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慕容遠深喘一口氣,緩了過來,冷笑道:「我還真是同情二哥啊,他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笨蛋?我害你?偷玉珠也好,被抓到圍場也好,都是如妃做的,要不是當日我在三哥面前給你求情,你早被打死了,那次在圍場還是我放箭将大哥那一箭蕩開,救了你一命,你腦子不好使,眼也瞎了,沒看到我是在救你?還有,你殺老莊主的事,要不是我在旁周旋,讓如妃改變心意沒動你,你說不定早被他們就地正法了,那個女人愛我二哥愛得發狂,偏偏他拿你如珠如寶的,你說她不害你害誰?」「啊……」「啊什麼,笨蛋!」「可你殺了錢叔……」話一出口,小飛立刻懸崖勒馬。他好像并沒看到慕容遠殺錢叔,實際上當時他隻看到慕容遠在錢叔的房間,手裡還拿了一把刀。這次慕容遠幹脆不回答了,就隻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原來是大公子殺錢叔的。」想起之前慕容靜的解釋,小飛立刻明白過來,不好意思地朝慕容遠笑笑。「原來是這樣哦,抱歉,誤會了你這麼久,誰讓你一直都不解釋呢,我還以為你總對付我是想殺我滅口。」慕容遠重重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如果不是二哥喜歡你,你不過是個夥房小厮,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小飛瞪了慕容遠一眼。這人永遠都這麼嚣張,一點都不讨喜,想不懷疑他都難。「又救我,又欺負我,恐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的人!」髒字小飛沒好意思說出口,慕容遠卻冷笑道:「你以為我想救你嗎?還不是因為我二哥。真不知大家都喜歡你什麼,又笨又呆的不說,還專門去魅惑别人,有個二哥就夠了,還跟三哥也拉拉扯扯個不清。」「難道說你喜歡……」後面的話小飛沒說出口,不過福至心靈,他全都明白過來了。難怪慕容遠從一開始就對付他,威脅他,恐吓他,原來都是出于嫉妒。隻有嫉妒才會讓一個人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吧。「你總算明白了?還不快把兵符給我去救人?」「哦。」小飛從懷裡掏出兵符,見慕容遠伸手要接,忙縮回手,道:「你不能拿,這上面被塗了蛇毒,劇毒無比。」「蛇毒?」慕容遠看看小飛,眼神明顯的不信。「是啊,剛才還把毅王毒倒了呢,我怕别人碰了也會中毒,就收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救人。」「不行!」他去救人,可不想帶個小累贅,二哥已拿了假兵符去跟慕容甯交涉,他為了以防萬一,這才來尋真的,若帶了這小呆瓜一起去,他若有什麼三長兩短,二哥絕饒不了自己。「二哥絕不會讓我帶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不,你要嘛帶我一起去,要嘛馬上離開,兵符這麼重要,我才不放心讓你拿。」「小白癡,我是為你好,你願跟就跟着,出了事我可不負責。」早就領教過小飛的固執,慕容遠索性不再多言,自顧轉身出去,小飛連忙跟上,守在他身後的兩名護衛急道:「公子,萬萬不可!」兩名護衛哪裡能管得住小飛,眼見他随慕容遠跑出去,便隻好緊随其後,一起來到摘星樓外。樓外圍了不少馬匹,是蘇月塵一行騎來的,小飛接過慕容遠遞過來的馬缰,縱身躍上,慕容遠見狀一愣,歎道:「二哥擔心你有事,已教你功夫了,他對你還真是沒得說。」功夫?靜哪裡有空閑教他功夫?小飛看看這匹比自己個頭還高的馬,不由一愣,随即歎了口氣。原來不管他願不願意,記憶還是在一點點地複蘇,不過還是樂觀點想好了,至少他不需要努力,就會騎馬用劍了不是嗎?慕容遠縱身上馬,一撥馬缰奔了出去,他放馬疾奔,小飛倒能跟上,那兩名護衛卻很快就被他們甩開了,沒了蹤影。小飛奔到慕容遠身旁和他并行,問道:「喂,大公子為什麼一定要反?」他一直搞不懂,誠王既然已被軟禁,慕容甯為何還要謀反,他不過是一名武官,但憑一塊兵符怎麼可能舉事謀篡?「哼,不反,他就能逃得了嗎?何況就算他不反,我二哥也會逼他反的,然後趁機将叛軍盡數狙殺,不留後患。小飛,慕容甯和如妃幾次害你,二哥怎麼會放過他們?更何況和誠王勾結作亂,那是誅連九族的大罪,若狙殺叛兵,大義滅親,慕容府上下便算是戴罪立功,置身事外,不授人以話柄,二哥這是一石二鳥啊。」「你這是以己度人,靜是正人君子,才不會像你這樣耍陰險心思。」慕容遠一陣冷笑,「看來你還不了解我二哥,他七歲便成了皇上的暗衛,若真如表面上那麼溫文純良,又怎麼可能活到今天?他一向都很聰明,這輩子唯一做的蠢事就是看上了你。」小飛哼了一聲,怎麼說慕容遠對自己也有救命之恩,這種口舌之争就沒必要跟他計較了。卧龍峰山如其名,夜色中遠遠望去,一派巍峨盤曲,陡壁峭崖連綿不絕,仿似一條蟠龍俯卧山頭,山峰周圍火光漫布,厮殺聲随夜風隐約傳來,空中蔓延着濃濃的血腥氣,小飛仰頭向山上望去,隻覺這景色很熟悉。慕容遠告訴他,卧龍峰是誠王以前暗中招兵買馬之處,山的後背是趙家莊,村裡的男丁都被誠王手下強行征繳,成了他駐紮在這裡的兵馬。原來趙大叔口裡的王爺說的是誠王,難怪年關時他急着抓壯丁,可能那個時候他就有了起事之心。再向前走,血腥焦糊的氣味更加濃烈,路邊遺落了不少斷槍殘劍,看來這裡曾有過一場激烈的厮殺。山腳下圍着很多官兵,見到他們,立刻搭箭在弦,将他們攔住,幸好為首的将領認識慕容遠,聽說他要上山,便勸阻道:「四公子,慕容甯等人雖被困在山上,不過他捉了人威脅,所以靜公子才命令我們暫時守駐在這裡,隻帶了随從上去跟他們交涉,隻怕敗兵會困獸猶鬥,你們這樣冒然上去會很危險。」「我要上去!」怕慕容遠心生退意,小飛連忙強調,慕容遠白了他一眼,對那名将領笑道:「打虎不離親兄弟,慕容一家子現在都在上面呢,我又怎能臨陣退縮?」那将領見慕容遠心意已決,便沒多加阻攔,讓前方士兵讓開路,放他們過去,跟随而來的兩名護衛卻被他們攔了下來。兩人順小路攀岩而上,小飛見慕容遠臉上盡是擔憂之色,便忍不住問:「你不是說靜都計算妥當了嗎?那還擔心什麼?」「我在想慕容甯讓二哥獨自赴會的目的,他有恃無恐,想必屈戰跟他們在一起,二哥身邊卻隻有幾名親随,這裡官兵雖多,卻也鞭長莫及。」「屈戰不是天網的殺手嗎?是毅王的手下吧,為什麼又會幫大公子他們?」「你也說他是殺手了,隻要有錢,他什麼不做?」路越走越崎岖,小飛在嵯峨山峰上一路飛奔,把慕容遠遠遠落在了身後。自擊倒毅王後,他便感到有股熱流不斷自小腹升起,流向周身骨骸,好似有源源不息的能量在全身來回竄動,讓他可以完全适應這樣的奔走而不覺得疲乏,這讓他很害怕,卻也無可奈何。前方傳來細細簌簌的響動,小飛警覺地看向周圍,問慕容遠,「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沒有啊,除了風聲還是風聲。」是他聽錯了嗎?否則這麼清晰的聲音慕容遠怎會聽不到?小飛側耳傾聽,隻覺嘶嘶聲愈來愈近,還帶着一股腥臭之氣,瞬間就到了近前。慕容遠突然駭然道:「是蛇!」「蛇?」慕容遠忙點亮一枚火褶子,隻見沉沉夜色中,大量蛇群自四周不斷湧來,被火光所逼,在離兩人幾步以外的地方盤住身子,個個高揚起頭,兇狠地沖他們吐着紅信扭曲嘶叫,慕容遠将小飛拉到自己身後,長劍出鞘,緊盯住随時可能會卷撲上來的蛇群。小飛看得發怵,忙問:「小綠,怎麼辦?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退開?」小綠是蛇王,這些毒蛇應該聽它的吧?這些扭來扭去的家夥看起來真惡心,真不明白明明都是蛇,為什麼小綠卻那麼可愛。小綠動了一下,然後就沒了反應,慕容遠卻奇怪的看他。「你在跟誰說話?」「跟小綠啦,小綠,快出來!」見小綠完全沒有動的迹象,小飛氣得大叫:「你再不出來,我就不要你了,你滾到山裡當野蛇好了!」話音剛落,小綠便「噌」的一聲竄了出來,讨好地舔舔小飛的手背,然後遊上他肩頭,張大嘴巴,發出一聲淩厲嘶叫,那聲嘶叫仿佛長空破電般劃過,凄厲而桀骛,小飛連忙搗住耳朵,在他們面前猙獰扭動的群蛇便如遭了電擊,紛擾躁動着遊離而去,瞬間便沒了蹤影,空地上隻留下一些黏稠汁液。小綠甩了下尾巴,又恢複到懶洋洋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噌」的一聲鑽回小飛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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