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口氣慵懶卻不容拒絕。他說:“就幾天時間,不用回家收拾,馬上就走。”蘇子健顯然很惱火,他氣哼哼地白了司徒一眼。轉回頭,叮囑韓棟,“按時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嗯。”韓棟不冷不熱地回應了一聲,随即自己走出了診室。司徒給溫雨辰使了個眼神,讓他跟着韓棟。自己則是慢了幾步走到門口,停住腳,回了頭,說:“蘇醫生,當年那六個同學除了韓棟,你還有聯系麼?算了,就算有,估計你也不會告訴我。回頭見,我還會再來找你。”一番敲打,讓蘇子健驚愣地站在診室内,半響沒回過神來。帶着韓棟,司徒沒有回扣豆角,而是通過電話聯系跟林遙約好,直接在高速路口碰頭。林遙那跑車隻能多坐一個人,不方便也就沒用。他借了葉慈的車,載着霍亮和司徒彥,韓棟乍一見司徒彥愣了愣,随即臉色更加陰沉。司徒彥倒是沒什麼顧忌地走到司徒的車旁,笑容可掬,“韓棟,又見面了。不用自我介紹了吧?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司徒在一旁跟着起哄,“哎呦,你們也認識?”司徒彥心說:這貨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韓棟無奈地歎息一聲,随即把臉扭到一邊,看架勢不準備再搭理司徒彥了。林遙牽着霍亮過來,跟司徒商量讓霍亮開車載着小朋友和韓棟。司徒猶豫了,似乎還另有打算。但是霍亮有些急,他說:“趕緊的吧。我朋友幫忙盯着馮果,一天一夜沒合眼,都快熬出精神錯亂了。”司徒隻好暫時将那點壞水揣回肚子裡,跟着林遙上了車。高速路上,司徒詳細說了蘇子健和韓棟之間的事。并着重強調,這倆人關系不一般。林遙坐在一旁白他一眼,說:“再怎麼親密也不是情侶。韓棟是異性戀。”司徒點點頭,也說:“我看蘇子健也不是圈子裡的人。那他倆的關系就更值得琢磨了。兄弟,你怎麼看?”“我?”坐在後面犯懶的司徒彥無可奈何地攤手,“目前我不好說什麼,隻憑你的口述,我真看不出什麼來。不過,我建議你們不要過早下結論。韓棟不簡單,說不定能騙過咱們的眼睛。”說着說着,司徒彥哼哼地笑了起來,“要不,你們倆誰去試試?摸幾把,親兩下,看他是嘔吐,還是勃起。”林遙就說你缺德不缺德啊?司徒跟兄弟一樣,嘿嘿壞笑,揚言讓霍亮去試試,被林遙使勁捶了一拳。雖然司徒很不正經,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他讓廖江雨調查一下,在王铮案案發的時間裡,那位蘇子健醫生的具體動向。和尚挺爽快地答應下來,說是很快就能給他回信兒。等司徒的電話打完,後面那位開口了,“案子查到現在,說實話,我作用不大了。”“怎麼,你确定韓棟是兇手了?”林遙問道。司徒彥不緊不慢地說,“我的意思是:破案講究的是真憑實據。我給了你們找嫌疑人的線索,你們找到韓棟,那麼剩下的就是調查案情。側寫不會告訴你們韓棟有沒有不在場證明,也不會給你們物證。”正在開車的林遙歎了口氣,說:“這案子難辦。案發現場找不出任何跟兇手有關的線索,物證也就不用奢望了。就算我們看死了幾個嫌疑人,而在這段時間裡再沒有食人案發生。怎麼說呢,我們明知道之前兩起案子是他們幹的,還是沒有證據。除非使用非常手段,逼供。”以往,林遙若是說完了自己的分析,司徒肯定會接上這個話茬兒繼續下去。偏偏這一次司徒保持了沉默。他單手撐着下颚,眼神沉暗,似在琢磨很難理清的問題。林遙沒有打擾他,後面的司徒彥瞥了一眼同樣沒有開口。明明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麼突然就變臉了?林遙琢磨琢磨,估計是司徒彥的哪句話戳着了自家爺們的肺管子。礙于司徒彥在場,林遙不好說什麼,他伸出手溫柔地撫摸着他的耳朵,“累了?”“還行。”司徒閉着眼,享受着,“眼睛有點酸,我休息會兒。”“嗯,睡吧。到了地方我叫你。”把座椅放低,讓司徒睡的能更舒服些。後面的那位挪了挪位置,也靠在了車門上,閉目養神。林遙在車鏡裡看着後面的司徒彥,眼底多了幾分寒意。轉而再看看身邊人,眼神流轉之間變得溫柔,溫柔的能擰出一股兒水來。不管怎麼說,這一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然而,司徒還沒真正入睡,林遙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的是葛東明,他帶來的消息,打破了案情僵死的局面,也給司徒等人帶來了更大的壓力。司徒閉着眼睛也能感覺到林遙忽然的緊繃,見林遙挂了電話,臉色更加難看,忙問:“怎麼了?”“出事了。”林遙面色嚴謹地說,“剛發現的屍體,在v市。報案時間是下午兩點,初步推斷,死亡時間是今天淩晨一點到三點之間。”司徒緩緩起身,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他問:“在哪裡發現的?”“一片拆遷區的平房裡。”林遙說,“劉隊出的警,那邊的法醫已經确認死者的腎髒被挖走,鑒證組的人在現場找到一個有血迹反應的食盆。劉隊直接跟組長聯系的下,組長通知咱們先去看現場和屍體。蒼蓮他們已經準備出發。”司徒在車鏡裡看了後面的司徒彥一眼。他發現司徒彥似乎疑惑着什麼,眉頭緊緊地皺着。司徒問他:“你看怎麼辦?是先去見馮果,還會是先去看現場?”“去現場。”司徒彥想都不想地回答。司徒給霍亮打了電話,告訴他:“v市又發生一起命案。”“我操!那哥們胃口不小啊。”正在開車的霍亮驚訝地爆了粗口。坐在後面的溫雨辰眉頭皺着,不吭聲。電話那邊的司徒把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最後問讓他跟幫忙監視馮果的朋友聯系一下,案發前後馮果在哪裡。霍亮挂了電話,聯系了那位朋友。那哥們開口就抱怨:“你到沒到啊,我困死了!”“先别說這個。昨晚上那位離開過麼?“沒有啊。”朋友說,“昨晚他可能折騰了。找了二十來個朋友開酒會,一直鬧騰到今天淩晨四點多才結束。那些人走了幾個,大部分都在他那别墅睡了。我仔細看過,那位沒出來。到現在都沒出來。”“你确定?”“以老子的上項上人頭跟你保證!”霍亮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想了幾秒鐘的功夫,才說:“你回去吧,我找人替你。”那邊的人如獲大赦,沒等霍亮又說什麼,直接挂了電話。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衆人趕到了葛東明提供的具體地址。霍亮跟在司徒身邊悄悄告訴他,馮果昨晚沒出去。司徒一聽那位馮果昨晚開了個酒會,就哼哼地冷笑,也沒說什麼。這時候,出來迎接他們的劉隊見到司徒急忙跑過來,半點說客套話的心思都沒了。幾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跟着劉隊急急忙忙往拆遷區裡走。沒走幾步,司徒忽然停了下來,指着後面的溫雨辰還有韓棟,說:“你們倆上警車,等着。”韓棟沒有任何反應,老老實實地跟着劉隊安排的人走了。溫雨辰一步三回頭,似乎不怎麼情願的摸樣。這時候,沒人能顧得上他。第三起食人案終于浮出水面,大家的心情同樣焦急,沉重。劉隊一路走,一路介紹情況,“這片拆遷區因為開發商資金問題已經停工快半年,平時屬于三不管區域。今天中午是一個流浪漢跑裡面避雨,才發現的屍體。”劉隊在現場外的黃色警戒線邊上,站在四人面前,長籲一聲,“我希望你們能保持冷靜。”惡心麼?司徒心想:他什麼惡心的現場沒見過?随着那扇破舊的門被打開,内裡的景象盡數映在他們眼裡。雜亂的、破碎的家具、發出腐爛氣味的垃圾,以及占據了衆人焦點的被屍體。面對屍體,不禁林遙頓時間氣血翻湧,就連一貫能夠冷靜的司徒都把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站在最旁邊的霍亮于暫短的驚愣後,咬着牙詛咒,“下地獄吧,畜生!”單薄瘦小的屍體,仰躺在血泊中。本該是藍白相間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衣襟、内衣看似被刀子割壞,刀口從喉嚨延至下腹部,内髒裡裡外外散落。屍體的雙腿呈扭曲姿态,好像一條腿已經骨折。死者的臉隻有眼睛算是幹淨。因為,那雙眼上被蒙了一塊長長的灰色麻布。林遙緊緊抿了一下嘴唇,問道:“死者身份查到了麼?”“查到了。”劉隊的副手走過來,不敢大聲喧嘩,“中區小學六年級的學生,叫張馨,今年12歲。我們已經聯系到她的父母……”“是他。”在副隊還沒說完情況的時候,司徒彥忽然低沉地開口。他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司徒彥推開了身前的霍亮,走到屍體前,“殺害姚志的兇手,就是他。”被司徒彥堅定的判斷影響了思路,林遙恍惚了一下,才發覺自己有些感情用事。可,誰看到這樣的現場還能保持冷靜呢?這時候,副隊說,“死者的父母在今天上午九點報過警,說女兒一晚上沒回家,今天去學校找也沒有找到。因為失蹤案要滿24小時才會立案,所以,我們總局沒有接到這個消息。不過,接到報警的部門還是出動了幾個人幫着找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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