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是哪一天?”“三月三号。”又是三月份!“鄭小姐,去年三月份的時候,還發生過什麼事?”“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一件事。那是我們冷戰過去以後,大約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有一次我去他家裡,幫他整理換季的衣物。當時,他告訴我,他在書房工作,讓我自己開門進去。我開了門進去以後,就看見信和程大哥在一起。”“你說是程遠卓?”“對。他們在書房他讨論着什麼,我看見程大哥拍拍信的肩,嗯……怎麼說呢,不是那種,那種挑釁或是有暴力傾向的,而是……友善的,親切的,好像還有那麼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什麼?”“一點……疼愛!對,是疼愛,就像是我爸爸經常摸我的頭發那樣。”這怎麼回事!林遙徹底詫異了。“然後呢?”“然後,程大哥冷着臉走了。信,就跟我說,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程大哥來家裡的事。還有……”“還有什麼?”“我和信和好以後,他的卧室還有書房都上了鎖,以前不會的,他好像是在防備我一樣。”這一句話,打開了林遙的思路!“你說,他把我是和書房上了鎖,那案發當天你怎麼知道,郵包在什麼地方?”“因為短信上說郵包就在客廳啊。”“短信,什麼短信?”“好像是我自己設定的提醒短信,上面就寫着’信家,郵包在客廳桌子上‘。”“怎麼還說是好像,你自己設定的提醒,自己都不記得了嗎?”“我記得不清楚了。”“那短信什麼時候提醒的?”“我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案發當天,你為什麼要去看電影?”“那電影票是信給我的,說好了是我們兩個去看的,結果上午他就說有事不能去了,我隻好一個人去。”“你剛才說袁可心在搬家,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新買了公寓,自己又忙,斷斷續續的搬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了。”林遙腦子裡雜亂的線索讓他開始頭疼起來,好像是有了點頭緒,卻又像一團亂麻。消失的三十分鐘12鄭囡囡的嫌疑越來越多,而林遙卻始終不能下任何定論。整個案件,圍繞着關丹,程遠卓,鄭囡囡這三個嫌疑人已經進展到了越發緊繃的狀态。無論是誰,都有殺人的動機。而鄭囡囡的供詞,無疑有給林遙帶來了新的元素,而這也讓他在謎團中陷的更深了。程遠卓和關信不是敵對的關系嗎?難道說,在去年三月份的時候,他們之間已經化幹戈為玉帛了?不對,他們充其量也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絕對不會出現鄭囡囡所說的那種……疼愛的态度來!那麼關丹的?關丹表示,自己反對鄭囡囡與關信的婚姻,怎麼到了鄭囡囡的嘴裡,就變了樣?這三個人究竟是誰在說謊?或者說,他們都在說謊,可為了什麼?又是在那一環節上說了謊?在林遙的直覺中,鄭囡囡不是兇手,可他沒有證據,确切的說,他沒有可以用來證明鄭囡囡無罪的證據!但是有一點,林遙非常清楚,鄭囡囡一定是案件中的一個重要人物!走出了審訊室,關照同事好好照顧鄭囡囡,看着她一步三回頭的忘着自己,心裡不免有些沉重感。這時,劉老師迫不及待的走了過來,抓住林遙的手腕就問:“你們談了什麼?”一旁看似悠哉到家的葛東明,懶散的走到他們身邊,靠在桌子邊上,貌似自己是局外人一樣。“沒什麼,隻是問了些她和關家人的關系而已。至于那個什麼收據的事,你們去查吧。我要出去了。”劉老師怎麼會讓他走,死死的抓住林遙不放!非要他說出剛才和鄭囡囡所有的對話不可。林遙本來就非常反感别人和自己過于接近,對于劉老師抓住手不肯放開的樣子,在葛東明眼裡看來,馬上就要爆發喽。本想着給劉老師留點顔面,正打算開口勸勸林遙的葛東明,這朝着門口一搭眼,就詭異的笑了出來,後退了好幾步,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戲!虧他還是組長呢,真是沒個正經的。林遙那眼神裡早就不對勁了,劉老師把他的手捏的生疼,說話的時候,由于過于激動,口水都噴到了林遙的衣服上。“不可能隻說這些,你快告訴我們,你們到底說了什麼,要不然……”“哎呀,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麼來拉上小手了?呦,還挺緊的,那個誰啊,你能不能先把手放開,這細皮嫩肉的,哪經得起你那麼使勁的抓啊。”這種散漫又帶點無賴的語調,隻有司徒才會這樣啦。看着突然出現的人,林遙也不知道哪來的勁,一把就推開了劉老師!對方差點以為自己要吐血了。司徒笑咪咪的看着林遙。林遙火氣旺盛的盯着司徒。新帳舊賬這會都想起來了!“你他媽的還敢來見我,我的車……”不等林遙把話罵完,司徒抓住他的雙肩,就非常誠懇的說道:“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你要打要罵都行,就是别不見我,我甯願被你分屍了,也不要看不見你,我也知道自己錯了,你原諒我吧,小遙。”這個挨千刀都死不了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殺了他?司徒的話音剛落,辦公室裡詭異的安靜……須臾,衆人中真有奮不顧身的就抓住了林遙,大聲的朝同伴們求救。“傻看什麼呢?過來幫忙啊,這要是開槍了,還得了!那個什麼司徒,你們倆的家事就不能回去再說,小林,哇——!”衆人同情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捂着被打穿的胃。“司徒,你到底來幹什麼?”不管地面上的兄弟,林遙壓制着怒火。“給你送車來了,你的車不能用了,先用我的吧。”說着,司徒把車鑰匙放在林遙的手裡。看着司徒送來的鑰匙,林遙就覺着心情好了大半,畢竟是他鎖人在前,人家司徒就是動了點手腳,而且也付了修理費,這還特地送車過來,不是挺好的嘛。林遙瞪了一眼,随手将車鑰匙收好。“你把車給我了,你自己用什麼?”司徒笑了,衆目睽睽之下靠在了林遙的身上,在耳朵邊嘀咕了什麼,林遙張大了眼睛看着他,沉思若幹秒,随後抓住走人。蹲在地上那位,哭的心都有了。“這叫什麼事啊?”“這叫’清官難斷家務事‘。”葛東明很好心的告訴他。坐在司徒的車裡,林遙快把眉毛擰成一團!“你的意思是,鄭囡囡形容的那些奇怪的聲音是裝修?”“對。聽着,突突突,是點射槍在牆上打洞,砰砰聲是錘子在打掉多餘的牆磚,咕咚咕咚聲是把成袋的水泥扔在地上,嘩嘩是把水和水泥澆和,轟隆轟隆是大片的牆壁被打下來落地的聲音,吱嘎吱嘎,是舊的家具被擡出去時候發出的聲音。”“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最開始聽你形容的這些聲音中,我惟獨對吱嘎吱嘎比較清楚,說到這種聲音我很快就聯想到床,老舊的床!那麼圍繞着老舊的床而推測他們聲音很明顯就是某個房間在裝修。這幾天我跑了很多這樣的家庭,聽了不下幾十次,絕對錯不了!而且,我還找到了鄭囡囡不是兇手的證據。”林遙的眼睛頓時閃閃發光,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司徒的手。“是什麼?”“死亡時間是20:20到20:30分,秘書發現死者的時候21:00。我前天找了一個醫生朋友仔細的詢問過,他告訴我,服下那種大量安眠藥的人的确是會在三十分鐘左右逐漸死亡,但是,都會有一個特點。”“什麼?”林遙把司徒的手握的更緊了。“汗!”“汗?”“服藥的人會大量的出汗!”說着,司徒拿出了文件袋,那裡面裝的是警方所有的資料,那天唐朔偷偷塞給他的。“小遙,這上面有法醫的鑒定,内衣上除了皮膚組織以外隻有少量的汗液,我問過我的醫生朋友,他說隻有這點汗液量是不可能的,服下安眠藥以後直到死亡汗液會不停的出,這點汗液量隻能是在人已經死亡後換過了衣服造成的。而鄭囡囡不可能會給關信換衣服。”“為什麼?”“你拿關信的那套禮服去,不用問,就把衣服放在鄭囡囡面前就可以。”林遙也搞不懂司徒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但還是相信了他。随後,林遙又問道。“可我們從關信前女友那裡得到的線索是,關信自己穿着禮服去了婚禮……為什麼禮服的襯衣上隻有那麼少的汗液?難道說,他離開婚禮以後,又換了衣服?可為什麼又被兇手換回去了?”“我假設了一下。關信從婚禮回到某個地方,也許就是他的家。那時侯兇手一定是和關信在一起的,剛到家的關信就換下了禮服,随後被兇手下了安眠藥……可能兇手當時給關信換衣服有兩個目的。一,讓我們以為關信是在外面,也就是離開婚禮會場之後被殺,在轉移到家裡。隐藏第一案發現場。二,讓關信看起來像是體面的自殺者……也許還有第三個,為了配合鄭囡囡的時間。”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四合院來了個女人 一切從相遇開始 Ⅲ+番外 正義之殇 詭異高武,但我能深紅加點 緣罪Ⅱ+番外 被退婚後,她藏起孕肚去父留子 緣罪+番外 修仙:從在煉器鋪當廚子開始 一切從相遇開始Ⅱ+番外 種田系統讓我為愛發電 重生官場:從科員到市長 總裁上司Out 宋爺,夫人又在線打臉 【給我一束光的人,我的繼父!】 三噓 楚大俠不想談戀愛+番外 逆徒,求你,快住手 總裁隻歡不愛 玫瑰花骨 山環水繞喜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