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湮想起昨天不知楚雲舒他們如何了,于是沉下臉來,問:“現在該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吧。”“咳咳……”楚天闊咳了兩聲,知道瞞不過去,隻能坦白。那日棋山派掌門突然向他挑戰,試探他虛實也好,挑起衆派和煙波莊的矛盾也罷,必定有人在背後運作。陳珺是其中之一無可置疑,但陳家雖然富可敵國、人脈網龐大,到底和江湖牽涉較少,能驅動各大門派,單憑陳家一定做不到。這個人也許正是這三年來暗中打壓煙波莊的人,更可能是夜闖煙波尋找秘籍的人。可調查了這麼久,楚天闊關于這人是誰的一點頭緒都沒有,若真是對方出手,他便正好将計就計引他出來。而後甯英大鬧擂台,楚天闊故意上台與甯英比試,敗下陣來,便是要将自己的底全部交出去。他也猜到對方不可能任憑他們去攪亂他們的計劃,城外山上十有八九會有陷阱,但他還是決定前往。到時候跟着他過去的,必定是幕後之人。雖然他沒想到大半個武林都跟着去了,但從那些人的反應看,這幕後操控的是誰也一目了然。甯英在擂台上顯露了全套的希聲劍法和踏月流星,這個人如果真的是沖秘籍去的,必定覺得煙波莊沒了價值,便想要趁此機會将其徹底鏟除。事情果然也不出他所料,且看賀江麟和魏行天那急不可耐的樣子就知道了。當然這兩個隻是想要分一杯羹的鬣狗,真正的操縱者隻怕是那位人的大義的武林之首。陳湮也隐隐有所察覺,也正是因此,才會在盟主抓住他時騙他說有楚家的秘密,結果對方果然上當。楚天闊本就打算引他們和自己動手,待自己墜崖,那些人必定急不可耐地要清除煙波莊的殘餘勢力,更是會去追蹤甯英的下落。所以他寫信請來碧落宮幫忙,讓他們在自己墜崖後保護着楚雲舒和陳湮離開。他知道自己免不了受傷,便提早在崖底布置好一切,正好他要假死,便可以在這裡休養一陣子。不過他萬萬沒料到,陳湮會跟着自己跳下來。靜靜聽完,陳湮臉色更黑,道:“那你為什麼要瞞我?”楚天闊目光閃躲,道:“你一心想找苗不休複仇,我若告訴你了,你必定會在讓我犯險和報仇之間兩難。”陳湮道:“那雲舒呢,她就不會兩難,就會任你冒險?”楚天闊歎道:“她和我一樣都想查清真相,我好好勸兩句,她知道有碧落宮的人幫忙,便不會反對了。”“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是不會聽勸的人?”陳湮道,“你也可以告訴我有人幫你。”楚天闊閉上眼,道:“我那時不知你心意,想着如果你以為我死了,沒了助力,便能放下此事,和顧姑娘遠離江湖紛争……”“楚天闊!”陳湮站起來,踢翻了凳子,氣得臉色漲紅。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嚴肅地叫他的全名,楚天闊明白他是真的生氣了。“就算你以為我不喜歡你,那我們經曆了這麼多,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忘恩負義遠走高飛,去過我的逍遙日子?”陳湮氣得想打人,可顧忌他身上有傷,隻好自己憋着,“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當然不是,子玉——”見他氣沖沖往外走,楚天闊忙去拉他,卻沒拉着,急忙追了出去。陳湮怒氣沖頂,也不管什麼方向,胡亂走一通,正走到那個小池塘,腳下一空差點掉進水裡。楚天闊眼疾手快把他拉了回來,圈進懷裡,道:“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别傷着自己。”陳湮不想聽,掙紮着要離開。楚天闊被扯到傷口,立時倒吸冷氣。陳湮一下子就不敢動了,隻好讓他抱着,扭過頭去不理他。楚天闊把人又抱緊了幾分,道:“我那個時候知道自己動了心,又不敢向你說明。既怕你和我心意相同,斷然不讓我涉險,又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若當真出了事,會惹你内疚。一時糊塗,就沒告訴你……”陳湮身子不住發抖,咬着牙一個字不肯說,又生氣又心疼。這個蠢貨,明明先動心的那個人是自己,他在這兒裝什麼情聖。可想到當初自己也曾試圖把人推開,便也能理解他的心思。但仍然是意氣難平,冷冷道:“放手。”楚天闊抱着不肯放,他的聲音就又冷了幾分:“我讓你放手。”楚天闊怕他真的更生氣,隻好放開。陳湮紅着眼睛對他怒目而視,随後氣沖沖往回走。楚天闊向跟上去,但胸口一陣劇痛,咳了兩聲,牽動傷口,實在沒力氣再邁出步子去。陳湮扭頭瞧見,下意識想上去把人扶住,又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心軟,生生止住了腳步,道:“别裝,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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