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腳步一頓,轉身走到床邊。床上的人松松系着衣服,眼波流轉,卻帶着徹骨的寒意。“你也該提醒提醒我,不要太心軟。”阿朗沉默片刻,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道:“是。”随後吹滅蠟燭,脫了衣服,躺上床去,小心地把人擁進懷裡。之後幾天,陳湮趁着休息的時間跑去竹林邊上瞧了瞧,果然看見楚天闊每天都來這裡轉上幾圈,大概是想看看能不能等到陳湮出來。可當陳湮真的故意弄出些動靜之後,他要麼朝裡面張望幾眼,随後失意而去,要麼像是近鄉情更怯,聽見聲音便匆匆離開。搞得他手下的人很是疑惑,知道的是莊主想來見故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等心上人的。陳湮覺得自己也不能太過分,終于在第四天的下午出了竹林。楚天闊瞧見他,不知該不該上前詢問。陳湮主動對他說道:“陳公子說了,明日他會進城,有些事想和楚莊主說,還請莊主于申時初在客棧等候。”按說以楚天闊的身份,隻有别人候他的份,不過自家主子願意來這裡晃悠,手下的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楚天闊欲再問什麼,陳湮卻已經轉身走了。直到第二天,陳湮跟着闵不歸又進城逛了幾圈,竟然幸運地訂到兩間房,于是安頓下來之後,陳湮就先出門去找楚天闊。進了客棧之後,臨到楚天闊的房門前,陳湮卸去易容。守在門口的兩個心腹是見過他的,看見他來都松了口氣,忙把人引進去。楚天闊顯然等得着急,見他進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盯着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随後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月不見,眼前的人又清瘦了幾分,臉色更蒼白了。但不知是何緣故,眉眼間多了幾分陰柔之美,舉手投足帶着風流态度。到底是擔心越過了好奇,楚天闊先問:“你的毒,可解了?”陳湮笑嘻嘻走到他對面坐下,道:“原來楚大俠這麼擔心我,聽說日日去竹林外轉悠。我知道了以後心中實在不忍,就過來看看你啦。至于我的毒嘛,你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嘛。”見他又會開始信口開河,沒了當日的頹廢悲傷,楚天闊雖然被說得臉紅,但嘴角仍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這個人,活脫脫是塊打不散、捶不爛的頑石,消沉了一陣子就又活泛起來。聽見“楚大俠”這個稱呼,楚天闊的緊張便消散了。往日陳湮開玩笑時總愛叫他“林大俠”,如今換了身份,還依舊叫他“大俠”,看來是不打算生分的。“毒解了就好。”楚天闊不欲回應他那些胡說八道。陳湮看他也瘦了一圈,好在氣色不錯,不禁道:“你還敢來找我,你就不擔心,我和你父親的事真的有關,要是……要是我真的……”楚天闊看着他,道:“當日你說不知道,必定是因為心緒煩亂。後來你送來從顧老爺那裡打聽到的消息,我就猜到這事與你關系不大。”作者有話要說:每天在線追自己的文追得不亦樂乎(捂臉)……☆、刺殺七王爺陳湮聽得心頭一動,道:“我從最開始就在騙你,你還這麼相信我。你行走江湖這些年,真是白混了。”楚天闊目光灼灼,認真道:“若真是你,你今日還敢來見我嗎?若是真正的陳璟,說不定真的敢。陳湮在心裡說道,臉上卻笑眯眯地,道:“是是是,楚大俠英明神武、聰慧無雙,什麼都瞞不過你。”楚天闊很滿意,忽然又反應過來,眯起眼道:“當初在塘上村還有顧家,你跟我說的那些故事都是你瞎編的吧?”陳湮一陣心虛,支支吾吾道:“一半一半吧……有的事情涉及隐私,我不好細說。隻不過煙雨樓的事發生得太突然,我也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後才好跟你說。”楚天闊又是歎氣,也罷,畢竟煙雨樓那種地方,一般人不是逼不得已誰會去。那個時候兩個人也不過是萍水相逢,心懷戒備也是正常的,于是道:“我也并非責怪你,江湖險惡,你多一個心眼也沒什麼。”陳湮長出了一口氣,把楚天闊吹得天花亂墜,拍了好一頓馬屁,确保他心裡爽快。可楚天闊知道他的德性,這些話十有八九都不是真心的,很無語地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不過既然提起此事,陳湮想着幹脆把自己知道的東西挑揀挑揀告訴楚天闊。聽聞有最新的消息,楚天闊站起身道:“我妹妹這次也跟我來了,不如去她房裡說,免得她再過來。”楚雲舒眼睛不方便,他們過去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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