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來的小夥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兩個來幫忙的警察也是一臉的菜色。看屍體還沒穩定下來,洛毅森懷疑盜竊屍體的人就在附近,他靈活地攀上大樹,舉目四望。這時候,很多飛蛾圍着老瞎婆的屍體徘徊不去,他很讨厭這些飛蛾,忍着惡心驅趕了一些。再看四周的情況,發現了正在急忙往這邊趕的公孫錦。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是朱凱!為什麼朱凱會在公孫錦的身後?這小子要幹什麼?走在公孫錦身後鬼鬼祟祟的。他們走的那條路并不是經過修整的小路,腳下都是雜草亂石,洛毅森看到公孫錦跳上一塊大石頭,手搭涼棚向遠處看去,似乎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站在下面的朱凱走到跟前,擡起手朝着公孫錦的背部伸過去。情急之下,洛毅森大喊一聲:“公孫,我在這!”洛毅森這一嗓子吓得朱凱踉跄幾步,險些摔倒。公孫錦回頭看了看朱凱,笑道:“小心點。”言罷,又擡起頭,壓根看不到洛毅森人在哪裡,隻能看見枝繁葉茂的楓樹。公孫錦跳下石頭來,對朱凱說:“走吧,快到了。”确定公孫錦沒有危險了,他也準備把老瞎婆的屍體放下去,忽見在密密麻麻的枝幹上,有不少黑黃色的包,看上去不像是樹幹的一部分。他反手掏出鑰匙鍊,打開多功能的瑞士軍刀,将就近的一個包刺破,忽然,裡面掉出很多蟲卵,把他惡心得夠嗆!趕緊跳下去。回到了地面,他看着走過來的兩個人,并确定那一眼絕對沒有看錯,朱凱是要把公孫錦推下去。但是下面是懸崖還是峭壁,他就不得而知了。等到公孫錦趕過來,指着朱凱說:“我在山腳下遇到朱大哥,一起過來看看。”洛毅森沒說什麼,半笑不笑地朝着朱凱點點頭,對方也是這樣點點頭。朱凱的臉有點浮腫,那一笑,讓洛毅森打從心底發寒,他沒見過這個詭異的笑容。忍耐着不适感,他盯着朱凱看,對方卻避開他的審視,低着頭看老瞎婆的屍體。兩個警察幫忙将老瞎婆的屍體放好,特意檢查了一下她的鞋底。鞋底上的确有不少泥土,但已經凝固,明顯不是新的。就是說,排除了屍體自己走出來的可能性。問題是,是誰帶着老瞎婆的屍體到了這裡?為什麼要把她挂在樹上?洛毅森查看的時候,很随便地問朱凱:“朱大哥,一個小時前你在哪裡,做什麼?”朱凱就蹲在旁邊抽煙,聽了洛毅森的話也沒什麼特殊的反應,說:“在家收拾小妹的東西。”“有人可以作證嗎?”“你啥意思?”朱凱扔掉了手裡的煙,面色不善地盯着洛毅森,“你問我這個幹啥?”“沒什麼,随便問問而已。”說着,洛毅森起了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昨晚零點到一點三十分之間,你在哪?”“你不是問過我們村大劉了麼,我在家燒紙。”他已經有些激動的回答隻換來洛毅森随随便便地哦了一聲,他似乎很氣憤,直接走到洛毅森面前:“你把話說清楚,問我這個幹啥?”洛毅森把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笑道:“我以為你知道呢。”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怎麼惹着了他,朱凱一把揪住洛毅森的衣領,喝道:“我不知道!你給我說清楚,憑啥懷疑我殺了老瞎婆?”一邊看他們快要打起來的警察和小夥子都急得不得了,隻有公孫錦好像沒事人似的圍着楓樹轉來轉去,最後停在人形面前,摸着下巴直琢磨。相對于公孫錦的悠閑狀态,朱凱完全是想狠揍一頓洛毅森的樣子。他虎着臉說:“要不是你們把小妹帶回來,說不定她就死不了。你們到了村裡之後,老瞎婆也死了。都是你們惹的禍!”說完,一把推開洛毅森氣哼哼地走了。緊張的小夥子讪讪地對着洛毅森笑,說,“你,你們别往心裡去,凱哥心情不好,那個啥,我,我去看看他。”說着,就追了上去。有兩個警察在,公孫錦暫且沒提廖曉晟那邊的消息。運送屍體下山的時候,他問他們,說:“這個村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嗎?”“這咋說呢。”其中一個警察回道,“說沒事吧,也不是這樣。早在兩年前村子裡一下子死了四個人,那時候縣裡剛剛啟動擴建城鄉的計劃,因為出了命案,這裡的遷移計劃就暫停了。後來,調查了一大氣,才确定是流行病。那時候,鄉裡也來了醫療隊,給了點藥就走了。打那之後,就沒再死過人。”又是兩年前。洛毅森也跟着問道:“那四個人是同時死的?”“對。同一個晚上,死因也一樣。”說着,這個警察跟同事相互看了一眼,又說:“其實,他們的死狀跟朱小妹一樣。我們所長還說,别是有啥流行病。”公孫錦回頭笑了笑,說:“我們的人正在研究,如果真的是流行病,馬上就會有醫療隊過來。啊,說到兩年前的事,你們知道朱凱妻子失蹤了嗎?”兩個警察愣愣地搖搖頭,其中一個表示,他們鄉裡的公安局負責的村子很多,如果當事人不報警他們也不可能得知這種情況。随後,又問了句關于失蹤人員的事,公孫錦也沒多說什麼,就這麼含糊過去了。其後,話題又回到兩年前死亡的那幾個身上,兩名警察說,那四個人的家人都已經搬出去了,現在過得很好,又是小洋樓又是小汽車的,日子可比這大山裡的滋潤多了。洛毅森在心中冷笑,看來那個梁村長不老實,很多情況都沒說。沒關系,慢慢敲打那個老家夥。下了山,把屍體運上車,公孫錦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的客套話,目送警車離去。轉回身,才說明屍檢的結果。洛毅森一拍腦門,說:“剛才收點蟲卵标本就好了,可以送回去讓曉晟檢查。不行,我還得上山一趟。”公孫錦抓着他,說遲一點再去也可以。這時候,忽見朱凱站在不遠處的岔路口上,面色陰沉地盯上他們。洛毅森忽想起在山上的事,就低聲說:“我喊你那時候,朱凱好像要推你一把。咱們下山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那個地方,下面被雜草蓋着,估計是個小峭壁,不深,至多也就五六米。”聞言,公孫錦坦然一笑:“就算隻有五六米,掉下去也會受傷。死卻是死不了的。”對,死不了。那麼,朱凱為什麼要推公孫錦掉下去?擡頭一看,岔路口上已經沒了朱凱,這小子什麼時候走的?他媽的有點邪性了。梁村長的腳步踩着洛毅森的疑惑跑來,他說已經把村民們都集中在打谷場,公孫錦沒讓洛毅森跟着,他和梁村長去詢問情況。獨自留下的洛毅森還是很想上山。活埋爬到楓樹下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他肚子很餓,想着盡快收集點蟲卵就下山吃東西。結果,他爬上樹的時候,忽然發現在不遠處的山坡下有一叢雜草呼呼啦啦地搖擺着。而緊靠在一邊的其他雜草紋絲不動。難道說,那一叢雜草後面有洞穴?把收集好的蟲卵小心地包裹起來,放進口袋裡,縱身跳到地面上,走過去。雜草叢足有半人多高,撥開後看到後面是山石的峭壁,并沒有什麼洞穴。他納悶地看了看周圍,也無異常,低下頭看腳下,發現土質有些松軟,上面都是已經腐爛的雜草。他用腳把雜草踢開一些,微微用力跺了跺腳,忽然腳下一空,整個人都掉了下去。他連一聲驚呼都沒來得及叫出口,就跌進了山坑下面。這坑足有三四米深,摔的他龇牙咧嘴。還算冷靜的洛毅森,打開手機,朝上面照着。看到枯枝爛葉錯根盤結的整個坑壁上,幾乎沒有可以出去的餘地。他暗自咒罵一聲:“該死的!”就開始活動了手腳,還好,沒有扭傷,但是屁股下面一股一股的是什麼玩意兒?他起了身子,用手機一照,險些沒吐出來。一堆一堆的蟲卵相互疊摞着,不少飛蛾已經孵化出來,奔着他的手機亮光撲了上去!他趕緊把手機關了沒頭沒腦地往裡跑。沒跑三四步呢,就覺出詫異。他在地上撿了些枯枝把那一堆堆的蟲卵蓋住,又打開手機照射洞壁。難以置信這居然是一個見不着盡頭的山洞,在地面上還有腳印,看腳印隻有一個人的,應該是個身高在一百七十五公分到一百八十公分之間的男人。他用一百元的鈔票作對比,拍了幾張照片。随後,又開始注意周圍的環境。山洞裡很潮濕,也很陰暗。他借着手機的亮兒去摸洞壁,整齊的凹陷一個連着一個,很明顯是人工開鑿出來的。誰會在這裡鑿個洞?這個山洞到底有多長他不知道,僅憑手機的光亮是看不到盡頭的。他隻能小心地往裡探路,一股子腐爛的味道越來越重,他估摸着,不是有死在裡面的動物,就是有腐爛在裡面的屍體。真希望是前者。剛想到這裡,腳下忽然一軟,他後撤一步低頭一看,下一秒差點沒吐出來。腳下是一隻腐爛了一半的超大号老鼠,光是剩下的半個身子就足有一隻小貓那個大。這他媽的肯定是老鼠精!洛毅森在地上狠碾了兩下鞋底,正要繼續前行,忽又停了腳步。他忍着嚴重的惡心感,蹲下身觀察老鼠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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