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的林緒拒絕兩次,可都被晉祁又按回凳子上坐着,直到太醫院那群人把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并且告訴晉祁他确實沒事,晉祁才把那些人趕了出去。“你若是有什麼地方難受不舒服,一定不要隐瞞,知道了嗎?”晉祁讓太醫院的人看完還頗為不放心。“我都說了我沒事。”林緒放下手中一直拿着的東西,幽幽地看向緊張不安的晉祁。晉祁這副緊張不安的模樣讓人覺得有些可笑,林緒眼中也确實多了幾分笑意。“那你衣服上的血漬是哪裡來的?”晉祁對林緒衣服上暗紅色的血迹還耿耿于懷。林緒不答,隻是有些不喜的挽起衣擺看了一眼,他不喜血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晉祁又問道。林緒一夜未歸了無音訊,如今又自己突然冒出來,再加上那何正的話,昨夜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沒什麼。”林緒不欲細說,一夜未眠的他也有些累了。“你當朕會信嗎?”晉祁心中窩火。看着面前一臉淡然,似乎整件事情就與自己毫無關系的林緒,晉祁都不知道應該氣林緒瞞着他還是應該氣林緒居然拿自己冒險。“前些日子我查到朝中有人與鐵礦商販有密切來往,再加上皇上之前給臣的那一份資料後,臣便大概猜出是什麼人,之前幾日臣故意放出調查風聲,結果引來了何正。”林緒道。“鐵礦商販?”晉祁驚訝。大榆農業并不發達,但在鐵礦的開采方面和一些其它産物上卻算得上豐富,因為這直接關系到大榆這邊國庫以及許多人的收入生計,所以朝廷一直監管得格外嚴厲。商稅之事雖也包括這,可晉祁之前确實未曾想到連這都有人動手腳,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他查得一直非常的嚴,每年的賬目更是都親自過目反複推敲。“他們并不是在賬目上動手腳,而是在開采之前就已經動了手腳……”林緒查到這些之前也未曾想到這些。大榆這邊每年頒發下去的開采許可證都是經過各部審核的,朝中對外承包的價錢與進賬早就已經有預算,可賬目晉祁可以查,這礦脈的大小與質量卻沒辦法親眼看到分辨。何正便是看中了這點,身為兩朝元老的他借着身份的優勢夥同朝中部分審核官員,硬是把那大好的礦脈降低一個等級,說成普通礦脈。一條礦脈從中獲取的利益就足以讓他們賺得肥頭大耳,若再聯系好路子偷賣到其它幾國,這價位又要翻上幾番,可以說是再好賺不過。查到這些後,林緒故意放出風聲讓心中有鬼的那群人知道,然後又故意假裝中計被擒,被帶入賊窩。林緒選擇如此冒險,除了想要拿到更确切的證據之外,還有一部分也是準備順藤摸瓜。林緒查到這件事情的時間不長,手上的證據也并不多,甚至是這一條鍊上到底有哪些人他都還不甚清楚,若他就憑着手上的東西揭發,最多也隻能拿下幾個證據确鑿的。這暗裡私下還有多少人參與其中,還有多少人知情不報,恐怕這輩子他都無法再得知。說話間,林緒目光瞥過院子中還未來得及掩埋的血漬。林緒原本是準備拿了确鑿的證據去威脅何正,讓何正告訴他到底還有多少人參與其中的,何正這人居功自傲自私自利,若拿住他的把柄,他肯定會不惜一切換取自己的安全。結果卻未曾想,他這邊好不容易把何正的确鑿證據找着,一回頭晉祁卻截胡差點把人殺了。若說他與晉祁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這點。晉祁殺心太重,落在他手裡的基本都隻有死路一條。而他不同,落到他手裡多是求死不能。林緒收回看向院子中的視線,他看看面前的晉祁,唔,落到他手裡人總歸是還活着,不是嗎?況且有些事情并不是把相關的人殺光就能解決的,就如同這商稅之事,若晉祁當真把所有相關的人全部殺幹淨,那到時候外面的那些零碎商販的稅又由誰去收?就算重新培養一批人,從科舉到熟悉步驟真能派上用場做事,少說也要一年半載的時間,就算他們等得起國庫也等不起。晉祁靜靜的聽着林緒的解釋,聽說林緒本是準備找何正麻煩,卻不想何正差點被他殺掉,晉祁偷偷瞥了一眼門口,慢慢挪動腳步向着門口的方向而去。林緒站起身來,他拿了一旁放着的資料。晉祁趁着他拿東西的功夫溜到門邊,剛準備擡腳出門,後頸熟悉的位置就被拎住。下一刻,他被林緒腳不沾地地提着後領拎了回來。晉祁落地,驚弓之鳥的他連忙退到椅背後,“是他先動的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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