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帶着陳湮的緣故,約兩刻鐘後,林疋已經有些微微氣喘,這時他停了下來,沒有再向前。陳湮有點不好意思道:“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兒吧。”“噓——”林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們可能來晚了。”說完帶着陳湮跳下樹去。“怎麼了?”陳湮見他眉頭緊皺,緊張地問道。林疋沒有回答,隻是突然轉了個彎道:“這邊。”兩個人往前走了不到五十米,林疋終于停下來,望着地上又是歎氣道:“果然。”陳湮越過他的肩膀往前一看,隻見地上躺着一團黑影,在他旁邊的樹上有一道噴濺的痕迹,從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兒來看,是血迹無疑了。“這是?”陳湮往後跳出兩米遠,驚恐道。林疋湊上前去觀察一番後,從地上撿起一個東西湊到陳湮面前:“殺手。”那個黑漆漆的東西正是一把小型弩機。“啧,”陳湮搖頭道:“受了傷不去看大夫,非要往城外跑,這麼劇烈運動當然會加速血液流失,看吧,死了吧。”林疋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道:“我那一劍刺在他右胸,根本沒有傷及要害。他是被人一刀割喉而死的。”陳湮腦子裡浮現出恐怖的畫面,打了個寒噤道:“這荒郊野外的,是誰殺的他?”林疋無奈地解釋道:“他任務失敗,必然會找上線彙報。任務失敗加上擔心暴露,當然需要滅口。”“哦——”陳湮恍然大悟,豎起一個大拇指道:“果然不愧是大俠,就是聰明。”林疋挑了挑眉毛沒有再說話,但心裡實在忍不住腹诽道:“不是我聰明,是你太笨!也不知道就這點智商是怎麼成為煙雨樓的招牌的。”陳湮渾然感覺不到對方的鄙視,緊跟着追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在這兒的?”林疋道:“我和他交手的時候在他身上灑了我們楚……我特制的沉霜散,帶着這種香的人自己不覺,但沿路都會留下持久的香氣,常人很難察覺,我卻能聞出來。”“厲害了我的哥!”陳湮以為那些什麼什麼散的都隻存在于小說和電視劇裡,可現在見到了實物,而且還當真助他們追蹤到了人——雖然是死人——這讓他心裡對林疋更是敬佩不已,“你這好東西要是拿到我們那兒去,想要跟蹤誰,往他身上一撒就完事兒,用來捉奸什麼的……”林疋沒理會他的胡說八道,仔細檢查了屍體的傷口,道:“造成傷口的刀法陌生得很,但手法幹脆利落,一擊斃命,殺人者是個高手。”“那現在這條線索斷了,我們怎麼辦?”陳湮被這種懸疑加驚悚的氛圍感染,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問道。林疋看了看枝葉間透進來的城牆樓上的點點燈火,道:“城裡不能回了,我們先在城外暫住,那個六指男人的身份還需要調查。”說起這個陳湮一陣心虛,忙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走吧。”沒能從屍體身上找到任何線索,那架弩機雖然做工精巧,但除此之外沒有别的特征,單憑這個查不到什麼,林疋掩飾不住失望的口氣。陳湮正準備跟上去,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悶痛,有什麼東西順着喉嚨向上翻湧,他咳了兩聲,鼻腔間充斥了一股甜腥味道,白色的桦樹皮上瞬間被染上點點紅色。他用手擦了擦嘴角,暗紅的血順着手背流淌,滴落進枯葉裡。“卧槽……又來……”陳湮頓覺雙腿發軟,整個人一下子跪了下去。林疋扭頭一看,臉上大驚,一步跨上去接住了陳湮将要倒在地上的身體。見他還在不停地咳血,便從懷裡掏出小瓷瓶,倒了一粒藥塞進他嘴裡,等他緩過來之後才把他挪到樹旁坐下。“我這是……咳咳……怎麼了?”陳湮頭暈目眩,有氣無力道。林疋奇怪地看着他,道:“不是你自己說的你和劉峰都喝了六指男人送來的酒,你當然和他一樣中毒了。”“什麼!”要不是這會兒全身沒一點力氣,陳湮幾乎差點跳起來,他當時想暗示的意思隻是自己中了迷藥而已啊喂,再說喝酒那事兒都是他瞎編的,怎麼可能真的中毒呢,第一次吐血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這具身體的原主有什麼痼疾,卻萬萬沒想到是因為中了毒。他眼淚巴叉地望向林疋,道:“林大俠,你可得救我……”林疋有些羞慚地低下頭,道:“你所中之毒不是中原之物,恐怕我也無能為力。我隻能暫時幫你抑制住毒性,等到找到能解此毒之人,方有辦法。”“那你還是殺了我吧。”陳湮聽他這意思,自己能不能活全靠運氣了,比起這麼一次次遭受毒發的痛苦,還不如死個痛快。劉峰那恐怖的死狀他可是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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