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緣伸手觸摸城牆,面色凝重,可擦拭到齑粉粘在指尖,是岩石的粉末。李緣眼中洛陽和夢中所見洛陽甚為不同,興許夢真得是虛幻的。李緣搖頭,心中有些悲傷,原來自己每日夢見之事,都是假的,并不存在。登上城郭,有左右兩路,而李緣,便是走的左路。而沐韻,卻是走的右路,二者相對,而現如今李緣是往上走去,而沐韻是自上往下走去,乃注定不會相遇之路,至此,緣已有,可分卻不至。二人步伐落下,李緣已登至城郭,而沐韻亦步至城下。李緣望之天地之色,再望向洛陽,也早已不是夢中的洛陽,一切都早已被歲月磨得斑駁不堪。李緣歎息,便緩步走向城郭壁旁,緊閉雙眸,似回憶夢中那男子所望之物,所見之人,所聞之音,可惜這一切,早已蕩然無存,李緣隻覺内心悲傷,眼角有淚流出,随風飄下。而洛陽城下,沐韻亦是停頓至那城下,亦閉眼,似回味曾經站立此城之下,和那男子離去之時,所望那城上之人,似回味那片刻樂聲,又似回憶那片刻洛陽,更似回味那夢中所有。二者閉眼,皆望後退去,不再像那夢中那樣各自相望,因為他們知曉,夢為虛幻,不必再擡頭了……“好熱!”矍然,二人皆睜開雙眸。他們感覺到了那源自胸口中冰涼玉佩的灼熱感,二人瞬間皆低頭,将玉佩取出,隻見光芒閃爍,似星辰之光,點亮所有。二人驚醒,瞬息擡頭,各自相望!目光,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相對一望,似那千年前,那一日,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一息,二者身影重疊。那夢中所有,刹那蘇醒,世間凝固,唯獨二人雙眸,眸中所映,皆是各自身影,玉佩浮起,似遁入二人腦海之中,消散不見。隻見,李緣面目有淚,看着那城下之人,似那夢中之人,她之名,楊洳羽;楊沐韻眼角亦有淚,望向那城上之人,亦似那夢中之人,他之名,李隆基。一人白衣,似飄飄仙子,一人帝皇,手掌天下乾坤。相視一笑,眼角有淚,皆是湧出。那城郭之中,亦有一曲,倏然奏響。乃《霓裳羽衣曲》,為失傳之曲,可此時卻又奏響,因那城郭之上,一亭落下,亦有一人,長得形似無垠,儒雅而溫和,自撫琴奏響,而所奏之琴便是那失傳已久的《霓裳羽衣曲》。“歎杏梁、雙燕如客。人何在,一簾淡月,仿佛照顔色……”“……”“幽寂,亂蛩吟壁。動庾信、清愁似織~沈思年少浪。”“……”“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側……”凄凄吟唱聲又起,淚自眼角滑落。男子彈奏作罷,望那二人含淚相擁,便是一笑,輕聲地說:“自遵家訓,2018年6月17日,古祖欠三人一曲,今日已還,無錫彈奏,緣分至此,便斷。”說罷,便是起身,背起古琴,似欲離去,卻被一人阻攔。無錫一笑:“何事?”那人似聞無錫如此話語,雖覺言語怪異,可不過一息,便順之言道:“先生彈奏之曲,我似曾在夢中見過。”無錫溫和一笑,言道:“是嗎?”“這洛陽城,我在夢中,都見過,那二人,我也見過。”說罷,那人便指向那相擁二人,面有悲意,有淚流下。無錫亦一笑,又言:“在何處見過?”那人抹去淚水,便答:“夢中。”無錫又言:“你覺得心痛嗎?”“痛!”那人隻覺身體無力,眼角淚瘋狂湧出,他捂住心口,隻因強烈痛感襲來。“什麼樣的痛?”無錫稍有停頓,似被其情緒所染。那人又言:“撕心裂肺般的痛。”“你知道為什麼會痛嗎?”無垠又言。“不知道。”那人望向那二人相擁,胸口陣陣劇痛傳來,抱頭痛哭。“因為,你此時感受到的痛,不過她此時抱着的他的萬分之一。”無錫笑然,便是離去,話語卻飄散開:“夢未夢,真非真,假為假,幻即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已然不分真實,亦或夢境,悲也,悲矣……”蓦然,世間如若扭曲般,似猙獰破碎開。因那無錫一言,便是混亂,視線模糊而扭曲,刹那瞬間,化為泡沫,歸于黑暗。終寫于二零一八四月二十日第三卷第一簾亂“呼~”吐氣聲傳出,頗顯厚重。重重白霧彌漫,飄散而出,乃源自一茶面上,杯有些燙,隻得放置木桌上,外界有風吹來,月光瞬息灑入,舍中模樣露出身形,乃是無垠一人,獨自盤膝于木桌旁,望之外界,眸中盡是皓白月光,面色沉靜,不改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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