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面有不忍,便言道:“你恨他嗎?”李撚似苦笑,面色卻通紅,搖頭,說罷:“我不恨。”望向外界,眼角有滴淚湧出,滾滾滴落。無垠心中有些刺痛,蹙眉,便言:“隆基母親呢?”“哈哈哈……”李撚聞此,便是瘋笑:“呵!那個女人?整日都隻知,如何與太平公主奪得皇位,将此天下,留給隆基,這樣惡毒而有心機的女人,又怎會有時間去照顧隆基呢?莫非先生真覺得她是因為可伶我們母子二人,方才如此善待嗎?”李撚淚中帶恨。無垠一頓,内心驚顫,疑惑不解,便言:“難不成另有圖謀?”“先生所想太過簡單罷。若非不是她為了拉攏更多的人,不然她會善待我與我母親?若不是為了表現出那副假慈之姿,她會如此對待我們母子二人?奈何至終,還是露出了原形。”李撚面色再度猙獰,似有恨意湧來,無法遏制。無垠不願再言,自知不配再問,卻還是意識到一事,不得不詢問道:“明皇可知此事?”李撚搖頭,望之窗外凄綿細雨,淚湧雙眸,順着眼角滾動落下,皺眉,李撚閉目,卻還是緩緩言道:“我那愚蠢的弟弟啊!”“我從未在他面前提過,他的母親并未言于他,他又怎會知此類事?”寒風拂來,李撚發束有些松懈,亦有發絲自其束中脫落,随風飄舞,遮擋面目,被淚沾濕,粘附至臉龐,而未曾掉落。李撚卻突兀笑道,似慘笑:“不然他能得到這天下?不然他能成為這帝王?可笑,若我幫助兄長成就帝王之位,又何來的這開元之世呢?”李撚言語至此,話語停歇,似疲憊湧來,他望向無垠,低頭,自嘲一笑,便言:“罷了,此類宮中深事,還是不言于先生了,免得先生頭疼。”言罷,李撚繼而言語道。“隆基年幼脾氣雖怪異,卻有他獨特的善良之處,而且自小,我便與他一起,久而久之,便就有了那所謂的兄弟情誼,互視為親兄弟,睡可一榻,眠可同褥。”“直至……”“我們二人一起遇見了她。”李撚言至此處,便是停歇,面色一愣,望向無垠,無垠亦注目視之,隻見将軍臉龐通紅,似酒勁盛頭,便又聞李撚言道:“先生,相信一見鐘情嗎?”無垠内心一顫,便如隆基言語他那刻,無垠回神,一笑,便答:“相信。”李撚聞此,會心一笑。“自那一日見後,我便對她念念不忘,而她對我,亦是同感。”李撚微微一笑,溫和之意散開,滿臉通紅,似男子嬌羞般,格外怪異,可無垠卻知,此等嬌羞,來之不易。“先生想必已聽隆基說,我與她何時相見了罷。”李撚,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便是又言。無垠抿茶,答道:“已有聽聞。”“既然如此,我便跳過這些,免得先生聽起來有些厭煩了。”還未等無垠應答,便又聞李撚話語聲,聲音輕柔而有些綿意:“那時,我最喜歡她撫琴,我舞劍。她彈琴的模樣,真美。我最喜歡,她見我舞劍之後,立于我身旁,有些嬌羞的,紅着臉龐說道,‘撚,你所舞之劍很美。’”“多希望,那時候,我舞劍,她撫琴,再不分離。若是如此,該有多好……”李撚低頭,言語遏制,眸有憂傷,似月光灑來,悲有鳴音。風大,吹入寒舍,更顯冰寒,那幾乎刺骨的冰凍之意,持續湧來。無垠抿茶,方才知,茶已涼透,便将茶杯放下,不再拿起。李撚紅潤散去,似酒意漸退,無垠知曉,将軍所留給他自身的時間不多了。“說來,還真是怪異啊!隆基似乎也喜歡上了她,可我卻知曉,她并不喜歡他,可他卻時常隔離我與她。可他卻不知,因為他的隔離,方才令我與她,各自明了各自的心意,相互表了愛意,若非是隆基刻意搗亂,我和她說不定,都會因男女之間的那份羞澀腼腆,不會走到一起。”李撚搖頭,似乎對隆基的行為,表示無奈,遽爾苦笑:“我不知該謝他,還是恨他。”“可也是因為她的緣故,隆基将他怪異的性格改正了過來,而他也開始讀詩書,習武藝,明禮節,曉天理,開始變得有些皇子模樣了,對于這樣的改變,作為其兄的我,自然感到開心,而他的母親,自然也感受了隆基變化。”李撚臉龐之上,紅潤退去,可依然還有些醉意湧在心頭:“而隆基的母親,似乎也發現了她,以及她對隆基的作用,而且也查出了我與她的關系。”“隆基的母親找過我,讓我放棄她,不要與她在一起,念在隆基和她對我母親的情分上,将她留給隆基,哈哈哈…我怎麼可能将她讓給隆基,即便是我最愛的弟弟,又如何?可對于心愛之人,若是她愛的人是隆基,我讓給他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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