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慈沒說話,算是答應了司徒。很快,警方的幾個人幫着葉慈排除人選,賓客們雖然怨聲載道,但至少有所行動了。大家都規規矩矩排好隊,手裡拿着号碼牌,等着出去。這功夫,葛東明從外面回來,拍打着衣服上的寒氣,快步走到司徒面前,說:沒有。前前後後都找過,沒發現兇器。剛才我跟重案組那邊也聯系過,他們也沒在酒店内找到兇器。怪事了,怎麼就找不到呢?”司徒并沒有像葛東明那樣焦急,隻是說繼續找,光是這一次還不夠。葛東明也是這樣想的,喝了一杯熱水暖暖身子,出去繼續尋找兇器。司徒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宴會大廳的角落裡,背着林遙給霍亮打了電話。電話通了,好久才有人接聽。小徒弟太有個性,張嘴就氣哼哼地問:“誰?”“我。”“忙,等會打。”司徒單手扶額,頗為無奈。這徒弟教的像了他十成十,連那方面都一摸一樣,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暧昧的喘息聲,司徒頓時覺得自己很苦逼。師傅在案發現場被老婆使喚的跟傻小子一樣,徒弟這會兒不知道鑽了誰的被窩快活似神仙。心裡一煩躁,口氣冷硬,數落徒弟:“我最近沒收拾你皮緊了是不是?等一會再管你下半身的事,趕緊給我穿衣服幹活!”“胡說什麼呢你?”電話那邊的霍亮氣不忿兒地辯駁,“我跟辰辰在一起呢。”“什麼?你們倆這麼快就上床了?”“上你個腦袋啊!我給他按摩呢,剛才他的腰抻着了。”大晚上的你們倆幹什麼能把腰抻着?司徒特别有興趣知道,可現在顯然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其實,倆小的真沒幹什麼不正經的事。溫雨辰不小心抻了腰,趴在沙發上軟糯糯地哼唧着;霍亮把小孩兒的褲腰扒下來,使勁的揉酸疼部位。隻是從褲腰下面露出來的一點屁屁溝,惹得他心不在焉。小孩兒還不知死活地一個勁兒哼哼唧唧,眼看着霍亮就要管不住自己的手,司徒這通電話打了進來。溫雨辰疼的眼淚汪汪,轉回頭看着霍亮不善的臉色,一把從他手裡搶過了電話,問:“司徒,你跟林遙不是去參加宴會了麼,怎麼又來活兒了?”司徒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遇上命案了。”電話那邊的霍亮很不厚道的大笑:“牛逼!你倆真牛逼!走哪哪死人,說吧,讓我幹什麼?”“查查死者的情況。男,名叫‘何方’今年四十五歲,本市人。等會我把身份證号碼發你手機裡。”“等會!”霍亮的口氣變了,“我聽說過這人,跟咱是同行。”“私家偵探?”“yes。得了,你也不用發我身份證号碼,我知道怎麼查。半小時後給你答複。”“半小時?”司徒非常懷疑,“你能行嗎?”“也不看誰教出來的。就這樣,先挂了。”霍亮起身的動作利索,習慣興地拍了把溫雨辰的屁股,“好好在家等着,小哥哥很快就回來。”“我也要去!”某隻小兔子舉手要求。霍亮哼笑一聲,“你的腰能動麼?”“我要去!”“不行。”“要去!”霍亮不再搭理溫雨辰,轉身要走。溫雨辰情急之下跳了起來,撲到了霍亮的背上。下面這位被吓的一個激靈,還沒等罵人,肩膀上頓覺一陣疼痛。“你幹什麼?操,咬我幹什麼?”溫雨辰的大眼睛溢滿了淚水,可憐兮兮地說:“我我我我,我腰疼。咬你一口轉移疼痛。”“你往哪轉移呢?”“那怎麼辦,我真疼啊。”“該!知道腰疼你還亂動。”雖說數落起來比較解氣,可看到溫雨辰肉呼呼的小臉都快皺成帶褶兒的包子,心立刻就軟了,“祖宗啊,小哥哥真心怕你了。乖乖在家等着行麼?”“我都這樣了,你就背我出去吧。”瑪麗個蛋!這孩子到底什麼品種的?小嘴一撇,就他媽的招人疼。霍亮認輸了,無可奈何地摟住纏在腰上的兩條腿,提醒他:“屁股還在外面露着呢。”“沒關系啦,我屁股上肉多,不怕凍!”霍亮咽了口唾沫,覺得應該找機會驗證一下那肉到底多不多。再說司徒。他挂了電話也沒幹别的去,坐在角落裡抽煙喝水一派的悠閑。他看着警察們進進出出忙的滿頭是汗;看着葉慈冷着臉挨個盤問;看着譚甯帶着人在天棚上忙活;看着葛東明又一次返回來陰沉着臉殺進唐警監等人的休息室。他隻是看着而已,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忙了一大圈的林遙走進宴會大廳,找了半天才發現角落裡的司徒。司徒把香煙咬在嘴角,似笑非笑地對着他鈎鈎手指。林遙瞪了一眼,招招手,讓司徒過來。司徒繼續鈎手指,順帶送過去一枚情深意切的眼神兒。林遙不禁莞爾。在這個大家都忙的四腳朝天的節骨眼上,他們家爺們優哉遊哉像個事外人。司徒故意闆着臉,似在說:過來,管不了你是吧!林遙就是不過去,站在原地用眼刀子飛他。司徒沒轍了,雙臂一伸,作勢要抱抱,眼睛不斷地釋放溫柔寵溺,似在說:過來吧寶貝兒,讓老公稀罕稀罕。也是拿這樣的司徒沒辦法,林遙還是走了過去:“别人都忙着,你好意思麼你?”“這事不是忙起來就能解決的。”司徒拉着林遙的手,“你知道重點在哪麼?”林遙回頭看了眼越來越少的嘉賓,說:“快了吧。”“快了。”司徒點點頭,“我剛看見葉慈已經找出兩個人。”葉慈辦事仔細認真,按照司徒給的那幾個号碼找人,現在還差兩個。一個是37号,一個是46号。嘉賓已經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就二十幾個。葉慈的餘光看到了排在隊伍最後面的馮翺,那人一直在看着他,眼睛裡釋放着渴望甚至是迷戀。葉慈愈發不想在這裡逗留。他不是什麼聖人,有過“以前”是很正常的事。這點過去沒跟唐朔提過,他覺得唐朔能夠明白并給與理解。今天,因為馮翺唐朔跟他發了火,葉慈覺得很冤枉。當時為了找兇器,他獨自一人去了露台,沒成想馮翺也跟着過去。馮翺問了關于屍體幾句話,很尋常,并無疑點。葉慈覺得自己做的不為過,讓他老老實實等着警方的安排。馮翺臨走前,感謝自己的忠告,突然抱上來的時候,剛好被唐朔看見了。兩個人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自己對他的感情唐朔應該最清楚,發什麼脾氣?耍什麼小性子?一邊亂七八糟的琢磨着,一邊檢查嘉賓手裡的号碼牌。46号進入他的視線,一擡頭,居然是馮翺!馮翺的眼神很溫柔,葉慈卻覺得冷的要命。繼而低下頭,在紙上劃掉46号,告訴身邊幫忙的警察:“請這位先生去貴賓室。”馮翺一愣,無視了走到面前的警察,低聲問葉慈:“我有問題嗎?”葉慈沒說話,擺擺手示意警察趕緊把人帶走,别在眼前晃悠,越看越特麼的心煩。遠處的兩個人也發現了馮翺被帶進貴賓室,但是司徒蹙蹙眉,納悶:“不對啊。馮翺是最後一個嘉賓,我剛才數了,被帶進貴賓室的算上馮翺才三個。我給葉慈那張紙上可是四個人的号碼,怎麼少了一個?”林遙說:“會不會是漏掉了?”葉慈辦事會漏掉?怎麼可能。這種仔細的活兒司徒最信任的就是葉慈,他不可能漏掉什麼。想到這裡,兩個人迎着葉慈而去。“怎麼少一個?”司徒問道。葉慈把手裡的紙還給司徒,說:“沒有37号。”“走,去服務台。”司徒疾步朝着外面走,林遙和葉慈跟上。走到門口,葉慈一眼看到正在長長的嘉賓隊伍後面維持秩序的唐朔,果斷甩了司徒和林遙。唐朔的心情很糟糕,臉色也不好看。來參加宴會的嘉賓有不少人知道他的身份,故此沒人會跟警監的小公子發脾氣。葉慈繞到他身後,偷偷拉着他的手,說:“别生氣。”唐朔悶呼呼地說:“我願意。”葉慈不擅長哄人開心,說來說去就是這麼一句話:“别生氣。”最開始,唐朔還覺得氣悶,後來被葉慈翻來覆去的一句話搞的發囧。心說:你倒是說點别的啊。見到唐朔臉上有點笑容了,葉慈趕緊加把勁兒:“那個馮翺被帶進貴賓室了。小唐,我想回避這案子,你給我拿主意。”好吧,這幾句話對葉慈來說,已經是逆天了。唐朔明知道這人不可能爬牆,逮着他過去的事死咬着不放也不是唐朔的作風。他們家的大兵哥低了頭認了錯,順便把決定權交給了他,唐朔心裡美滋滋的。可表面上裝的一本正經,教訓自家的大兵哥:“我不管你,你自己看着辦。”葉慈笑着,貼近他的耳朵:“我去陪咱爸坐會兒,等你辦完了案子一起回家。”這話說的真貼心。特别是“咱爸”倆字,勾着方才還郁悶的心情扶搖直上,忍不住笑了,忍不住回握葉慈的手,胡攪蠻纏地撒嬌:“你最愛誰?”這孩子!葉慈哭笑不得,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尖,無虛贅述。隊伍後面的情侶和好如初,隊伍前面的兩口子面面相觑。他們讓服務人員打開37号存衣櫃,那一刻,他們猜測着裡面會有什麼。兇器?衣服?号碼牌?諸多猜測在櫃門打開的一瞬間成了泡影,面對空空如也的37号存衣櫃,隻有林遙氣惱的一聲痛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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