無垠美贊,繼而言道:“與爾同銷萬古愁,好一個銷字!”“承讓!”太白羞赧一笑,拜下,謙虛言道:“雖有些成就,可終不比垠兄文采。”無垠亦回拜:“你我二人何須如此客氣,美文自當共賞。”“哈哈哈~”太白笑然,随即拈起一子,落下,抿茶一口:“自從我略讀垠兄拟話本,便日夜憂心,不知那故事中的二人,是否真實?亦或真人也。”無垠笑之回應:“這不正是太白兄,你今日前來的緣由嗎?你今日不僅僅是給我帶來用以生活的物品罷。”灑然一笑,頗具風度。太白愕然,面色通紅,似羞愧:“我就知曉瞞不住垠兄。”“不過,真當有那話本中二人于這洛陽城,各自名曰元困,林戚沐嗎?”太白雙眸若有情,波動若有光,似柔水,漣漪蕩漾開來。無垠輕點頭,太白視之,癱軟坐下,眼簾緊閉,若有淚欲湧,而被他強行忍住罷了。“此等女子,世間難尋,此等男子,無法觀望,自小便以為此類愛戀之情,應不存在于現實,可現如今,卻是…真有此類情,真是……”太白無奈搖頭,悲歎。無垠古井無波,抿茶,棋盤已是滿子,無垠言道:“太白,你今日又輸了。”太白一頓,自那悲中被喚醒,方才将那悲情置于身後,言道:“我從未赢過你,罷了。你生活所用的東西,我都放在了院落中,今日我提前前來,是有緣由的。”無垠認真聽着,便是擡起茶注,往太白手中茶杯斟滿,一笑,便言:“我知曉你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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