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清尹。她一身藍白衣物,似那日初見時,她穿着的藍白衣物,頭戴玉簪,手持油紙傘,望着那緩步走來的無垠,淚便自眼角滑下,可不過一息,她便是刮去,收斂哭意,勉強帶笑的望着無垠,言語道:“公子,今日執意要離去嗎?”無垠停在門前,望着她,雷霆轟鳴,電光閃爍,天地昏暗卻被轟然的雷電所點亮,二人面容皆是露在對視的雙眸之中。無垠點頭,應聲答道:“嗯。”話語聲湮滅在天地間,被雷電所掩蓋,難以聽清,可其唇紋痕迹,卻将此話語隐沒在心中,原本勉強帶有笑意的清尹,遽爾失魂,淚便自眼角湧下,她擡起頭來,望向無垠,面容蒼白無色,方才塗上的胭脂皆是被淚所沖刷,清尹手中傘跌落而下,卻被無垠拾起。可另一無垠所拾起之物,并非是那傘,而是清尹那跌落顫動之手,可一息,手便是穿梭而過,并未被擡起。無垠站立二人身旁,望着未拾起她手之手,無垠抽泣,手開始顫動,似後悔,又似不知面前清尹是真是假,終究隻有站立一旁,觀望二人。無垠拾起之後,便一拜,面容依舊帶有溫和笑意,似那一日相見那般:“無垠承蒙清尹姑娘照顧,今日一别,有緣再見。”說罷,無垠便是準備離去,頭也不顧,往磅礴大雨中走去,朝濃濃迷霧中跨去。可他依舊立于二人身旁,未有言語,因為早已泣不成聲。痛覺終究是難以忍受,自心間的縫隙洋溢開來。無垠離去身影被面色堅毅的清尹拉扯住,胭脂被淚所沖洗掉,露出她苦澀、蒼白模樣,她擡起頭,望向無垠話語輕柔,卻堅定,帶有絲絲哭腔:“公子,還記得,當初清尹給你說未來夫君的模樣嗎?你覺得他是誰?”無垠見清尹拉住了他,微微蹙眉,雖未有惱怒,卻有些不适,便扯掉她的雙手,卻未有掙脫,話語飄來,并未波動,雷霆皆無法磨滅,回應道:“不知。清尹姑娘會遇見合适的人。”清尹聞無垠如此言語,眸中希翼又少一分,更多的是絕望,是悲傷在蔓延。無垠又準備離去,卻又被清尹拉扯住,此次無垠并未掙脫,而是望着面前清尹,聽聞她的所有話語,聲若哭調,其聲細細,若不仔細聽聞,難以聽清:“公子記得,那日我為你擦汗所說之話?”無垠應聲,其聲雖溫柔,卻無情,回應道:“時日太久,已不曾記得。”清尹低下頭去,低聲哽咽着,拉扯無垠衣物的力度,便又小了幾分,似疲憊無力,話語卻未有消散,飄入無垠雙耳:“你可否記得我何時才穿着此衣物?”“記得。”無垠回聲,似有所回憶,望向外界磅礴大雨,面色不解地望向清尹此時蒼老面容,聽聞其悲傷音調,心中疑惑更濃。他也在自問自己:“這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未有人為他解答,無垠也無法自己解答,隻能望着面前清尹悲傷容顔,按實回答,可卻又有人在為他解答,而此人,便是那站立那一旁觀望的無垠,他望着自己,望着那不知此感覺為何的自己,無力半蹲在地,掩面哭泣着,蓦然站起身來,嘶吼咆哮着,在瘋狂呐喊着那曾經的自己,可是他們二人卻聽聞不見此刻無垠的話語聲。其瘋狂話語聲,飄散天地間,無人聽聞。“你說,隻有三種情況方才穿着此衣物,你現在多半是又将我視為德高望重之人了罷。”無垠難得伸手撫摸她的秀發,想為她抹去淚痕。可動作至一半,卻僵硬了下來,因為無垠無法做出此動作,他的身體告訴自己,這不符禮節,這有所冒犯。無垠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想要伸出手來,他亦是不解,疑惑至極,可還是将心中的疑惑收在心中,回應面前清尹所有話語。另一無垠,知曉二人無法聽聞他的話語聲,唯有走入那虛影之中,甚是于那虛影重疊,似他是那曾經的無垠,無垠亦是他自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已不辯得。然而,清尹拉扯無垠衣物的動作已然停下,将手垂在腰間,背在身後,淚自眼角流下,卻無哽咽之聲,似泣已不成聲。無垠想要将她垂下的手拉起,卻什麼都拉扯不到,扭曲的面容在不改容貌的無垠臉上閃爍,重複不斷,互相掩蓋,無垠走出,自知無法做任何事,唯有含淚,忍住心中陣痛觀望,這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罷。随即聽見幾乎微弱到雨聲遮掩的話語飄來:“那公子還記得我頭上這支玉簪嗎?我從未見過的母親留給我的玉簪。”無垠聽聞此微弱話語聲,幾乎窒息,隻覺心中一種痛覺湧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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