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笑了笑說:“以後别叫’前輩‘了,你到組裡的時間也不短了。”“那叫什麼?也叫大哥?可我們兩個隻差了兩歲而已。”唐朔開始琢磨了。“要不叫大嫂也行啊。”司徒就是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偏要招惹林遙。林遙也說不上是羞憤還是氣惱,随手揀了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小遙,你謀殺啊?”司徒被打中胸口。林遙冷眼白了那個不知收斂的家夥,起了身繼續下山。三個人沒有直接返回山莊,根據好心人的指點,進了村子很快就看見了紅色的小樓。司徒推開了有些鐵鏽的栅欄門,小院裡有幾隻白鵝和鴨子,靠着牆邊還栓着一條不大的土狗,他們剛剛走進去,裡面的主房門就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女人姣好的面容被歲月磨出了痕迹,樸實的笑能夠給人安心的感覺。女人問了他們是不是來吃飯的,司徒說自己餓的幾乎可以吃下她院子裡所有的動物。進了主房才明白,這就是個普通的農家小宅,多擺放了幾張桌子就當是小飯館了,連個收銀台都沒有。女人說自己的名字叫“柳淑慧”,這裡也隻有她一個人而已。這樣的地方不會有菜牌供你選擇,柳淑慧隻是問了他們有什麼忌口的,就轉身進了廚房。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第一盤菜肴送了上來,農家的菜,飄出特有的香味。三個人的确是餓壞了,幾口就把菜肴吃得精光,柳淑慧一口氣又送來三盤菜,看見空空的盤子,笑着說他們比自家的大灰還能吃。唐朔問大灰是誰?白淑慧看了房後一眼笑了,司徒照着唐朔後腦勺就來了一巴掌!順便讓他看看房後。房後是豬圈。果然是在都市裡品嘗不到的滋味,林遙還是第一次吃得這麼沒有風度。一旁的司徒把自己的胃添了七分飽以後,就忙着給林遙添茶蓄水,可怕他心上的人噎着了。已經不知道給林遙添了多少水的司徒搖晃着手裡的水壺,朝着裡面的廚房就讓柳淑慧再給點水。柳淑慧拿着已經有了些年頭的大号水壺出來,一邊在司徒手裡的水壺裡蓄水一邊說:“你們剛從山上下來吧?”“吃啊,說電晚上輸摘上慢了。“唐朔的話誰能聽得明白?司徒拍了一把唐朔的背:“好好說話!”唐朔緊着把嘴裡的東西咽了說:“是啊,昨天晚上住在上面了。”柳淑慧放下了大水壺,從圍裙的口袋裡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司徒看見裡面是一些像樹葉的東西,。見她撮了一點油紙包裡的東西放進了水壺裡說:“這是山上的琴心草,夏天末了的時候摘了,秋天晚兒在太陽地曬曬比茶葉好喝多了。現在也隻有老一輩的人認這個,年輕的都喝咖啡什麼的了。你們嘗嘗,也算是沒白來琴心湖一趟。”林遙好奇的看着被子裡的已經成了淡綠色的水,拿起來品了一口……初進嘴裡有些苦,還能品出植物特有的土腥味,慢慢的嘴裡的那些苦味就變香了,清清淡淡的,不過是一小口,卻不可思議的回味無窮。司徒看着林遙滿心歡喜的表情也拿起自己的那杯慢慢親嘗起來。柳淑慧打算離開,唐朔那種好奇寶寶的勁頭就上來了。“大姐,為什麼這草葉叫琴心啊?”柳淑慧自然的用圍裙抹了抹手,拉過一把木椅子坐在了離幾個人不遠的地方。“琴心湖的傳說你們聽過嗎?”柳淑慧淡淡的問。唐朔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聽過了,這會自然會點頭。柳淑慧慢慢的把頭轉向了窗外,說話的時候似乎沒有人在場一般。“其實,琴心湖還有另外一個傳說……很久以前,美麗的漁家姑娘救了湖邊生命垂危的男子,别和他惜惜相戀,還給男子取了名字叫琴心。琴心找到兩塊美麗的石頭,上面刻了自己和姑娘的名字,當是新婚禮物,一塊給自己,一塊給姑娘。可村裡的人把不會說話的琴心當成是從湖裡來的怪物,反對漁家姑娘嫁給他。漁家姑娘不肯聽村裡人的勸告,一意孤行的辦了親事。出嫁那天,沒有一個人來道喜,卻來了一大群喊打喊殺的村民……漁家姑娘甯死也要嫁給琴心,就在衆人都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大雨……眼看着農舍就要被淹沒了,一些村民說這是琴心的罪過,現在老天要懲罰他們……村民把琴心抓走了,綁在湖邊的一棵樹上。漁家姑娘願意一命換一命,隻求他們能放了自己的丈夫……村民們沒有答應,村民關起漁家姑娘之後,把琴心鎖進了放了很多石頭的籠子裡……沉了湖。騙漁家姑娘說,琴心已經走了。”林遙隻覺得渾身開始發冷,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内心隻感到無限的悲傷,也許是柳淑慧有些沙啞的聲音滲透着平淡的哀愁,林遙不知不覺中被這個故事所打動。柳淑慧沒有看見幾個人的表情,獨自沉浸在遙遠的傳說裡。“漁家姑娘時時刻刻站在山上最高的地方等着他的丈夫……她哭瞎了一雙眼睛,終于在湖邊找到了刻有自己名字的石頭,她明白了,琴心永遠不會回來了……漁家姑娘回家把自己打扮的比誰都漂亮,換上了成親時的衣服,來到了湖邊,她說,她會永生永世仇恨村裡人,然後進了湖裡,去找了他的琴心……姑娘死了以後,又開始下雨,所有的農田被淹沒了,雷電打下來,燒焦了所有的樹木,隻留下琴心被沉湖時湖邊的草。一些活下來的人就把草叫做琴心草。”唐朔看着被杯子裡漂浮着的小小的綠色,沒出息的濕潤了眼睛。司徒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扶在了林遙的背上,當林遙意識到的時候,彼此凝視的目光中多了些珍惜眼前人的深遠。柳淑慧深深的吸了口氣,笑了出來。“都是老人們編出來逗孩子們玩的,現在有了度假山莊,這故事就又被想起來了。别光是看着,快吃啊,菜都涼了。”司徒看了看柳淑慧,沒有再動過眼前的茶杯。付了飯錢,唐朔說要買一些琴心草,柳淑慧笑着沒有收錢,塞給他一大包。三個人從小飯館出來以後都怎麼說話了,一路上偶爾開口也不過是商量必要的事情,唐朔早就不像從前那樣叽喳個不停,現在的他有點像個剛剛蛻變的男人。司徒和林遙之間似乎多了些默契,雖然沒有語言,卻更加明白身邊人的感受,司徒心裡有些埋怨那個柳淑慧,她的故事讓身邊人少了很多的快樂。三個人剛剛進了山莊,就看見劇組裡的一些人無聊的閑恍,想來是白潤江不讓他們工作,沒事太無聊了吧。三個人走過院子大門,就看見了自己的住處竟然大敞着房門,裡裡外外還有幾個警察站着。司徒心說:“糟糕!”林遙也感到事情蹊跷,急着走了過去就問怎麼了。幾個警察看了看他們,就朝裡面喊了幾聲“白大哥”。白潤江出來的時候林遙看見他手上戴着手套,心裡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不免非常氣憤。“白警官,你這是幹什麼?”司徒了解林遙的脾氣秉性,還是自己和這個人對陣的好。白潤江冷着臉說:“搜查。”這麼簡單的回答,這哪裡算是回答,根本就是在敷衍而已!林遙氣不過,就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了白潤江的面前。“搜查什麼?”林遙問。“兇器。”“你在一個偵探和兩個警察的房間裡找兇器嗎?”“整個山莊我都要搜,就算這裡有上百個警察和偵探也是一樣。”“搜查令呢?”白潤江從口袋裡拿搜查令給林遙看,林遙滿面寒霜。他手裡有搜查令,誰都沒有辦法說個不字!司徒正擔心自己房間裡的東西,就聽見二樓有人在喊。“白哥,你過來看看。”白潤江别有深意的看着幾個人一眼,轉身上樓。多然不出司徒所料,幾個警察在司徒的房間裡找到了一把形狀古怪的匕首和一個袖珍型号的竊聽器。白潤江回頭看着司徒問:“私家偵探是不是都随身帶着竊聽器,這個問題我不會追究,現在你告訴我,你怎麼會有刀?”林遙驚訝的看着身邊的司徒,這個答案他也想知道。司徒冷冰冰的白了幾個警察一眼,第一個安撫的還是林遙。“你可别胡思亂想,這是葉慈送給我玩的,是個古董。”林遙也不理會他,起步要去找白潤江評理的時候,看見唐朔略顯苦悶的臉。不等林遙走到面前,白潤江就拿出了手铐。“司徒千夜,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白隊長,你也算老警察了,看不出你手裡的那東西根本不可能是兇器嗎?司徒剛才也說了那是别人送給他的禮物,是個古董。你這樣就要把人帶走,是不是該回警校再好好學學啊。”林遙冷傲的看着白潤江。“是不是兇器我們會化驗,現在人我要帶走,刀我也要帶走。林警官,你不過是來度假的,請不要忘了這一點。”白潤江提醒林遙他們現在的立場。林遙本來就是個脾氣不好的人,不會受得了白潤江這樣的态度,立刻冷了臉上前一步橫在白潤江與司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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