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棄?”“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辦法?”“我……”百官皆束手無策,眼見着衆人又吵起來,林緒突然上前拿下挂在牆上的地圖放在禦案上。“愛卿可是有辦法?”晉祁當即起身幫忙撫平地圖。“辦法不是沒有。”林緒視線掃過桌上署着自己的大名還帶着腳印的奏折,最後幽幽的落在晉祁臉上。晉祁被看得頭皮一陣發麻,慌忙拿了折子塞懷裡藏起來。藏完,晉祁覺得自己身為皇上這樣忒慫沒氣勢,所以他挺直了胸闆,可擡頭間一對上林緒那雙眸子,他就又莫名的心虛起來,那頭皮發麻的感覺更是直竄進了脊椎骨。這人定然是又惦記上他了,也不知道這次又想了什麼法子來算計于他。又惦記上他了?林緒幽幽瞥了一眼面前炸毛之人,無視,垂眸把注意力放在了禦案上的地圖上。禦書房内其他人此刻也已發現他的舉動,紛紛圍上前來。地圖是整個大榆的鳥瞰圖,大榆國土皆在其中,國都與邊關之間的路途一目了然。從國都至邊關營地一共要經過五個省,路途有平坦有崎岖,國都這邊與邊關那邊兩邊路途相較平坦,可中間卻有一段連綿山脈。“這邊是?”衆人圍在桌子四周後,很快便有官員指着地圖上一塊地方詢問道。“那一處皆是農田,這一路地勢平坦,大部分土地都被用作農耕。”“如果我們放棄走官道,直接從這邊直行呢?”最初那官員手指順着國都的方向,以最短直徑滑向邊關營地所在,“這樣一來能縮短不少路途,說不定能在十天之内——”“行不通。”那人話還未說完,林緒已沉聲打斷。“丞相大人何出此言?”那人不服。“農耕田地,坑坑窪窪,旱地還好,水田根本無法行軍,更莫談運送軍資。”林緒頭也未擡。一旁許瀾聞言亦是贊同點頭,就算不計百姓損失,此計也行不通。“水田繞過即可。”那人還有些不死心。若按照這法子運送物資,單就從圖上來看路途最少短了一半。林緒不想和他争論,他垂頭看着桌上地圖,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林緒不搭話,那人面色脹得通紅,有些不服氣的他正欲再開口,許瀾已道:“小路崎岖蜿蜒,不比官道,若要再繞過田地,隻怕路途隻增不減。”這還隻是部分問題,武器沉重,必定以馬車馱運,就算幸運一路之上小道都能行車,這未經修整過的鄉道一旦被壓壞,倒時大部隊隻會更加進退兩難。那人見許瀾也不贊同,臉色又難看幾分,似乎還未被說服。許瀾見狀,隻得輕輕搖頭,放棄繼續與他理論。大榆雖非世襲制,但朝中也有不少沾親帶故憑了關系才入職為官的公子少爺,這些人裡頭大概有好些連窮鄉僻壤的泥濘坎道長什麼樣都未曾親眼見過。早已放棄理論的林緒修長的手指指向了地圖上的一條河道,他擡頭問道:“這河有岔道嗎?”“朕記得這條河尚未被開發,也并無什麼岔道。”晉祁一直注意着林緒的一舉一動。林緒指出的那河在地圖上都有标明,自然不是什麼小渠道,但晉祁對它如此了解倒不是因為他對大榆地理了如指掌,而是因為這條河河水十分洶湧湍急。特别是到了雨季水量上升後,經常性的沖垮堤壩導緻兩岸水災不斷,下遊更是朝廷年年撥款救災的重災區。“丞相是想走水路?”許瀾一點即透。“水路行不通,朕記得這條河好幾個地方根本無法通船,更是有一處瀑布斷流,再加上河水異常湍急,所以這麼多年來才一直被閑置。”晉祁道。這條河幾乎貫穿了大半個大榆,如果能夠渡船,那無疑會成為一條非常重要的大運河,可惜河床經過的地方地勢太過險峻,以至于這麼多年來都無人問津。話音落下,晉祁看向林緒。發現林緒的辦法也行不通後,晉祁心中不由滋生出幾分異樣的情緒來。以往衆人都束手無策陷入絕境時,林緒總能用寥寥幾句就輕易破解讓他眼前一亮,許是已經習慣了他的無所不能,面對如今這連林緒都束手無策的情況,晉祁才清楚認識到自己到底是有多依賴于他。“無妨,再想想辦法。”晉祁低聲道。如今這緊要時刻自然當不上一句‘無妨’,他這話是說給林緒一人聽的。林緒果然聽懂,他擡起頭來,方才還在地圖上浏覽的視線落在晉祁那罕見的浮現着幾分溫柔的臉上。“臣并未說過要用船運。”林緒近乎面無表情,隻靜靜看着擅自加戲的晉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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