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聞硯深那邊兒,還在聞家老宅參加聞父的生日宴。别看這父子倆四年前因為一個賀沉鬧得很僵,但在外人面前聞家的臉面還是得要的。
因為聞父身份敏感,來的都是聞家人和其他幾大家族的嫡系子弟,請柬萬金難買。
走仕途的在談政治,開公司的在談合作,小輩們坐在一起聊聊林徽因徐志摩。
井萱是代表井家來的,知道聞父喜歡收集茶寵,費盡心思買來了一隻品相極佳的國寶級茶寵。
她一來,和她玩得好的幾個姐妹頓時圍了上來。
“哇塞!萱萱姐姐,你這條裙子好漂亮啊。”
“萱萱,聞硯深怎麼沒跟你一起?”
井萱含羞帶怯地低下頭,笑了笑卻并不打算解釋,“他工作忙,你們别去打擾他。”
陪在井萱身邊的幾個人,喬雪,楚姣寒,都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即使聽說過聞硯深和一個男人有绯聞,也并不放在心上,都覺得聞硯深會和井萱走到一起。
聯姻是兩個勢力的聯合,誰在乎有沒有真感情啊?隻要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又能怎麼樣?小三是同性還是異性,都不重要。
這時,不遠處有人喊了聲聞硯深的名字,瞬間吸引了井萱幾人的注意力。井萱撩了撩劉海兒,自認為優雅地轉頭看過去,一個轉頭的動作,她就跟戲曲生學了近半年。
“老聞,你這隔幾分鐘就看一次手機,怎麼,家裡有人查崗啊?”有人開玩笑似的問道。
聞硯深說:“嗯,他一個人在家裡,怕他擔心,我主動報備。”
衆人面面相觑,男人在外面都是要面子的,即使真的是老婆查崗,也大多會不願意承認,更何況……聽說這位聞家三少養在家裡的,不是女人而是個男人,能讓聞硯深這麼聽話,那位可真是馭夫有術。
有人不知道聞硯深和賀沉的绯聞,問了句:“聞哥,那怎麼不把嫂子帶到壽宴上來,也讓我們敬嫂子一杯酒?”
聞硯深拿着手裡的高腳杯,笑得斯斯文文,“他性子直,不喜歡一些彎彎繞多的地方,以後辦婚禮,一定請你們來。”聞硯深着重強調了婚禮兩個字,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人,賀沉是他要帶回家領證的人,絕不是不走心地随便玩玩。
一衆世家子弟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震驚。
他們這個圈子裡有一則傳聞——四年前,聞家三少為了一個男人跟父親決裂,被罰跪在祠堂裡五天五夜,每天隻給一碗清水,不允許他離開。聞盛邺動了家法,用聞氏先祖留下的象牙杖把聞硯深打到爬不起來,他卻硬氣得一聲不吭,手指摳着地上的青磚,磚縫裡都是血,他卻絕不服軟。
後來,聞硯深拖着一身的傷去見那個男人,不知道那個男人說了什麼,聞硯深從那天起便心灰意冷,放棄了父親安排的仕途,後來進了娛樂圈。
以前他們還覺得荒謬,理智沉穩如聞硯深,怎麼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可現在看來,這傳聞很有可能是真的。
衆人下意識地看向井萱,這個曾經被聞盛邺看好的兒媳婦。
井萱的小臉微微慘白,臉上的笑容也僵硬到難看。
聞硯深是故意的,聞硯深是在故意給她難堪。
她看到,聞硯深朝她緩緩走來。井萱心裡希望重燃,提着裙擺走過去,臉上挂着優雅的淺笑,“聞……”
聞硯深與她擦肩而過,目不斜視地走到了食物區,拿了點吃的,坐在一邊吃東西去了,全程沒給井萱半個眼神。
井萱:“……”
聞硯深是真沒看到井萱,談不上故意打臉。
他的世界裡隻有三種人。
第一種是賀沉。
第二種是他和賀沉雙方的家人和朋友。
第三種是陌生人。
很明顯,井萱是第三種。
這時,輪椅碾過地面的聲音,響起在聞硯深的耳邊,伴随着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呼喚,“阿深。”
聞硯深放下手裡的刀叉,擦了下嘴角,“大哥?”
面前的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在病痛的折磨下,脊背微微佝偻着,價格不便宜的襯衣和西褲他根本撐不起來,褲管之下露出來的一截腳踝瘦到皮包骨,臉上的肉也凹陷下去,露出高高的顴骨,像骷髅一般。
聞硯深的大哥,聞青楚。
“你不是海鮮過敏嗎?你還吃壽司?”聞青楚握着輪椅扶手的動作一頓,疑惑地看着聞硯深餐盤裡的壽司,嗅了嗅,“有魚腥味,這是沒放壽司醋的?”
“……嗯。”聞硯深面不改色,“我特意讓廚師做的,吃了四年,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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