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指甲幹淨的很,什麼都沒有!”一旁的唐朔拿了椅子坐在他們面前問道:“如果是窒息,那雄兇器很有可能就是被子,王老三不是說過嗎,他進去的時候死者身上沒有蓋被。”“那範圍就大了。衣服、枕巾、毛巾等等都可以用來當兇器,甚至兇手的雙手也是兇器。”司徒不再粘着林遙,已然進入了案情之中。林遙等着司徒不再說話了,才開口道:“小唐,你明天就回去化驗一下那包煙灰,有了結果馬上給我打電話。”等着唐朔很聽話的點頭以後,林遙繼續說道:“走吧,再去現場看看。”“先等等。”司徒走到窗戶邊上從窗簾的縫隙裡觀察着外面,回頭對林遙說:“現在不行,我估計白潤江肯定安排了人盯着我們。再說,我們都需要休息,看看你的眼睛,快成兔子了。上樓睡覺去!”林遙這一次沒有和司徒争辯,等他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洗了澡走出浴室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了,不用問也知道是誰。打開了門,司徒開口就問:“你怎麼了?”林遙一愣。“沒什麼,累了。”他的确有點累了。司徒心疼的拉着林遙的手進了房間裡,林遙乖乖的讓他拉着自己走到床邊。司徒很溫柔的讓林遙躺在床上,還為他蓋好了被子,撫摸着林遙柔軟帶些潮濕的頭發,眼裡充滿了寵愛的柔情。林遙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感受着頭上的溫度,漸漸的就能夠知道他在靠近,沒有驚訝,沒有羞澀,坦率的接受了司徒輕柔的吻。“等你睡了我再走。”一個吻結束以後,司徒依舊握着林遙的手,看着他在枕頭上蹭了幾下以後,幫着他關了台燈。黑暗中林遙很快就發出了規律的呼吸,司徒借着清冷的月色舍不得放手,無奈,自己也是幾十個小時沒睡了,隻好偷了一吻起身離開。房門被輕輕的關上,睜開的眼睛在黑暗中流露出一種類似憂傷的神情。第二天上午,林遙起身才知道,唐朔早在天剛亮的時候就走了,臨走前,司徒送他到大門口。司徒和廖江雨坐在客廳吃着過了時間的早餐,林遙不過隻吃了一點就沒了胃口。“司徒,王老三說過,他在給了馮曉航一刀以後發現,馮曉航是頭下腳上躺在床上的。而李峰發現死者的時候,屍體卻回到了正确的位置上,身上還蓋了被子。那麼,兇手一定是在王老三離開以後回到現場去過!李峰發現死者的時間是01:10分,王老三離開死者的房間是01:00左右,十分鐘的時間……”“是啊,十分鐘的時間,兇手把屍體搬回原位,還蓋了被子。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一般殺了人不可能再回去現場……兇手為什麼要回去?又是為什麼把屍體重新擺放一次?我對兇手給屍體蓋被這一點倒是有點推測。”司徒接着林遙的話說下去。“什麼推測?”“拖延死者被發現的時間。”“李峰回到房間以後,是看見了被子上的血迹才發現馮曉航已經死了。如果沒有血迹呢,那也許要在第二天早上才發現。”林遙想了想,搖頭。“你不要忘了,王老三進到死者房間的時候,屍體是不自然狀态。兇手如果想拖延時間,肯定會把屍體擺放好然後蓋上被。你的推測很難站住腳。”“也許這就是兇手要回到現場的原因。他需要拖延時間,可又想到屍體很快會被發現,所以才重新回到現場。”司徒沒有放棄的說。林遙略顯疲憊的歎了口氣說:“這是一種可能性。但是,我們都不能忽略那些恐吓信。”司徒拿着一碗湯放在林遙的面前,也趁機挨的近了。“我知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山莊裡的人嫌疑很大。可擺在我們面前的不止是這個問題。那個在11:00去過馮曉航房間的女人是誰?最後一封恐吓信上面究竟寫了什麼?而恐吓信的謎底’琴心‘又是什麼意思?馮曉航沒有掙紮搏鬥過的痕迹,那麼兇手是怎麼讓他窒息而死的?”林遙沒有去碰司徒放在眼前的湯,他一邊說着:“光是想也沒用。”一邊站了起來,拿了外衣就要出去。司徒緊着忙着跟着林遙,臨出門前還不忘對廖江雨說:“你回去以後給我個電話。”廖江雨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走到外面的林遙回頭說:“對了,你們不是有急事嗎?現在處理了嗎?”“什麼事也沒有現在的事重要啊,走吧。”司徒打着哈哈,把林遙推走了。留在客廳裡的廖江雨相當無奈的搖着頭。有些出乎司徒料想的是,白潤江手下的幾個警察正在忙着把房間裡面的東西往車裡搬,明顯是要撤走的樣子。林遙正打算上前去問問,司徒卻拉住了他。“這還不明白,白潤江打算坐收漁翁之利。”“就你聰明。多跟尾巴精的快趕上猴了。”林遙白了一眼,對他嘲諷起來。他們随便的在周圍轉了轉,等着幾輛警察離開以後,就朝着馮曉航的住所走去。倆個人剛剛走出所不遠,就看見李峰跑着朝他們過來。“我正要去找你們呢。”李峰氣喘籲籲的說。“有事嗎?”林遙問道。“啊,早上唐朔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可能要去小航的房間再看看擔心這裡的警察不讓進去,就讓我過來找你們,說是我邀請你們去做客,總沒問題了吧。”林遙沒想到唐朔考慮事情已經這麼周到了,感謝了李峰以後,和司徒去了案發現場。再次回到案發現場,林遙比第一次還要認真的觀察着一切!房間裡的那條染了血迹的被子已經被警察拿走了,煙灰缸裡的煙蒂也不見了。留給他們的也許都是一些沒有線索的東西。司徒站在窗邊仔細的看着,不管是窗台還是窗鎖上都沒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迹。司徒的目光又放的遠些,不一會就說:“小遙,你過來看看。如果兇手從正門離開,他一定會遇到回來的李峰。要是從這裡跳出去,就是後院了,等他看着李峰進了房間以後再離開,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吧。”林遙打開了窗戶朝下面看了看,當他轉回身看着那張床的時候,突然在眼前炸開了一副颠覆了他推論的畫面!林遙脫口而出:“司徒,王老三在說謊!”司徒一愣。林遙一把抓住他就推到了床上說:“現在你頭朝下躺着!”按照林遙說的,司徒乖乖的配合。“司徒,那天晚上王老三說的屍體位置,應該就是這樣吧?”“對。”司徒點頭回到。“你的記憶力驚人的好,但是我還要确認一次,他曾經說過是照着大腿刺的那一刀嗎?”司徒點了點頭回答:“說了不止一次。”林遙看着司徒說:“當時他說事情經過的時候,我就總覺的什麼地方别扭。你想想,如果王老三的目标是大腿,那麼他那一刀絕對不會刺在死者的心髒上。”司徒就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林遙繼續說道:“你也看見了,從門口進來就是橫向擺放的床位,王老三在衛生間突襲我的時候用的是右手,說明他是慣用右手的人。那天晚上他喝了酒,絕對不會費事繞到靠窗子這邊在下刀。他要是站在靠門的位置上下刀,那隻能是刺到死者右側的肋骨上。可屍體的刀傷是在左側的心髒上,如果他醉的連腦袋屁股都分不清,也不可能摸到這裡來了。所以,王老三一定隐瞞或者虛構了某些細節。”司徒的眉頭糾結的好緊,大量的線索在裡面川流不息。首先他想的是王老三為什麼要說謊?司徒知道,在案發的那天晚上王老三的确是來過沒錯,但是,王老三卻把到這裡之後的某些事情加以隐瞞或是删改。死者的死因是窒息死亡,從死者的屍體情況來看,兇手絕對不是王老三,那麼王老三說謊的舉動隻有兩種可能性!一,他本人就是兇手,二,他在保護兇手!在司徒思索的同時,林遙也起了身。他的想法和司徒一樣。“小遙,如果按照這樣推論的話,那麼,兇手極可能是本地人”“現有的線索來分析的話,那隻有一個人最可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個寫恐吓信的人最可疑。”說着,司徒一個挺身就下了床,走到了窗邊看着外面繼續說道:“我們之前懷疑,寫恐吓信的人就是在山莊裡面,那現在還可以推遠一些,那個人也許就是在那個村子裡。”林遙也走到了司徒的身邊,看着外面的景色,可此時他哪裡有欣賞的餘心,他們所看的地方是客房的後面,直接看看出去,就是新莊的圍牆了,左右兩邊都是平坦的空地,毫無可疑之處。“現在我們必須考慮到,恐吓信和馮曉航的死都是王老三做的。”司徒深思了一會,回答了他說:“未必。你想想,恐吓信是出現在申衛平的辦公室裡,像王老三那樣的人,要自由來去這裡的辦公區是不大可能的。我在想,會不會這個案子有兩個犯人,而王老三就是其中之一。那個人負責放置恐吓信,而王老三就是殺了馮曉航的兇手。很明顯,那個人要比王老三聰明的許多,王老三對那個人來說等于是’工具‘的價值。王老三和我們說的那套謊話,也是那個人事先教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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