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倒黴的人還跳起來很沒形象地大聲咒罵,咒罵的對象則是那幾隻來搗亂的小猴子,因為它們在吃完香蕉之後,還惡作劇的把香蕉皮扔在了黎亭晚的腳下。“哈哈哈,藥罐子,還沒過年,你見我不用行這麽大的禮”“祁老四,你笑夠了沒有?再笑,我用針把你全身穴道都刺斷,讓你這輩子都站不起來!”黎亭晚拍著身上的灰塵惡狠狠地罵道。“是誰上次吹捧自己的輕功好,原來就好到這種程度?”總算給黎亭晚面子,慕容遠沒有再笑下去,不過他的嘴巴可沒閑著。“我是擔心你們兄弟倆有磨擦,所以才特意跑來看看,誰知好心沒好報!”聽了此話,慕容遠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他淡淡道:”有什麽好看的?該走的早晚要走,你就算留得了一時,也留不了一輩子。”“怎麽留不了?我看你是不想留罷了,聽到你三哥跟那個什麽郡主定了親,你就打退堂鼓了?真不明白你,明明喜歡你三哥喜歡得要死,為什麽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接受他的道歉,你三哥笨笨的不明白,我心裡可是亮堂得很,你根本就從來沒怪過他,甚至也很想跟他在一起的是不是?”“藥罐子,你太多話了。”慕容遠将身子移到木椅上,正要回屋,黎亭晚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拍掌笑道:”我明白你總是躲你三哥的原因了,一定是這樣!不會是你的腿廢了,那個地方也廢了吧,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你有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相信我,有我神醫在,幾貼藥下去,保管你藥到病除,重戰雄風”“咳咳咳”沒想到黎亭晚竟然說出這番話來,慕容遠斜了一眼這位自命不凡的神醫,微笑道:”想知道我廢沒廢,你怎麽不親自試一試?”被慕容遠妖異的眼波掃過,黎亭晚警覺地向後連退幾步。“開什麽玩笑?我堂堂神醫豈能作下面那個?”“是嗎?可你總喜歡打聽别人上下位的問題,難道存的不就是這居心嗎?”“是啊,我那是總結經驗,總有一天,我要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然後把他壓在下面好好愛他”“哧,拜托,藥罐子,你都長成這樣了,還想去壓人,怎麽看都是給人壓的份,我勸你趁早死了那條心,有你做春秋大夢的空閑,還不如去幫我再煎兩副藥過來。”慕容遠悠悠說完這番話,便轉動著木椅去了屋裡,直把個黎亭晚氣得在院子裡蹦高不止。慕容緻醒得很早,确切地說,是昨晚根本就沒怎麽入眠,他将随身包裹收拾妥當,猶豫了一下,便擡步向慕容遠的院落走去。在這空谷一住就是大半個月,現在突然要走了,居然有些舍不得,他沒法适應慕容遠不在身邊的日子,雖說過段時間就會趕回來,但相思難酬,他想在離别前再跟慕容遠聊些什麽。谷間晨霧頗濃,慕容緻慢慢踱步過去,尚未走近,就見遠處潭邊一人正在靜坐垂釣,看身影是慕容遠,那個呱噪的黎亭晚卻不在左右。慕容緻默默走到近前,潭邊霧氣漫漫,一湖清綠,水霧掃在他臉上,帶過點滴清涼。“阿遠”“噓!”慕容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聲道:”魚快上鈎了,你這樣會吓跑它們的。”對方頭也不回的應答讓慕容緻有些心煩氣躁,他道:”我要回京了,今天就走!”眼見那持魚杆的手微沈了一下,慕容緻問道:”你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沒有回答,那魚杆卻是一緊,跟著一陣劇烈顫抖,終歸於平靜,慕容遠歎道:”可惜,又被魚跑了,倒空折了魚餌。”他将魚杆扔到了一邊,轉身面向慕容緻,默默道:”該說的昨晚都說了。”無法适應對方平靜如水的态度,慕容緻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等我把京城那邊的生意處理完後,就馬上趕回來”“不必了,府裡也有許多事等著你去處理,你這樣跑來跑去怎麽成?再說,我也活得好好的,你在不在都一樣的。”這樣淡漠的說辭讓慕容緻有些發急,他本來想好好談一談的心情蕩然無存。“什麽叫在不在都一樣?對你來說,我隻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嗎?!我想讓你跟我回去,讓一切從頭開始,你拒絕了,所以我才想回來陪你,可你卻說不必,你若怪我以前做錯過事,我可以慢慢去彌補,但為什麽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那你愛我嗎?”被慕容遠黝黑明亮的雙瞳直視,慕容緻連忙道:”我當然愛,我身邊根本不能沒有你!”這本來怎麽都無法說出口的話,卻如此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可是慕容遠在聽後卻隻是淡淡一笑。“不能沒有的感覺那叫習慣,三哥,你很快就會習慣沒有我在身邊的日子,就像小飛離開了你,你在傷痛一陣後,不是也就習慣了嗎?”“不是!如果隻是那樣,我怎會千裡迢迢來追尋你的蹤迹?為什麽你總是提起小飛?你跟小飛根本就不一樣!還是”慕容緻傷心地看著眼前這個淡漠冷靜的人,輕聲問道:”你已經不愛我了,你愛上了别人?”慕容遠一怔,卻聽對方又接著道:”也許你已覺得跟我在一起很無趣,比起一個刻闆固執又曾經傷害過你的人,黎亭晚才更适合你”“你說什麽?!”慕容遠幾乎是惡狠狠說出這四個字來的。鎖情23多日來的朝夕相處,讓慕容遠可以清楚感覺到慕容緻對他的依戀和關愛,可他不想立刻接受對方的感情,十幾年的相處,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個人,他三哥的性格有時就像是孩童,總覺得得不到的才最完美,他不想對方将來再心生悔意,所以便選擇等待,他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不在乎再繼續等下去,等慕容緻娶妻生子,等他走該走的人生,等他有一天可以真正了解到自己的心意,他不介意陪對方一起等,隻要慕容緻需要他,他就永遠都會在他身邊!可是現在慕容緻卻說出如此質疑的話來,在明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後竟還可以說出這樣的言辭,那一瞬間,慕容遠的心倏然冷了下去。他冷笑道:”不錯,黎亭晚除了愛羅嗦和白癡一點兒外,哪一點兒不好?我為什麽不能喜歡他?三哥,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你不想見我,就一句話把我逐出家門,現在又覺得需要我,便硬要将我留在身邊,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為什麽我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為什麽我的人生要受你的擺布?!”自私?他自私嗎?看著慕容遠突然變色的臉龐,迷霧中竟有種無法觸摸到的疏離,而那半是嘲弄的眼神也讓慕容緻惶惑起來。他隻是想問清對方的心意,隻是想把喜歡的人鎖在身邊而已,這樣做錯了嗎?如果阿遠不喜歡跟他走,或者不想讓他留下,那他必不會去勉強阿遠做他不想做的事,可現在他卻為了一個相識不過半年的人而發他的脾氣。難道對阿遠來說,他已經不再是唯一了嗎?慕容遠的唇角卻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他笑問道:”三哥,你這麽迫切想跟我在一起,莫不是因為孤枕難眠?是不是上一次我把你服侍得很開心,讓你食髓知味,舍不得放開我了?若真是如此,我就不介意跟你回去了,我的腿是廢了,不過那地方還是好好的,一定會讓你”啪!淩厲的巴掌将慕容遠将要說的話全打了回去,慕容緻氣得渾身發抖,他怒道:”慕容遠,我巴巴的來找你,難道就是讓你羞辱的嗎?!”巴掌再一次揚起,卻在見到對方唇間的血絲後停在了半空中,慕容緻的手微微發顫,在那雙亮眸的直視下再也揮不下去。他隻是想來跟阿遠辭行,想在臨行前再多看他幾眼,他想和對方平心靜氣的好好聊聊,可為什麽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那巴掌打在慕容遠臉上,也牽扯著他的心一起做痛,他不明白他們之間怎麽會變成越解越緊的死結,緊得讓他再也沒信心去解開。慕容遠伸手将血絲擦了去,笑笑道:”怎麽不打了?要是沒打夠,就繼續打,反正我也還不了手。”阿遠又回到他平時滿不在乎的樣子了,這讓慕容緻更加沮喪,他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極力想抓住對方,他已經做了很多努力,卻無奈地發現對方卻離他越來越遠。心口有一陣的抽痛,慕容緻放下了手,他向後退了幾步,深吸一口氣,極力平複住心中翻騰的氣息,苦笑道:”也許你說得對,我是很自私,在兄弟姊妹中,我最像父親,我想要的東西就隻想緊抓住不放,從來不會去考慮對方的感受,一個誰都不愛的人怎麽可能得到别人的愛?我走了,你若不想見我,我以後便不會再在你面前出現!”看著慕容緻轉身踉跄著離去,慕容遠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住。方才的話語全是賭氣下的憤怒之言,因為慕容緻的問話讓他太傷心,人在傷心絕望的時候總會說些尖銳冷漠的話,盡管那不是他的本意。他不在乎慕容緻有多愛他,但卻不能容忍他一口否定了自己的愛,如果他可以那麽輕易地去愛上别人,那麽,這麽多年的守候和相随又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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