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一鈴在莊中醒來已是三日之後,她進山時耗費太多心血,如今血氣不足,醒來時還有幾分暈眩。她本欲去尋天殘,最終還是打聽了秦離書的居所,覓月小築。一路過去,卻發現莊中十分古怪,衆人行色匆匆心事重重,莊内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仇一鈴抓住一位青衣衛詢問,那人卻緘口不言,半句也不肯透露,這山莊中人口風甚嚴,足見山主治下之嚴。仇一鈴不得已隻能作罷。後來輾轉尋到那覓月小築門前時,兩名黃衫醫女攔下了仇一鈴。“覓月小築乃月壇主居所,非黃衣禁入。”“你且去告訴秦離書,就說領焰山莊仇一鈴來見。”那兩名黃衫醫女不動,仍是那句“非黃衣不得擅入”。仇一鈴見她們固守成規到如此刻闆的地步,便也猜到這山莊立規森嚴,當下也不願為難她們,索性扯開嗓子揚聲大喊。“秦離書,你給我出來,秦離書,你敢出來見我嗎?”那兩位醫女見她突然大聲喧嘩趕忙上來阻止,可仇一鈴可不是區區兩名醫女便可以攔下的。門前如此喧鬧,覓月小築内不多時便又出來一個黃衫醫女,但見她頭飾與門前這兩位略有不同,可見身份較之尊貴。那醫女出來見到仇一鈴,露出驚訝之色。“仇家姐姐,怎麼是你?”仇一鈴這才看她有幾分眼熟,好似是常年跟在那秦離書身後的小尾巴,叫什麼來着。“我是秦煙啊,你不記得我了?”那黃衫醫女道。“秦煙?”仇一鈴啞然,昔日滿臉生瘡的醜丫頭竟出落成這樣了?秦煙是秦離書的同父異母之妹,自小崇拜阿姐,總跟她身後,那時不管秦離書走到哪兒都能見到後面跟着一個醜醜的小尾巴。秦煙對仇一鈴道:“你是想與我阿姐叙舊麼,你怎知她在此處?”仇一鈴道:“我想知道便能知道。”秦煙聞言皺了皺鼻頭,噓唏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性子,一點都沒變。”秦煙說完便朝兩位守門的醫女道:“這是月壇主的貴客,讓她進來。”“是。”那兩名醫女雙手交付行了一禮,即刻便給仇一鈴放行。仇一鈴便信步随着秦煙的步伐進了覓月小築,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倒似多年好友。“這麼多年了,你姐姐可有變化?”仇一鈴問秦煙。秦煙聽到她這樣問,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朝她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仇一鈴正疑惑間,秦煙伸手卷起一道珠簾,道了一句:“仇姐姐,請吧。”仇一鈴擡腳跨過門檻,室内光線昏暗,隐有藥香,一眼望過去,便見一個女子伏案而坐,觀那側顔,是秦離書無疑。多年未見,容顔不改。當真叫人嫉妒。哪裡像自己,失去雙腿,減了風華,惟剩一身戾氣。“秦離書。”仇一鈴出聲喚她。但那伏案之人不動,連頭也沒有擡起,好似沒有聽到。仇一鈴拔高音量又喊了一句,那人卻仍是未動。“仇姐姐,現下你知道了吧,這就是姐姐這麼多年的變化。”秦煙突然在她身後說道。仇一鈴面露不解。秦煙哂然一笑,朝前走了幾步,直到走到那案前,在那人眼前揮了揮手,才見那人擡起頭來。而後,讓仇一鈴更加驚疑的是,秦煙拿過桌案上的紙,提筆在上面寫下一行字,那人見了字,才猛然向仇一鈴看來。“聽不見麼?”仇一鈴不自覺将心中疑惑道出口。秦煙立在那桌案旁微笑。“不單是聽不見,她還說不了話。”“什麼?”仇一鈴驚道,“為何?”秦煙不答,隻朝仇一鈴招手。“仇姐姐,過來坐吧,這山中陰寒,過來喝杯茶暖暖身子,你想知道什麼,想問什麼,我都說給你聽。”仇一鈴望着秦煙,隻覺得她變得十分古怪,那笑容裡似乎隐藏着什麼,再看那秦離書,滿臉皆是久别重逢的喜悅。仇一鈴感覺到,許多事,她好像始終被蒙在鼓裡。這麼多年,所有人都活得透徹,唯有她糊塗。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因為冬葵子喚了一聲梅梅,于是寫出了個“梅梅”,打算在這篇文裡把《留刀客》沒講清楚的結局交待清楚,具體詳見後天的更新。☆、她以為自己終于與神比肩卷簾山外雪,暗香盈來,原是梅也開。桌案,香爐,清茶一杯。說來也怪,仇一鈴自受傷以來,頭暈的毛病在飲下這一杯熱茶之後竟減輕了不少。那自與面前這二人重逢之後,遍布周身寒涼的陰霾之氣也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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