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午後,一大一小的兩道人影,從玉門關的黃沙荒漠走遠。淮河岸。綠水紅花枕晨風,兩道閑舟憶詩酒。詩也好,酒也好,取作蘆花畫上畫。烏瓦鋪兩岸,蓮蓬水中漾。車水龍馬,且轉人家試新茶。“阿爹阿爹,這是什麼?”“青團,不荒嘗嘗看。”“唔!好吃好吃,阿爹,太好吃了。”“不荒再嘗嘗這個。”“唔唔,阿爹這個也好好吃,又好香,這是什麼?”“桂花糕,慢點吃,瞧你都吃到鼻子上了。”“嘿嘿,阿爹我太喜歡這裡啦,那麼多好吃的,阿爹快看,那是那是……”羅七搖頭失笑,牽着随不荒來到糖人攤前。“阿伯,”随不荒瑟瑟地看着那吹糖人的老人,便是到了今日他對生人還是有一種發自内心的恐懼,“您能給捏個阿爹和不荒嗎?”老人聽到這怯生生的童言,忍不住打量了他幾眼,隻見一個圓滾滾的孩童睜着一雙圓圓的眼盯着自己,那眼晶亮純淨,比這淮河的煙雨還要好看,不由對這孩子心生喜愛。“孩子,你想要阿伯自然給你捏,且等着啊!”老人笑呵呵道,便去揉面團。随不荒兩眼一彎,也笑了。羅七摸了摸他的頭,臉上亦漾出笑容。自從來了淮河,這裡山好水好,竟把原本瘦巴巴的不荒養胖了,如今又白又軟,倒像這淮河的糯米團子。“阿爹,你看……哇!”随不荒拿到糖人正歡喜地要給阿爹看看,誰知一轉身,竟看到阿爹身後站着一個大美人,從未見過這樣人物的随不荒登時張大了嘴,呆呆地看着那人。“不荒?”羅七露出疑色,回過頭去。于是這日,煙柳淮河的長街上,一個糖人攤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神仙般的人物,不僅驚呆了買糖人的兩父子,還驚呆了半條街的人。“再捏一個。”“啊?”老人回過神來,不敢相信這神仙人是在同自己說話,連忙支支吾吾道,“捏、捏什麼?”“我。”“你?”老人哭喪着臉,這怎麼捏的出來,這神仙似的人怎麼捏的出來?可那神仙美雖美,看着卻難以親近,老人聽他的話竟不敢不從,連忙囫囵捏了個三分神似的遞過去。神仙接過糖人,那糖人其實連他的一分也沒有捏出來,可他卻覺得頗為滿意,唇邊凝了一絲笑,回頭對還在呆怔的羅七道:“給錢。”“哦。”羅七愣愣地從錢袋裡取出些碎銀,付了三個糖人的錢。“多了,多了。”老人找不開,連忙道。“無妨。”那神仙道了一句,拉過羅七的手便走。随不荒反應過來,連忙追着喊:“阿爹,阿爹,不荒在這,等等我!”羅七聽到叫喚,便回頭牽住随不荒的手。于是這三人便在長街上走遠。羅七被牽着上了一條畫舫,那畫舫有三層之高,十分恢宏華麗,上了甲闆,便如來到一座水上宮殿一般,令不少兩岸人家望之咋舌,紛紛猜測,不知何處來的富貴人家,竟這般大手筆。羅七從最初的震驚中緩緩回過神來,他的目光凝視着那人,似有許多話想問想說,可到了嘴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随不荒年幼,對許多事物都充滿好奇,自從方才來到畫舫便一直纏着阿爹問這問那,羅七心神不甯大多敷衍于他,孩童心性最是純樸,他覺察到阿爹似乎有心事,自從那個大美人出現,阿爹便不愛說話了,心中委屈,孩童不知掩飾,圓圓的眼盈着淚水,又是可憐又是可愛。羅七見之慌神,這才把旁事暫放一邊,抱起孩童好聲哄着。随不荒被哄得破涕為笑,羅七擡頭便看見君王倚坐不遠處畫窗旁的椅榻,正靜望着自己,那雙眸子沉靜無比,教人猜不透他所思所想。羅七輕拍随不荒的背,讓他随舫中侍婢到外頭玩耍,待艙中僅剩他二人時,羅七才道。“陛下怎麼來了。”“你不回去,孤隻好來了。”羅七聽他語氣淡淡,分不清喜怒,隻覺得,這數月的分離,他與他再難親近了。見羅七不說話,君王道:“你便沒有别的想說。”羅七突然舉步朝君王走去,君王眼看着他走來,正狐疑着,便被人摟住了脖頸。羅七與他抱在一處,整個重量都在君王身上,幸而這椅榻堅固寬敞,否則定承受不了二人的重量。“我很想你。”羅七的話語落在他耳畔,“這數月的分離,我很想你。”隻這一句,羅七反反複複地說着。君王的手擡起放在他的腰上,直到那手越來越重,緊緊地将他鎖在懷中,他抓着羅七的發絲将他從肩頭扯起,而後按住他的後頸,深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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