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為了十六年前的事?”馮果一臉詫異地看着林遙,“怎麼又扯到王铮和姚志身上了?我跟他們十幾年沒見過了。”忽然被林遙提及到王铮和姚志與十六年前的事有無關系,馮果表現的很不解。林遙倒也不急,說:“這個說來話長。你先告訴我,他們倆跟當年的事有什麼關系?”“關系啊。”馮果端起紅茶喝了一小口兒,“林警官,既然你們查到了當年的事,就說明你們多少掌握了些情況,可能比我知道的更多。當年,剛檢查出患有慢性肝病的時候,我父母就接我出國了。至于其他幾家人的态度,我父母不想參與。畢竟不管追究結果如何,我的身體都恢複不了以前的狀态。我們家也不缺那點錢。所以,後來的事我并不清楚。你來問我,還不如去找其他人問問看。”這要是換了兩年前,林遙就得擠兌馮果了。這人明顯跟他打迷魂陣,還打的滴水不漏。但現在林遙不能,畢竟三十歲的人了,工作辦事都懂得收斂脾氣。他耐心地問馮果,“那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們在科研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聞言,馮果的臉色沉了沉,随即苦笑了一聲。一聲歎息仿佛吐出了多年積郁在心裡的苦楚。再擡起頭看着林遙時,馮果張張嘴,許久未能說出什麼。“當年的事涉及到現在的刑事案件,所以,請馮先生告訴我你在科研所都經曆了什麼。”林遙這話說既客氣有無商量餘地,馮果直接無可奈何地笑了出來,他說:“林警官你一向這麼強人所難麼?”“警方需要你的幫助。”林遙不想跟馮果動之以情,這人的眼神讓他特别不舒服。不舒服的感覺絕對不是林遙誤會了,馮果那雙眼睛裡一直在表達着某種訊息。自從司徒離開之後,這種迹象就更加明顯。所以,林遙盡量跟他拉開距離。然而,馮果卻不停地試探林遙的底線,他忽然探過身子,距離對面的林遙很近,他的口氣含笑,眼梢帶出一抹風流韻味,“今晚,我想請你吃飯。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馮先生,你很想去警局談麼?”“當然不。”馮果不疼不癢地說,“我的國籍不在這裡,你們想請我去警局有些麻煩。你知道我說的麻煩指的是什麼。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你陪我吃飯,我給你線索。”我日你大爺!林遙在心裡痛罵馮果,表面上還得繼續耐着性子跟他周旋。司徒覺得,韓棟這張嘴就像個漿糊瓶,黏黏糊糊說句話都不利索。這都十多分鐘了,他磕磕巴巴說着車轱辘話,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司徒急不急?他肯定着急,馮果對自家小祖宗那眼神不正常,他出來的時候,就把一半的心思落在林遙身上了。“我說韓棟,你痛快點說話行麼?”司徒幾乎沒了耐心,“我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被司徒呵斥了兩句,韓棟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略有氣惱地看了司徒一眼,說:“你不放心就回去。”“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大哥,你痛快點行麼?”這一回,韓棟居然樂了。他指了指别墅的大門,說:“馮果一直喜歡漂亮的男人。林警官,很漂亮。”咳咳咳!正在抽煙的司徒彥被嗆到了,他推了推司徒,“要不你進去吧,别讓林遙吃虧。”結果卻是司徒饒有興緻地打量了一番韓棟,“大哥,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上大學那會兒,馮果也看上你了?哎,不用瞪眼睛,你的确長的不錯。三十八了還有一張娃娃臉,可想而知,當年一定很可愛。馮果不會看走眼啊。”說完,司徒故作驚悟狀,“哎呦!我說你怎麼一眼看到小遙就能辨認出他的性取向,原來你早就被人惦記過啊。”“我沒有!”韓棟顯然有些激動。司徒再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司徒彥按住了肩膀。這一下,很用力,司徒隻覺得肩膀一陣酸痛。猛地轉過頭看着司徒彥,眼神尖銳冷冽,這讓司徒彥格外詫異。許是從沒見過司徒如此駭人的眼神,司徒彥竟有些退怯。一時間,車裡的氣氛尴尬而又緊張。司徒彥尴尬地笑了笑,說:“我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麼?”司徒不說話,眼神像把刀子似地剮在司徒彥的臉上。就算司徒彥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也吃不住司徒那眼刀子,對持間,司徒彥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已經隐忍了很久的司徒慢慢擡起手,抓住司徒彥按住肩膀的手,使了勁兒,緩緩地把司徒彥的手從肩膀扯了下來。倆人死把着對方的手,誰都不肯退一步,相互角力,勢要分個高低。忽然,司徒腦袋一歪,笑的溫柔,随着車窗搖下來,他笑道:“寶貝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林遙早就看見這倆熊玩意的捏咕在一塊兒了。這會兒陰着臉,問道:“你們幹嘛呢?”“聊天啊。”司徒彥轉了頭,笑眯眯的,“那位怎麼樣?沒惹毛你吧?”審視的目光在兩個司徒之間掃了一遍,倆司徒都覺得有點膽寒。司徒一把摟住司徒彥的肩膀,大咧咧地說:“我跟兄弟正跟韓棟談心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出來。”司徒彥也勾搭上司徒的肩膀,笑的非常灑脫,“我們還準備進去呢,這不是聊的比較好,一直沒騰出空。”看着他倆衣一副哥倆好的态度,林遙冷笑一聲,轉頭去看後面的韓棟。韓棟瞥了眼兩位司徒,不冷不熱地說:“虛僞。”“閉嘴!”“閉嘴!”倆司徒同時讓韓棟閉了嘴,再對林遙嘿嘿地笑。車裡彌漫着一股子貓膩味,林遙能聞不出來麼?他是不知道自家爺們到底哪根筋扭到了,怎麼忽然變得喜怒無常。這不是他的作風啊。可眼下不是琢磨這事的時機,林遙打開車門,跟韓棟說:“你可以随便活動。下午五點回我們那就行。”韓棟略感意外,還有些難以相信。司徒趕緊跟上,“就是說,你想叙舊就去找馮果好了。”“我累了,想睡覺。”韓棟似乎很排斥跟馮果單獨相處,直言隻想睡覺不想叙舊。就這樣,幾個人先去了酒店開了幾間房。林遙自然是跟司徒一個房間,司徒彥很自然地把韓棟推進了自己的房間。剩下一間,留給溫雨辰和霍亮。在房間裡,林遙關了門,一把将司徒推在牆上,緊緊壓着他,“說,在車裡你怎麼回事?”“不說行麼?”林遙一把抓住司徒褲裆,“說不說?”“哎呦,你再使點勁咱倆更不用說了。”司徒笑嘻嘻地摟着懷裡的大寶貝兒,估摸着這要是不說,他真能下狠手,“小遙,你覺得司徒彥那啞巴虧真的假的?”“你什麼意思?”他家爺們的意思很簡單。乍一聽司徒彥那啞巴虧是挺合情合理的,可仔細一琢磨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這個不對勁兒指的不是整個試探的過程,而是試探的本身目的。如果,司徒彥想要解析韓棟這個人,他可以通過調查韓棟的日常、接人待物的習慣、言談舉止等等基本的情況來做一些判斷。反過來說,沒有這些數據他就不能完整的剖析韓棟。可司徒彥什麼都沒做,數據沒統計,情況不調查,傻吧楞登地冒充個編輯殺上去了。别說韓棟,就算是個普通人吧,也得調查調查這個編輯是真是假。況且,韓棟還在被警方監視,他自然會多留幾個心眼兒。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冒充編輯,你不是自找虧吃嘛。所以說,不是司徒彥試探的方法不對,而是他這麼搞的目的就不純。所以,問題出來了。司徒彥為什麼這麼做?“不止這些問題哦。”司徒把林遙說的沒了動靜,他趁機摟着他走到床邊,把林遙抱在了腿上,摟好,“從咱們在葉慈那見了面,他一直暗示我們韓棟深不可測,韓棟有問題。見了韓棟他表現的非常大方,可他大方裡面我覺得有點威脅的意思。”林遙回想了一下司徒彥見到韓棟說的話“韓棟,又見面了。不用自我介紹了吧?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那麼,按照司徒的懷疑,理解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别說。“或許是想多了。”司徒言道“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畢竟司徒彥來頭不小,我不願意這案子攙和進來一個不正不邪的家夥。如果不是司徒彥把腦袋削尖了往這案子裡鑽,我真不想懷疑他。”“所以,你才不讓他跟韓棟單獨相處麼?”“之前是這麼想的。”司徒笑道,“我那兄弟花花腸子太多,他對韓棟是目的性的,這個目的跟咱們的還不一樣。我不能讓兄弟把這水攪的原來越混。不過,總這麼藏着掖着也不是辦法,我索性放開了讓他搞,看他到底能搞出什麼花兒來。”所以!司徒捏着林遙的下巴,認真地說:“從現在開始,他所有的側寫都不要信任。”正在被談論的司徒彥這會兒坐在房間裡看着韓棟從浴室出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這人,審視的目光讓韓棟極不自在。“那麼,司徒說的是真的了?”司徒彥忽然開口。韓棟一愣,“什麼是真的?”“你跟馮果啊。”韓棟穿好了t恤,一本正經地坐在床上,說:“是真的又怎麼樣,不是真的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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