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難得的女孩,他想。這樣的女孩不懂得撒嬌任性,會像溫暖的貓兒守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着你。但是,這樣難得的女孩不是嘉良喜歡的類型。也許食物的味道重了點,他口幹舌燥,又要了一杯冰水一口氣喝下去,涼爽之際思緒終于回到了案子上。洛毅森掏出嘉良的照片,問道:“你認識他嗎?”江蕙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沉默了片刻低下頭,說:“不認識。”她在說謊!為什麼?洛毅森沒有揭穿江蕙的謊話,也許現在不是時候,也許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他點點頭收起照片,笑道:“吃完了吧,我送你回家。”+++++離開快餐店再走分鐘就可以到江蕙住的小區,一路上洛毅森有意無意地問到關于調調酒吧的事情,江蕙也隻是嗯嗯啊啊幾聲,沒什麼像樣的回答,唯一明确的肯定就是:“我從來沒未去過酒吧。”“是嗎?真難得。”洛毅森随口說着,忽見在前方七八米處的樓門裡閃出兩點幽藍幽藍的亮光,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他的腳步戛然而止,一種本能意識到,那兩點亮光在瞬間移動到了身後。“别回頭。”洛毅森壓低聲音警告身邊的江蕙,“等到了門口你趕緊跑。”“怎,怎麼了?”江蕙也跟着害怕起來,無意識地抓住洛毅森的衣角。這種時刻也顧不得許多了,洛毅森挽着江蕙有些發抖的腰身,擁着她繼續朝前走。看上去就像一對情侶似的。他低頭貼近她的耳邊,“進了樓門馬上回家,把門窗鎖好。我會給你電話。”說着話的功夫,他們已經走進了樓門口。拐到樓梯前洛毅森大力推着江蕙往上跑,并順手解開了腰上的槍套,等聽見江蕙開門關門的聲音後,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了出去。樓門前的燈光昏昏暗暗,安靜的周遭彌漫無形的壓力。他踏出一步,緊挨着花壇的護欄,腦子裡搜索着附近有幾處人少的地方,方便引蛇出洞,就在這時,忽聽一聲:“站住!”該死,這裡不能鳴槍。一陣惡風比他的念頭還快,不知道從哪裡忽然跳出一個紅色的身影,還沒看清這人的相貌,肚子上被狠狠打了一拳,一陣吃痛彎下腰,腦後的突襲襲來,他慌忙扭腰轉身,右臂擡起硬生生接下對方一腳!紅色高跟鞋?女的?我操,力氣也太大了!閃過對方一腳,這才看清是一個身高足有一百七十公分的性感女人。這大冷的天她穿着紅色緊身t恤、紅色皮褲、紅色皮衣、紅色的高跟鞋。一擊不中,她在花壇上借力騰空而起,旋身側踢,修長筆直的腿自上而劈下,就像一道紅色閃電。這要是被她劈中還不嗝兒屁?洛毅森就勢一滾,紅衣女見他躲得機巧,嘴角一挑露出不屑的笑,腰身挺拔一呼一吸之間落在洛毅森面前,一記直拳直奔胸口,洛毅森下意識地用雙手抓住,誰知,她的拳竟然變了掌,手腕一翻,指尖戳在了洛毅森的胸口上。疼痛讓他難以呼吸,踉跄着後退兩步,骨子裡的血性被激起,身形一晃,猛撲過去。打膝、側踢、肘擊轉身鎖喉,紅衣女的身手大開大合,霸氣十足,洛毅森的身法敏捷巧妙,靈如飛燕。一翻對陣下來兩人竟打了個平手。現在的犯罪分子也太嚣張了,居然敢在公共場合襲警!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氣!趁着紅衣女側身揮拳露出一點空當,他扭身抓住她的腰帶,單手扣住她的肩頭,低喝一聲:“起!”紅衣女竟然被他硬生生舉了起來。隻要把人摔在地上,不摔折她幾根肋骨,也能讓她無反擊之力。沒成想,紅衣女完全不做防守反攻,右手撐着他的肩頭,左手在他面前劃過,洛毅森忽覺腦袋一陣眩暈,腳下踉跄幾步被紅衣女抓了機會,就勢抓住他的頭發,死死地按在地上。眩暈感讓他想吐,無力反擊。一隻腳踩在背上的對手,那紅衣女單手插進風衣口袋裡,冷笑幾聲:“小子,功夫不錯啊。”繼而,又聽她大聲喊道,“喂,老大,這玩意兒怎麼處理?”不知在哪裡傳來的聲音,淡淡地回答:“帶回去。”失去知覺前,他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公孫錦。不知道過了多久,斷斷續續聽見了一些人在說話的聲音。似醒非醒之間的昏迷感還有些後遺症,腦袋很沉、眼皮很重,脖子以下的部位像是高位截癱一樣毫無知覺。在很小的時候爺爺教過他一種呼吸法,說起來其實也挺簡單的,就是深深吸上一口氣,在胸腔部位存留五秒的時間,慢慢沉氣,把它們移動到腹腔,再走個來回慢慢吐出來。他每天要做五組這樣的呼吸法,每組反複三次。當年,他并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但經過時間的證明,他的體能和肺功能較之普通人來講強了很多。所以,當他恢複了神智之後并沒有立刻張開眼睛,這也是因為他對現處環境的不了解而産生了自我保護意識的結果。他在利用綿長的呼吸法調解僵硬且麻木的身體機能,并确定自己并沒有被注射什麼奇怪的藥物。+++++“這小子好像醒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說,“他的呼吸節奏變了。”“這麼快?”又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女人。年輕的女人,說,“不可能吧,中了蘇姐那招至少要昏睡十二個小時,他才睡了四個小時。”“這說明什麼?老大的眼光果然是犀利的嗎?”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洛毅森聽得真切尋思着自己該如何應對。這時候,傳來一陣緩而不斷的腳步聲,還是女人,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沒來由的,洛毅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起紅衣女。+++++“嗨,蘇姐,老大怎麼說?”那個年輕的女人揚聲道。蘇潔一如既往的懶散模樣,走到床邊垂目看了看洛毅森。她挑起好看的眉,笑得極為惡劣:“小子,我知道你醒了。幹嘛,不敢面對現實嗎?”聞言,洛毅森一肚子火氣!緩緩張開雙眼,冷聲道:“我是不願意看到變态。”“此言差矣。”聽聲音就是剛才第一個開口的男人,洛毅森尋聲看去,看到的是一個衣着邋遢,蓬頭垢面的年輕男人。這家夥,八成一個月沒洗頭了吧,垂在肩上的頭發打了绺兒,額頭上一團亂糟糟的遮住了大半的眼睛,隻露出一個鼻子和嘴巴。這人的嘴角微微上翹,笑得有點……用非學術性語言描述,就是:欠抽!男人反騎在椅子上,下颚搭着椅背笑嘻嘻地說:“首先說,你了解什麼是變态嗎?所謂的‘變态定義’,也可以說‘變态行為定義’需要根據社會規範标準來做衡量。但是标準是随時改變的,所以還要根據其他情況來分析。比如說‘行為适應不良’‘個體不适應感’等等。hd,harfuldysfunction就質疑兩個觀點,一是認為變态隻是個價值概念,二是認為變态隻是科學術語。對變态的認知,還有文化上的差異。比方說同性戀,不少思想保舊偏激的人認為他們是變态,但是在西方一些國家卻承認同性戀和異性戀擁有相同的婚姻權。在古希臘男性同性戀被認為是異性婚姻的一個正常的附屬行為,他們不僅容忍而且還很崇尚同性戀。如果你準備了解一下變态的真實性,可以通過以上的資料調查、統計計算做深一步的學習。”一大串的理論課聽的洛毅森嘴角直抽,他心想,我不過就是随口那麼一說而已,至于讓你叽裡呱啦啰嗦這麼多嗎?他擺擺手:“我對變态沒興趣,就不研究了。”看到他哭笑不得的表情,蘇潔哈哈大笑地一巴掌拍中他的肩膀,笑道:“别去招惹蔣兵,他才是真正的變态。”在燈光充足的環境裡終于看清了紅衣女也就是另外兩個人口中的蘇潔。真是個令人難以接受的大美人啊!身材一級棒不說,臉上的五官精緻漂亮,再配上那略顯慵懶的傲慢,洛毅森覺得自己見到了女王陛下。騎在椅子上的蔣兵不在乎蘇潔的調侃,對着洛毅森伸出手,道:“蔣兵,一科電腦專家。”難道不是人類學家嗎?洛毅森狐疑地跟他握了手,很勉強地笑笑。“s!”剛剛那個說話像蚊子叫喚的女孩疾步跑到洛毅森面前,近在咫尺地打量着他的臉。近了,太近了!能夠感覺到娃娃臉女孩的呼吸熱度!洛毅森尴尬又緊張地想要躲過去,豈料,女孩抓着他的耳朵固定了他的頭,微微蹙眉,自顧自地說:“真是奇怪,你确定直系親屬中沒有歐洲血統的人嗎?你的眉骨略高導緻眼睛凹得很厲害,瞳色偏深藍,不仔細看的話我真的以為是棕黑色呢。你應該是混血啊。”不等洛毅森想要說明自己是純粹的龍的傳人,娃娃臉女孩竟然閉上了眼睛雙手在他的臉上、頭上摸索。她微微隆起的胸口近在咫尺,他很不适應跟異性近距離的親密接觸,急忙後退。娃娃臉女孩睜開眼,看到他通紅的面色,眯眼一笑,道:“我叫苗安,你可以叫我小安或者安安,我是一科的造型師。”苗安笑起來很可愛,左邊臉蛋上還有個淺淺的小酒窩。但洛毅森沒心情欣賞她,滿腦子都想找個正常的人打聽打聽,他真的是到了一科?一科裡要個造型師幹嗎?一科裡還有沒有個正常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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