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倫走過來向他行禮。依達朗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薩日朗,忽倫便把花交在他手裡。握着花走到闆車旁,陳珺問道:“怎麼突然過來了?”依達朗平複了一會兒呼吸才道:“還以為……你走了。”忽倫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忘了告訴侍女姐姐了。”“回去吧?”依達朗說。陳珺“嗯”了一聲,依達朗便把花束放在他懷裡,随後把羔羊遞給忽倫,伸手來抱陳珺。陳珺卻道:“我想自己走走。”拐杖被放在闆車上一起帶來,于是依達朗牽着馬,緩緩走在陳珺身旁。兩個人默默走了一陣,陳珺停了下來。“累了麼?”依達朗伸手扶他。陳珺道:“有點。”依達朗抱起他,卻不上馬。“不騎馬麼?”陳珺看向身後的馬兒。依達朗道:“就這麼走走吧。”“還有好遠的路。”陳珺伸手推他,“還是騎馬吧。”依達朗卻收緊手臂,道:“沒關系,我抱得動。”頓了一頓,忽又笑道:“是比以前重了。”陳珺心中一動,察覺他腳步緩慢,道:“走快些吧。”依達朗卻道:“我甯願永遠也走不到帳篷,就這麼一直走下去。”陳珺眼裡發澀,輕輕把頭靠在了他肩上。回到帳篷,将陳珺放到榻上,依達朗坐在榻邊沒有離開。“忽倫說,有人向你提親,你為什麼拒絕?”這個問題在心中轉了幾轉,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依達朗握住他一隻手,道:“我有喜歡的人了。”陳珺道:“你是勒穆的王。”“那又如何?”依達朗道。“你有責任。”“那又如何?”依達朗繼續道,“依達家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勒穆的王,也不必從此以後也都是勒穆的王。”兩人沉默了許久,呼吸彼此交纏,帶着若即若離的距離。“你知我的手段,若違今日之約,我必會殺了你,絕不留情。”陳珺握緊了他的手,用盡量冰冷的語氣說道。依達朗呼吸一頓,繼而心髒狂跳。這是最冷酷直白的威脅,然而于他而言,卻是最纏綿動人的情話。“我可以……”依達朗深吸了一口氣,“不,我想吻你。”陳珺閉上了眼睛:“你早已不是我的仆人了。”溫暖的唇覆了上來,在那熟悉的氣息中,陳珺感覺到心髒的微微顫動,如同風中搖動的薩日朗。今年的薩日朗已經謝盡,但以後的每一年,薩日朗都會再開,火紅的花朵會像晚霞,一直開到天邊。作者有話要說:我們阿朗終于等到了春天,鼓掌~~~☆、徐問x蕭斷陰雲在天空中翻滾,閃電撕扯着天空,如瀑般的雨簾遮蔽了群山,大樹幾近摧折。雷聲轟隆隆遠遠傳來,如山巅崩塌。天地一片昏暗,山腳下一座小茅屋搖搖欲墜,一個身穿白衣、背着竹簍的男子朝着茅屋奔去,山路的泥漿濺在他的衣擺上,如同宣紙上的點點墨迹。男子終于躲進茅屋,雨水從臉上流淌而下,很快地上便積了一小攤水。他把茅屋的門關上,用一根圓木抵住門。風透過門縫刮進來,嗚嗚作響。不一會兒,茅屋裡亮起一點光,在昏暗的天地之間,帶着些微的暖意,如同大海之上的一座燈塔。男子在茅屋裡升起火,脫了衣服搭在竹架子上烘烤,随後坐在火邊,感覺暖意籠罩全身,驅散了雨的寒氣。突然,脖子邊一陣涼意,男子下意識往旁邊一偏,身後一個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冷冷道:“别動。”男子立刻定住,沒有回頭,問道:“閣下是誰?”身後那人呼吸有些急促,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最好不要知道。”“這裡是在下臨時搭就的茅屋,隻做避雨和臨時歇宿之用。大雨停後,在下自會離去。”男子的聲音溫潤清朗,刀刃臨身,竟也鎮定自若。那人陰笑一聲,道:“離去?既然來了,就别走了。”男子感覺到刀刃已經劃破皮膚,但刀身在微微顫抖,道:“閣下中了劇毒。”那人道:“但時間足夠殺你。”男子道:“在下不才,略通醫術,若能為閣下解毒,可否放在下一條性命?”這話說得十分平靜,放佛他向那人求的不是性命,而隻是一件尋常不過的東西。那人卻道:“我刀下從不留人性命。”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男子手臂微動,有什麼東西被扔進火裡,立刻燃燒起來,室内突然明亮了一瞬,頓時又暗淡下來。“你該暈了。”男子說道。一個淡淡的香氣在屋中蔓延,那人悚然一驚,欲拖動刀身,卻發現全身酸軟無力,緊接着眼前模糊一片,黑暗襲來之前,耳邊隻剩下一片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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