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霍亮的電話,司徒沒回到貴賓室,而是又去了服務台。服務台裡裡外外都是警察,有一個還在37号存衣櫃上提取指紋。司徒走過去問他有沒有收獲,警察搖搖頭:“太麻煩。我剛弄了一半就提取了二十多枚指紋,需要核對排查。一時半會都沒結果。你們還是另想其他辦法吧。”趁着林遙不在,司徒抽了根煙。看着37号存衣櫃。37号緊挨着小側門,這個隻能出不能進的小側門比普通門小了一号,向裡推開。有一個警察正在提取指紋。37号啊,到底在哪呢?“你站這幹什麼?”悄悄走到司徒身後,林遙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司徒吓的趕緊藏起手裡的煙。正巧煙頭戳到身後那警察的脖子上,一聲慘叫,把林遙叫樂了,“你藏什麼藏,我又沒說什麼。”媽的,習慣了。司徒可憐兮兮地回頭跟那哥們道歉,轉回臉去問林遙,你怎麼也出來了?林遙抓着司徒的衣領扯到一邊兒,一臉的算計,說:“我知道誰是兇手了。但是還缺一樣東西。”“你知道了?”司徒有點意外,“不可能啊,沒理由你知道了我還不知道。”林遙不滿地照着他肚子打一拳,說:“憑什麼我就不能快你一步?”“這不科學!”林遙很眯起了眼睛,一腳踩着司徒的腳面,用力——碾!“我操我操,輕點。”林遙側着頭看司徒,再問:“現在科學了麼?”“科學,科學!你說什麼都科學。哎呦,小祖宗你可别使勁了,我這腳都成鴨掌了。”哀求沒有用,鴨掌快變成紙片,“我錯了寶貝兒,我去給你找‘缺的東西’。”非常滿意地看着彎着腰咧嘴的司徒,林遙那手繼續揪着他的衣領子,很溫柔地問:“37号号碼牌,關鍵。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知道,知道。你别碾了行不行,快沒感覺了!”“多長時間?”“一天!”“多長?”“你大爺的林遙,别使勁了。半天,半天!”林遙不放手,也不撤腳。俯下身子在他耳邊吹氣兒:“到底多少時間?”“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四個小時總可以了吧!”某人滿意了,終于放過司徒慘兮兮的腳,送上安撫性的吻,吻在司徒的嘴角,吻開他的笑臉,“乖,我等你的結果。”司徒單腿蹦着了兩下,手指頭點着林遙的腦門,說:“你就往死裡整我吧!”林遙笑着朝着大廳那邊走,随口道:“加油吧情哥哥。”“哎,你别走,倒是扶哥哥一把啊。”葛東明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拍怕司徒的肩膀,說:“他哥,幹活吧。”一把抓住葛東明!想跑?沒門!我是那小祖宗的情哥哥,可不是你的情哥哥。林遙使喚我,我就使喚你。葛東明唠叨着,你要是問兇器的事,那肯定沒結果。匕首被擦過,隻有那個女人的指紋,而且,看指紋分布的位置、方向,可以證明那女人不是兇手。司徒瞪了一眼,說:“我不是說兇器的事。”“那你說什麼?”“我說的是作案動機。”司徒說,“我把兇手找出來,但是作案動機我不管,你也不能拉着小遙大過年的加班。”葛東明詫異了,真的詫異了!方才聽他跟林遙的對話,司徒似乎還不知道誰是兇手,怎麼挨了林遙一頓踩就知道了?踩腳面什麼的有那麼給力麼?對于葛東明的疑問,司徒笑了,說:“其實這事很簡單。我方才說小遙知道了,我沒理由不知道,這話不是開玩笑。所以我就想,為什麼我不知道呢?”葛東明也跟着納悶,是啊,你為什麼不知道?司徒說:“我現在可以肯定。小遙沒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經曆過什麼事、什麼人,才讓他快了我一步。”“你等會兒!”葛東明打斷了他,“你的意識是,林遙跟你分開的時候接觸過兇手?”“不完全是。”司徒又點燃一根煙,順便給葛東明一根。倆人蹲在牆根下分析,跟倆民工似的。司徒說:“小遙那麼自信,肯定不會錯誤判斷兇手的信息。發現屍體之後,我們倆沒分開過,唯一分開的隻有剛剛進入大廳那時候。差不多是21:50到22:30之間。你仔細想想就明白誰是兇手了。”葛東明抽完一根煙,扔進垃圾桶裡,說:“小林應該會知道啊那個……你明白吧,就是那個。”“嗯,明白。”“那小林是什麼意思?”“整我吧。”司徒哭笑不得,“他特别喜歡看我吃癟,特别是遇上老頭老太太,恨不得把我推人家懷裡去。沒事,估計這會兒也琢磨過來了。”“那你怎麼辦?”“做做樣子吧。”司徒回到了貴賓室,林遙斜眼看着他,他走到衆人面前,表情嚴肅地說:“搜身!”倆個字弄傻了滿屋子的人!搜什麼?找什麼?為什麼現在突然說要搜身?馮翺、董文洋和汪國強拒絕搜身。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雖說搜身也不丢臉,可還是覺得說不過去。當着警察的面脫光,這事一般人都會覺得不舒服。司徒就說:“都是男人,不要矯情了。趕緊脫,我要找東西。”馮翺第一個站起來,臉上帶着微笑問道:“搜什麼?”“号碼牌,37号。”“我沒有。”馮翺正色道,“我的号碼牌已經被你拿走了,是46号。”董文洋跟着說:“我是29,我身上沒有号碼牌了。”這時候,汪國強也站了起來,說:“我無所謂,搜完了能讓走嗎?”司徒撓撓腦門,告訴那兩位:“要不現在就脫,要不咱回警察局我幫你們脫。你們要真覺得非得讓我拿出個書面文件才肯脫,我可以去找警監請示一下。不過話先說明白,到時候我可沒這麼客氣了。”首先同意搜身的是馮翺,但是他有附加條件,要求葉慈給他搜身。林遙那眼刀子刷刷地砍他,可誰都沒料到唐朔開口了。“行,你等着,我去找葉慈。”唐朔很自然地說。什麼情況?司徒看着林遙,似在說:要不你看着點小唐,回頭别把人撓死。葉慈被找回來,尴尬異常。林遙就打岔,問他:“唐警監他們呢?”“回去了。”葉慈在說話的時候看着唐朔,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時間不早了,他們明天還有會議,剛走。”“哦。”林遙随口應了一聲,接下去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旁的馮翺倒是很大方地走出貴賓室,去另外一個房間準備脫光了給葉慈看。葉慈拉着唐朔求饒,唐朔笑眯眯地說:“這是我的工作,你得支持我。放心啦,我不會把你推進虎口裡的,咱倆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身材好,還是我身材好。”葉慈慫了!用眼神告訴唐朔,你身材好,你身材最好!唐朔就當沒看見,臉上還帶着笑去對比身材。司徒和林遙同情地看着葉慈,希望他能夠活着回來!董文洋倒是沒像馮翺那麼麻煩,反正都是男人就是脫光了也沒什麼,況且這事躲也躲不過去。林遙穩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董文洋和汪國強,說:“二位,别矜持着了,脫吧。”随着一件一件的衣服脫下,很快倆人“坦誠相見”。司徒搜了大半天也沒找到37号号碼牌。董文洋冷笑了幾聲,揚言要跟警方讨個說法。憑什麼你們說搜就搜,憑什麼讓我們脫光?這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司徒把外衣還給倆人,笑着表示歉意,并說:“我們也耽誤了兩位不少時間,等馮先生那邊完事,二位就可以就可以回去了。”董文洋沒吭聲,汪國強問:“那位馮先生怎麼還沒回來?”林遙皺皺眉,跟司徒說:“這裡你負責吧,我去小唐那邊看看。”很快,林遙帶着馮翺返回來。司徒一眼就看到馮翺那隐藏不住的憤怒眼神,估摸着是被小動物來了個下馬威,吃了虧又不能反擊。不錯,唐朔有點扮豬吃老虎的意思了。其實,林遙也憋着笑呢。但他得忍着,這種場合下不适合幸災樂禍。他一本正經地說:“很抱歉耽誤幾位的時間,雖然我們的東西沒找到,但是并不代表我們不需要三位的協助。最近一兩天内,請三位不要離開本市,我們也許會跟你們聯系。”不等那三個人頗有微詞,林遙冷沉着表情,說:“需要我們安排車送你們回去嗎?”“警車?算了,敬謝不敏。”董文洋特别潇灑的甩了甩頭發,第一個離開了貴賓室。接着,汪國強拉長了一張臉,跟在後面。最後是馮翺,他走的時候把房門摔的砰砰直響,愈發勾搭着司徒想要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其實唐朔真沒把馮翺怎麼着。他隻是以警察的身份站在一邊監督而已,葉慈對馮翺是光着還是穿着衣服都沒什麼感覺。馮翺在葉慈面前一件一件的脫,慢的跟蝸牛一樣。剛把上衣脫幹淨,就摸着自己鎖骨上的疤痕,對葉慈很溫柔地說:“多少年了,這道疤還沒下去呢。”葉慈不吭聲,哪敢啊,找死呢?可人家唐朔代他說了:“你這傷也就是個輕傷,在法律上沒過五年你都有權利要求立案偵查。”葉慈冷汗下來了……馮翺不愧是老江湖,并沒有因為唐朔幾句話就炸毛,或者說,他根本無視了唐朔,繼續對葉慈笑道:“我怎麼會起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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