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了首鼠兩端的林副警長,哪一頭都不敢得罪,隻恨自己沒能早些回家躲過這場禍事。
季達明接過一盞燈籠,慢吞吞地逼近二叔的臉:“你來祠堂做什麼?”
“達明,有話好說。”季偉生額角滾下一滴冷汗。
“放心,咱家偉字輩隻剩您一口活人了,死不得。”季達明擡了擡眼皮,将燈籠紙貼在了二叔臉頰邊,這張肥腫的臉與記憶中一般無二。
重生前,伊默第一次跟他回老宅就被季偉生從頭嘲諷到腳。
“達明,你是我的親侄子。”季偉生舔着臉谄笑,“一家人有什麼仇呢?快讓警長走吧。”
季達明聞言猛地俯身,把他二叔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他卻又直起腰,撣着衣擺喊了聲:“椅子呢?”
兩個家丁飛快地搬來一張八仙椅,季達明撩起衣擺坐在了院中。
“林副警長,你和我說說,咱天津城對潛入祠堂的小偷,一般都是個什麼判法?”季達明含笑的眸子轉向林副警長,眼底升騰着慘白的火苗。
整個祠堂院前隻有他一人坐着,卻無人敢垂眼多瞧片刻。
季達明久得不到回答,不由眯起眼睛,雙手抄在袖籠裡吐了口氣:“林副警長記性不大好?”
“少東家您看我這不是愣神了嗎?”林副警長連忙擺手,“按局裡的規矩,偷得少,打,偷得多,往死裡打。”
“那你說……”季達明慢慢靠坐在椅背裡,“來季家的祠堂偷東西,算大還是小呢?”
夜裡刮來一陣風,滿院的燈火都飄搖起來,季達明臉上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他的神情愈發陰沉。
林副警長抖得像個篩子:“這事兒……可大可小,全……全看您的意思……”他哪裡敢代替季達明拿主意,因為不論大小,都擔待不起。
“二叔,您覺得呢?”季達明顧及水蓮是女人,擡腿揣在季偉生面上,“這事兒是大,還是小?”
季偉生的臉面丢到了九霄雲外:“小小小事……達明,咱可是一家人……”
季達明收回腳,重新倒回八仙椅:“說吧,這個賊是誰領進來的?”
院中又安靜了,隻有風在夜色中徘徊。
“不說?”季達明煩躁地踹小偷的手腕,祠堂的鑰匙伴随着脆響,滴溜溜滾到季偉生與水蓮之間,“那我給你們一點提示……一個多月前,老宅來了個新幫工,叫孟澤。”
水蓮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季偉生卻是面皮一抖。
季達明心裡已經有數,讓家丁将鑰匙拾起來:“二叔,你有印象?”
“我……我哪裡有……”季偉生心虛地低頭,眼睛一轉,忽然對着水蓮謾罵,“都是這個女人,不讓你爹給我銀子,我不得已才摸到祠堂,想找些值錢的東西當了!”
“你……你個老混蛋!”水蓮急起來,嘴裡冒出一句渾話,“我為什麼不讓老爺給你錢,你心裡沒數嗎?”
“二叔,你又去賭了?”季達明頭也不擡地冷笑,“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季偉生坐在地上喘息:“二叔手癢了……達明你看,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兒,和孟澤沒關系,和大光明也沒關系。”
季達明在季偉生話音剛落的瞬間,騰地站起來,一腳踩在他的肩頭:“二叔,剛剛我可沒提到大光明,一個字也沒有提到。”
季偉生這才知道事情敗露,癱倒在地上瑟瑟發抖:“達明……達明你聽我解釋……”
“林副警長,您聽清楚了吧?”季達明将二叔踢開,走到林副警長身旁拍了拍對方的肩,“季偉生勾結大光明俱樂部,意圖盜竊季家祠堂裡的賬目,人贓并獲,自己也招認了……現在該怎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林副警長笑得比哭還難看:“少東家,這可是您的親叔叔。”
“我都不心疼,你還替我心疼?”季達明一眼掃過去,林副警長已是兩股戰戰,哭喪着臉帶人将季偉生綁走,卻不敢太怠慢,畢竟這可是季家本家的人。
他們走到門口時,一輛車剛巧停下,陳五來不及開車門,伊默已經自己跳了下來,抱着件長風衣往老宅前一站,茫然地往裡瞧。
季達明正坐在八仙椅上揉眉心,見了伊默,面上的戾氣煙消雲散,擡手喚道;“小默。”
“季先生!”伊默眼前一亮,也不管警局的人在做什麼,蹦蹦跳跳往裡闖,然後撲進了季達明的懷裡,“季先生呀……”
“怎麼這麼有精神?”季達明讓伊默坐在自己腿上,“平時這鐘點,咱們已經歇下了。”
“不知道。”伊默笑眯眯地給他披風衣,“晚上涼,你怎麼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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