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瞎的幹嘛整天戴着眼罩?”
“聽說那隻左眼能攝人魂魄,誰見了就會丢了三魂七魄。”春燕神秘兮兮。
“這麼神奇?”司薔腦海中回想起,陸孟寅薄情寡義的臉,右眼神陰鸷犀利,看人時像鋼刀一般直插過來,不知黑色眼罩下的左眼長什麼樣,能攝人魂魄?那就肯定比右眼更陰森恐怖。
咦!她心裡陣陣發毛,冷不防打了個哆嗦,全身不由得冒起雞皮疙瘩,“在我老家,有個故事,說是西方有個女妖怪,頭發是一條條長蛇,更可怕的是,凡看到蛇眼睛之人都會變成石頭。”
“啊,好可怕的妖怪,安王殿下不會是那女妖怪的親戚吧?”春燕抱着雙臂,很冷似的雙手摩擦着上臂。
“可有人見過他的左眼,變成怎樣了?”傳得越邪乎,司薔就越感興趣。
“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估計見過的人都被攝了魂魄,不是死了,就是癡傻了吧,或者變成石頭。沒了三魂七魄,想想都好可怕,肯定活不了。”春燕不住地用雙手摩擦着上臂。
司薔見春燕越講越害怕的樣子,連忙安慰,“我們别自己吓唬自己,他高高在上的,我們也沒機會看,鐵定看不到。”
春燕信服地點頭,“也對,咱們隻是小宮女,王爺沒理由把咱們變成石頭。”
就像很怕鬼又很喜歡聽鬼故事一般,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心想聽。兩個姑娘不約而同地長長吐了口濁氣,相視一笑。
“春燕姐姐,你知道的可真多。”司薔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在宮裡待久了,想不知道都不行。總之,千萬别得罪安王殿下。不對,最好别遇上。”
“對,不會遇上的。”司薔心中忐忑,隻怕自己已經暴露。
“今天啊,多虧了你幫我送飯。以後姐姐我罩着你。”
“嗯嗯,謝謝春燕姐。”
“跟我客氣啥。俗話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反正多做事,少說話就對了。”
司薔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彩雲摸摸她的手,擔心道:“糟了,你肯定是凍着了。”
“沒事,休息一晚就好。”
“傷風感冒,可大可小,病從淺中醫,現在趕緊去廚房,看看方大廚還在不在,管他要碗驅寒茶驅驅寒。今天應有不少人淋雨,應該會煮驅寒茶。”
不過淋點雨,大不了等會兒在儲物袋中找粒藥丸吃吃,比驅寒茶管用。司薔再三拒絕,無奈春燕熱心腸,一定讓她去,她隻得答應。
“換了衣裳再去。你這麼出去,風一吹,準中招。”春燕貼心地提醒。
司薔快速換衣裳,往廚房走去。方大廚還在,還有一位公公打扮的,在喝驅寒茶,他用勺子舀了點,抿一口,擰巴眉頭,看起來非常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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