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眯着眼睛看了看洛瑾,透過薄薄的碎發,能看見那張白淨的小臉兒。這會兒,怕是現在村裡已經傳遍了。出了正屋,眼看着日以西垂,冬日裡,天就是這麼短,地上的雪還未溶盡。莫恩庭的那塊料子還泡在水裡,洛瑾回到西廂屋,從水盆裡撈起料子擰幹,趁着還有些光照,搭在了院裡的晾衣繩上。剛才并沒有明确自己該不該去莫鐘家幫忙,洛瑾走到門簾處,對着裡面的莫恩庭問了聲,“二哥,我去不去素萍嫂子那裡?”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厭惡的莫鐘又回來了。壞蛋裡間的莫恩庭将拿書的手放到腿上,“你去做什麼?那是他家的事兒,當然應該他做。”“你說要我裁紙?”洛瑾問了聲。“你在外面能拿到紙?”莫恩庭懷疑自己臉上寫了“壞蛋”兩個字,這女人避他跟什麼似得。意思是紙在裡面,洛瑾掀簾進去,看到莫恩庭坐在炕上溫書,好看的手指着炕東頭,那裡有一卷沒裁開的宣紙。洛瑾拿着紙往外走,被莫恩庭叫住。“誰給你的被子?”莫恩庭問道,他回來時就看見外間角落疊着一床被子。“是嫂子。”不知道莫恩庭是不是因此不高興,洛瑾忙道,“我這就給她送回去。”他也隻是随便問問,不想卻被曲解了意思,也不知道這女人腦子裡怎麼想的?“留着吧。”洛瑾哦了聲,走了出去。壞蛋?莫恩庭失笑,活了近二十年,第一次有人将他當成壞蛋,避之不及。天黑後,莫振邦回來了,可能是路上走得急,他喘的有些厲害。回來後,将驢子拴好,就對着西廂屋叫了聲。莫恩庭走了出來,叫了莫振邦一聲。“你們做事都不用跟我商量了,是不?”莫振邦手裡提着一個布搭子。“我往回走經過段村,想打聽一下大鐘的事兒,人家說,你和三郎把人帶回來了?”果真如莫恩庭所料,莫振邦去了段村找人,他心裡也慶幸,虧得早一步去了段村。“爹,先進屋說吧。”莫恩庭看了看正屋,“娘病剛好,别當她的面說,會讓她心理不順。”莫振邦嗯了聲,擡步進了西廂屋。洛瑾正跪在闆子上裁紙,見莫振邦進來,起身叫了聲。“忙吧。”莫振邦擡手示意了下,“我跟二郎說說話。”父子倆進了裡屋,莫振邦坐上炕沿,拿手捶着腿,“說吧,怎麼回事兒?”“我現在正好停課了,就和老三去把鐘哥接了回來。”莫恩庭站在地上,“總不能讓他在段村過年。”“這些我知道。”莫振邦轉了轉肩膀,“你就說他們怎麼就放人了?”回來這兩天,他也打聽過,莫鐘惹得人家的确是家不好說話的。可是就這麼簡單的放人回來,他也不相信。“段九那人并不好打交道,所以鐘哥說實話會吃些虧。”莫恩庭說着,“不過我覺得既然他們肯放人回來,就證明這件事他們也不想糾纏下去,快過年了,誰都想高高興興的。”莫振邦點頭,“他們要了你鐘哥多少銀錢?”莫恩庭搖頭,“他們沒有要銀錢,就算要,鐘哥家也給不出。”他知道,莫鐘沒有銀錢,肯定是來這邊問莫振邦借,可若是借了出去,也就基本要不回了。“沒要錢?”莫振邦疑惑。“我當時就是這麼跟段九說的,鐘哥他沒有錢,要不就繼續扣着他。”莫恩庭說道,“我說十兩銀子鐘哥是給不了的,倒是有一塊兒地可以押給他們。”莫振邦皺眉,“那以後,大鐘家吃什麼?”“地還是鐘哥種着,隻是地契先放段九那裡。”莫恩庭仔細解釋着,“雙方就簽了張契子,表明半年還清十兩銀子,地契還回。”“那還不清,地契就拿不回了?”莫振邦心裡盤算着。“隻要鐘哥勤勤懇懇的幹半年活兒,怎會掙不到十兩?”莫恩庭怕莫振邦心軟,接着道:“倒是可以借着這半年來規矩規矩鐘哥的性子。”莫振邦也覺得這事兒這麼處理最為妥當,“過年了,人回來就好。”“爹,這半年你可千萬别心軟。”莫恩庭知道莫振邦的脾氣,說好聽的是人實在,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爛好人,做些出力不讨好的事。莫振邦一聽兒子這麼說,當即說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仔細想想,如果侄子真能在這件事情中吸取到教訓,那也算一件好事。父子兩人剛商讨完,院子裡就傳來了莫鐘的聲音,應該是過來叫人去他那裡吃飯。莫振邦走到院子,上下看了看莫鐘,“以後在外面,小心行事,莫要吃酒,壞了事,自己還受罪。”對于大哥留下來的這唯一的兒子,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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