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景催促着蕭辛倫趕快起來的時候,溫雨辰的手已經摸到了魏奕。他轉回頭大聲地說:“别進來了,報警吧。啊,趕緊去個人找魏奕的爸爸,他就在化妝間那邊。”聽到有幾個人的腳步聲急匆匆地離開,溫雨辰的神智也開始模糊了起來。他知道感冒發燒急劇嚴重,可這時候絕對不能昏啊。外面的人死命往裡擠,這種命案現場怎麼能進來這麼多人呢?“拜托大家啊,不要進來。魏奕是被殺的,現場要保護好才行。”這時候,被吓傻的蕭辛倫終于緩過神來,他瘋了似地推開拉着他的幾個人,神色不善地往裡闖。見狀,溫雨辰急忙過去阻擋,“蕭哥,你别進來。”“滾開!”蕭辛倫大吼着,“是我發現他的,我要看看。”“哎呀,你先發現的你也米有亂撞現場的權利啊。警察知道了要罵你的。”“我讓你滾開。”蕭辛倫用力推搡着溫雨辰,因為發燒而流失體力的小朋友哪還有力氣跟他對抗。沒幾下就被推倒在地上,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屁股墩兒。沒了他的阻礙,蕭辛倫大步走到屍體旁,伸出手就要把屍體翻過來。忽然,衣服領子被什麼人狠狠抓住,強勁的力道扯着他,直接跌在了化妝台上。蕭辛倫怒氣沖沖地看着敢對自己下手的男人,這一看,卻是愣住了。霍亮來的及時,剛要看到他們家小孩兒被推搡在地。雖說,孩兒的身手不錯,可親眼看到他被人欺負,霍亮還是特别特别的不爽。霍亮堵住門,冷冽的眼神讓準備沖進來的貓貓狗狗都老實下來。轉回頭,他看着蕭辛倫,“你敢碰一下屍體,我讓你這輩子都坐在地上。”啊!!!親人來了!溫雨辰差點哭出來,大喊着:“小哥哥快幫忙!”霍亮登時有種護崽兒的驕傲感,“放心,我不會讓他亂碰屍體的。”溫雨辰憋足勁高聲喝道:“我要昏了你記得把我打包帶回去。”本來是不怒而威的霍亮,這一刻特别想落跑,他跟溫雨辰的注意重點顯然是不同的。他哭笑不得把人拉起來,溫雨辰毫不客氣,身子一軟,靠在了霍亮的懷裡。霍亮這才察覺到他高燒的體溫,不由得埋怨起來,“活該!讓你得瑟。再堅持一會兒,我報了警就帶你回家。”溫雨辰靠在結實的胸膛上找到了歸家的感覺,軟軟糯糯地嗯了一聲,就勢不再說話。霍亮趕緊給司徒打電話,說明這裡發生了命案。剛剛把林遙睡衣的小扣子解開,司徒看着手機來電顯示,不情不願地接聽。片刻後,他神色嚴肅地說:“我們去不合适,你也不要參與。你給重案組打電話,讓他們去,人到了你再走。其他的不要多管,記得把雨辰帶回來。”交代完霍亮,司徒無奈地笑着,說:“估計你這個徒弟收定了,跟咱們一個體制,走哪哪都死人。”“死人了?”林遙抓着揉的亂七八糟的睡衣,挺身從司徒下面坐起,“怎麼回事?”司徒說亮子去給雨辰送姜湯,正好看到小朋友在保護案發現場。林遙有點急,但是急歸急,他的看法跟司徒一樣。這事他們不方便參與。重案組沒了林遙等人後,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力。為首的新任組長莫斌已經坐穩了這把交椅,成為組員們口中新一代的地主老财。莫斌在私下裡偶爾會跟司徒聯系,自然認識他的徒弟霍亮。霍亮直接跟他報警,莫斌還是非常重視的。重案組一行人趕到現場的時候,死者魏奕的父親剛剛昏過去。這會兒,正被人掐着人中,捯氣兒。莫斌讓一位年紀大些的組員留下,安撫死者父親。他親自帶人走進案發現場。一打眼,看到霍亮半托半抱着一個小夥子。霍亮見莫斌等人已經來了,趕忙把半昏迷的溫雨辰扶起來,對莫斌說:“莫組長,我朋友高燒。我得送他去醫院,有什麼事你再給我打電話吧。這一塊兒我是幫不上你了。啊,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在隔壁房間,叫蕭、蕭……”病歪歪的小兔子顫巍巍地開口:“蕭辛倫。”“你還沒病糊塗是吧?”霍亮不滿地數落,“老實點,沒你什麼事。”說着,彎下腰把溫雨辰橫抱起來。小孩兒馬上乖乖地摟住他的脖子,軟軟地哼哼着。溫雨辰進入過現場,所以莫斌讓人取了他的指紋備案,并想安排一輛警車護送。霍亮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抱着溫雨辰離開案發現場。聽說亮子帶溫雨辰直接去了醫院,家裡兩個大的坐不住了。把車開出的時候,秋雨已經下的很大,林遙想了想,讓司徒先停車,他返回屋子裡拿了厚毯子,準備帶去醫院。司徒覺得林遙對溫雨辰很上心,萬一這孩子的背景真複雜,林遙沒辦法收他,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感情?林遙就勢打了司徒一拳,“就算不收雨辰做徒弟,能想到的事關心一下也是應該。雨辰為了跟咱們破案把工作都丢了,照顧一點怎麼了?你别看着眼紅。”“我眼紅他?”司徒哭笑不得地說,“我多大了?他多大了?我至于嗎?”不至于你還啰嗦什麼?開你的車吧!趕到醫院的時候,溫雨辰已經進了病房打上了點滴。醫生說來的還算及時,沒有燒出什麼毛病。但是這人淋了涼水,還要住院觀察一晚。溫雨辰在被窩裡睡的直打小呼噜,霍亮坐在床邊給他看着點滴。林遙一看醫院這薄薄的被子,就覺得自己非常英明。把厚毯子蓋上,問了幾句關于命案的事。當時,霍亮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溫雨辰身上,也沒怎麼觀察現場。他隻是說:“現場的東西很少,沒有打鬥過的痕迹。我摸過屍體一把,死亡不超過一小時。兇器應該是一把水果刀,就在現場呢。不過,屍體的情況很奇怪。”“怎麼奇怪?”司徒對這種詞兒比較敏感,當下追問。霍亮比量了一下,說:“上衣都被扒了,不過沒壞,就散落在屍體周圍。屍體背部朝上,背脊上被刻了三個9。”司徒和林遙面面相觑,一時間都覺得這案子很有琢磨的勁頭。但,霍亮不能保證屍體背部的三個數字就是用兇器刻出來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兇手刻的也是未知。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溫雨辰的雇主,非常走紅的冷面小生,蕭辛倫。蕭辛倫的精神狀态很差,被人弄到隔壁房間去,霍亮也沒在意這人。不過,霍亮覺得蕭辛倫很奇怪,特别是他掙命似地推開溫雨辰沖入現場時的狀态,怎麼看都不像普通的反應。如果說發生一起命案就歸特案組偵破,那就不是所謂的精英隊伍了。所以,林遙和司徒都在回避。話雖如此,僅是聽亮子的一番講述,夫夫倆還是有些興趣的。比方說:死者的背上為什麼被刻下999?林遙饒有興趣地說:“是666還是999?這兩個數字很容易被弄混。”“現在不好說。”霍亮搭腔,“屍體上的9字頭是朝着脖子的。如果是6,那刻字的人就應該是蹲在屍頭部的位置;如果看成9,刻字的人就應該蹲在屍體手臂一側的位置。反正說成6也可以,說成9也可以。”“不管是6還是9,都很奇怪。”司徒說,“為什麼要在屍體上刻數字?有什麼特殊性意義麼?”林遙摸着下巴琢磨起來,邊說:“999感冒靈,還是三九胃泰?”聞言,司徒噗地一聲樂了,轉頭含笑看着林遙,“你怎麼想的啊?”“抱歉,最近吃太多藥,滿腦子都是藥。這還要托你的福,是吧。”“得得得,别拿這事擠兌我。”司徒趕緊繞開這個話題。問霍亮,“亮子,醫生說雨辰淋了水,怎麼回事?他那個工作很辛苦麼?太辛苦的話,趕緊勸他辭了,換一份工作。”霍亮聳聳肩,說他到了攝影樓的時候凡是見過的人基本都是濕的,貌似是大樓内的消防滅火系統出了問題,把樓内所有人都淋個透心涼。林遙也知道,這會兒是不可能有什麼調查結果的。但是聽亮子講的這些情況,林遙還是心癢了,他特别想現在就看看現場,看看屍體。可此案未必會落在他們特案組的手裡,自己真要幹涉過多,會給葛東明帶來不少麻煩。所以,即便心裡癢癢還是要忍住。但是,隻要雨辰沒事,組長不發火,打打擦邊球還是可以的吧?比方說,在外圍調查一下那是6還是9,再比方說……“小遙,你能消停幾天别管這事麼?”司徒語氣酸冷地警告自家小祖宗。林遙眼珠子一瞪,“我沒說管啊。”“你想了!而且是現在!”林遙尴尬地撓撓鼻子,理虧地說:“我才沒想。”“誰想誰小狗,哈士奇那種二貨狗。”“你他媽的才是二貨狗!”司徒挑眉一笑,對着徒弟使個眼神,“看,他承認了吧。所以說啊,别管對方多聰明,總有幾塊軟肋。隻要你找到了,一掐一個準兒!”無時不刻不被訓教着的霍亮對師傅豎起大拇指,感概:“你真是不走尋常路,希望死的不用太難看。阿門。”如果不是顧忌溫雨辰卧病在床,林遙絕對會亮出家法狠狠修理司徒一頓。他氣不忿地看着司徒,“永遠不能超越父親的可憐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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