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隻期望她一直開心的活下去嗎?很多他想不開,放不下的事,就在離記憶最近的時候豁然開朗了。怎麼才是對她最好的,他知道。他……願意放手了。闵瀾韬震動地看着他,又慢慢地垂下了眼。或許步元敖打他,罵他,甚至在蔚藍面前把一切都說出來,他反而會好受些。“孩子……怎麼了?”他極輕的歎了口氣,問一臉茫然的香鈴。五年裡,他擔心步元敖發現蔚藍的存在,怕蔚藍在沒愛上他之前就想起了步元敖。她愛上他,他更怕她離他而去!如今……他的心絲毫沒被救贖,反而被負疚感壓的更重了。擁有蔚藍,擁有蔚藍帶給他的幸福,這就是代價。闵瀾韬把孩子帶入内室診治,蔚藍在廚房裡忙活着大家的晚餐。步元敖一臉冷肅地端坐在凳子上,拿定了主意,他再不頹唐。他不必再無奈的遠望着她,他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為她擋住一切痛苦的回憶,就是……離去。就如同……就如同當初她決意犧牲自己而交換他的生命。他願意用他的痛代替她的痛!“香鈴。”他看着她,他眼裡的肅穆讓香鈴不自覺地站直身子,垂首侍立。“别擾亂蔚藍……她現在過的很好。”他小聲說,卻不減威嚴。“是,姑……步爺。”香鈴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步爺為什麼這麼吩咐她,但她懂的,步爺是為了小姐好。“如果她問起你,你不要告訴她有關蔚家,有關……我的事。就讓她無牽無挂的待在闵瀾韬的身邊。”香鈴擡起眼,不知道為什麼,步爺這麼吩咐她的時候,她感覺心很難受,為步爺難受。“步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行麼?”步元敖沉默了一下,從今天開始,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不回首從前了。搖了搖頭,他拒絕說起往事。隻要她過的好,就沒有往事了,不需要有往事!香鈴走進廚房,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些,“小姐,我來幫你。”她幫她一起挑菜。“别叫我小姐,叫我蔚藍或者闵嫂子都好。”蔚藍向她笑,雖然想不起她是誰,熟悉的感覺還是在的。“小姐……”香鈴掙紮了一下,蔚藍或者闵嫂子,她實在都叫不出口。“你一點兒都不好奇過去的事嗎?”她并不想違背步爺的吩咐,也不想擾亂小姐現在的生活,她隻是忍不住,難道……那麼深愛步爺的小姐,真的能把同樣深愛她的男人忘的那麼徹底嗎?蔚藍淡淡的笑了一下,“香鈴,”她自然地叫出她的名字,“現在可曾有人因為失去我而難過嗎?”香鈴一凜,有,真的有,而且近在咫尺!但她不能說,說出來,她太對不起步爺。雖然他不說,她也有些猜到了,小姐因為生病而忘記了他,卻過的很幸福,所以,步爺……“沒……沒有。”撒謊就撒謊吧,隻要小姐過的好,她含着眼淚笑了。“那便是了。”蔚藍的笑好像把陰沉的天氣都照亮了,香鈴的心一絞,隐約的,她體會了些步爺的痛。“我何須想起過去,現在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嗯。”香鈴死死的忍住眼淚。闵瀾韬披散着剛洗過的頭發,長長的發絲在月光下反射出烏黑的光暈,瘦削挺拔的身體松垮地套着一件長衫,潇灑不羁。沉默地站在堂屋門口,他知道,蔚藍在屋裡等他,而步元敖就在這所小房子的另一個房間裡。原本隻屬于他和蔚藍的家……卻讓他怎麼也找不回理所應當的放松。他展開緊蹙的雙眉,已經告誡自己多少遍,他不在乎!隻要能把她留在身邊,他什麼都不在乎!轉身大步走進他和蔚藍的卧房,燈光搖曳,橘黃的暖光中,她在床上坐起身,小而精緻的嫣紅嘴唇向他勾起一個純美的微笑。“相公……”她溫柔的目光看着他,五年了,還是包含了些許羞澀。他也微微一笑,坐上床去摟住她。她在他懷裡仰起頭,凝視着他,“相公,這次别用那個藥了,我的身體已經很好了,可以生的。”她簡直有些哀求的說。他回望着她眼中那兩簇閃爍的燭火,好美。每次她這樣愛戀地看着他的時候,他的心都會微微的疼,現在……更疼。“不……”他輕輕吻了她的唇,“不……”如同歎息,“還沒到時候,我不能冒那個險。”“沒有危險!”她撒嬌似的摟住他的脖子,撅起嘴。他的吻一路向下,在她嬌嫩的胸房上停住……流連,他輕喘,“……我是大夫……我說了算……”他解開了她的貼身衣物,光滑嬌嫩的肌膚在燈光下披拂着一層比月光更美的淡暈,他眯起眼,欲望更加火熱的升騰。“燈……燈……”她害羞地夾緊雙腿,虛軟地抗拒他挾滿情欲的大手。“今夜……讓我看着你!”他喘息加快,手不容她阻擋地侵入她雙腿間的芬芳溪地,時快時慢的揉搓着。另一隻手配合着他的吻,挑逗地撫摸過她纖細的身體。她的目光開始迷離,雙手軟軟地捏着他的肩頭,輕輕地呻吟起來。他看着媚如春水的她,心裡,眼裡……全世界仿佛隻剩她甜蜜動情的神色和聲音。“蔚藍……蔚藍……”他的手指插入她的濕濡,感受她漸漸升溫的需索,“叫我……”他加快了出入,她的喘息急促起來,被他拇指按壓的敏感之處産生了最迷亂的快感,催逼她幾乎嘤嘤哭泣起來,腰反射地弓起,雙腿徒勞地想閉合起來,卻被他用身體擠得更開。“叫我……”他感到她的顫抖,她蜜源裡産生了陣陣緊縮,紅暈驟然布滿了她的全身,她高高地擡起下巴,長長的黑發随着身體的扭動,搖曳出最消魂的波紋。她已經哭了出來,“相……相公……”他低吼着撤出手指,用已經緊的灼痛的欲望頂住她俏小的溪口,“叫我名字!叫我名字!”他狂亂地頂了頂又退在天堂的入口,今夜,他格外需要聽到她喊他的名字!她被他撩撥的渾身熱燙,星眸裡湧出水一樣的情潮,她低泣輕叫着,斷斷續續地喊出:“瀾……韬……”他露出狂喜的神色,猛然挺入她的最深處,對,就是他闵瀾韬,充實她,滿足她……擁有她!“相公……相公!”他異常地狂熱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在他越來越快速地撞擊下又些慌亂地吟叫起來,“啊……”她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震蕩,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尖銳地快感從他的身體彌漫至她的全身。她突然的夾緊收縮讓他也叫出聲來,最狂猛地聳入深處,她的全身一僵,在他爆發的瞬間暈厥過去。他滿足地伏在她的身上,平複着自己的呼吸。他和她的生命交纏在一起,他有些不舍地退了出來,為她擦拭幹淨,把床頭小盒裡的小丸塞入還輕輕收縮的源道。她已經在他臂彎裡沉沉睡去,他卻還沉默的睜着眼,他是在等待……她無意識地摟緊他,好象小貓偎近火爐般,被他的體溫熨貼了,她在睡夢裡露出滿足的笑容,輕輕地歎息出聲:“元……敖……”他簡直要發狂地笑出聲,苦澀從嘴角蔓延進心房!五年了,這個睡在他身邊的女人,失去了記憶的女人,總在夢的最深處呼喚藏在她心的最深處的那個人!那個人……不是他。代價!最深重的代價!他不僅偷了步元敖的愛情,也偷了她的愛情!他更緊地摟住她,五年了,他恐懼了五年,怕她醒來後還呼喚那個讓他痛苦不堪的名字。蔚藍……什麼時候,他才能不用擔心失去她,才能讓她孕育一個他的孩子呢?淚水,從他的眼角垂落在她的發梢。姝姝沉默地坐在闵瀾韬對面的凳子上,陽光從半透明的窗紙外透進來,小小的房間有種朦胧的暖意。香鈴的孩子幾天診治下來,已經能發出明朗的笑聲,他正和母親、蔚藍在院子裡曬被褥,時不時兩個女人低低的笑起來,不知道說到什麼愉快的事。香鈴的丈夫是個不太說話的質樸漢子,他在後院劈柴的聲音有規律的響起。這些聲響和暖暖的陽光交織起來,讓人的心莫名一軟,很放松,又很輕快。也讓小房間顯得更靜了。闵瀾韬和殷佩姝都在聽着這些恬淡生活的細節,眼睛裡閃着深幽的微光,他們都沒說話,在想什麼,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為什麼?”闵瀾韬輕歎一口氣,他何須再問呢,他和她一樣清楚。殷佩姝果然轉回眼光看他了,理解、憐憫又自嘲。“闵大哥,你又為什麼不讓蔚藍姐給你生個孩子?”闵瀾韬抿起嘴唇,果然,一回事。“你這麼做對瞿景箐不公平。”他并不太熱心的說,公平不公平,他沒資格評斷。殷佩姝冷然一笑,“你對蔚藍姐公平嗎?公平?什麼是公平?如果付出和獲得是有公平的,我的公平在哪兒?”闵瀾韬靜靜地看着她,五年來,她的變化實在很大。她不再是個單純稚嫩的少女,而是個尖銳怨恨的婦人。原本開朗嬌柔的笑臉變成了如今的冷峭譏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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