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祁站在原地,直到身上林緒的體溫徹底消散,這才開口,“跟上去,看看到底出什麼事了。”林緒臨走之時神态略有些焦急,這讓晉祁隐約有些不安。晉祁吩咐完,轉身向着宮内走去。知道身旁跟着的暗衛之一肯定已經出宮,晉祁略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他不是如此容易心生不安動搖的人,但事情牽扯到林緒他卻總是無法冷靜。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另一邊,林緒快步到府,才進門,一旁總管便把家書遞了過來。林緒接過,一邊向府内走一邊拆開看了起來。那封家書并不厚,隻寫了半頁,上面簡的叙述了林緒母親病重的消息。看完書信,林緒腳步放慢,臉上的焦急也轉為隐隐的不安。第二日早朝,林緒在早朝結束時主動站了出來,他要告假。聽到這個消息,殿中滿朝百官都騷動起來,林緒可是少有告假時,這麼幾年下來他就沒有缺席的時候。晉祁聽聞林緒要告假一月有餘,早已經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的他嘴上允了,心中卻越發的不舍起來。自林緒入朝為官起,算算時間他已經将近七年時間未曾久離,如今林緒說走就走,而且一走便是一月,難免讓他不習慣。林緒告假被允,卻不是說走馬上就能走,他還必須把如今手上所有的事情悉數交代清楚,不過好在如今商稅已經步上正軌,驿站之事之前也已經大概議定,他需要做的并不多。宮内,側殿中,林緒交代完所有需要交代的事,臨走之前又去了一趟禮部所在找了許瀾。他這一走,前後得有一月,許多事情還需要許瀾幫忙看着些。“……丞相大人?”許瀾再次出聲叫身旁的人。見林緒似乎在走神,許瀾臉上的笑容都再挂不住,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林緒從來都是淡漠不驚的,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心緒不甯。“抱歉,剛剛說到哪兒?”林緒回神。“情況我已經大概了解,我會多加注意,你也無需太過擔心,更何況這裡還有皇上在。”許瀾收了資料。林緒點點頭,回過神來的他仿佛又恢複到了往日的那個丞相大人,“那就有勞許大人。”許瀾本欲再問幾句病情,但他還未開口,林緒已然起身出門。許瀾見狀,眼中有隐隐的擔心浮現。交代完宮中之事,林緒片刻沒有耽誤,當天下午便收了東西帶着護衛一起出行回家。馬車自丞相府駛出,行過熙熙攘攘的街道,又走過很長一段青石闆路,傍晚時便已離京。馬車不斷前行,林緒坐在馬車裡望着窗外西去的夕陽,還有那連綿的群山,有些心不在焉。這天下之事無論什麼他都能細數上一二,于身遭之事更是了然于胸,說是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也不為過,可這世間唯獨有一件事情卻是他無能為力的,那便是時間的流逝。他十三開始準備考取功名,十四一舉中第入朝為官,那之後開始就因為京城與他老家兩地相隔太遠,與朝中情勢複雜的原因,所以極少回家。細細算來,這将近七年多八年的時間裡,他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與他父母見面的機會更是全加起來也沒五次。正因為極少回家,所以時間的流逝才顯得那麼清晰,幾次見面裡,每次見面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父母的變化。從最初離家時的尚在壯年到中年再到如今,他記得最後一次見面時,兩人都已經明顯蒼老許多。他入朝為官後,特别是稱相後,因為朝中情勢複雜暗中危險重重,便愈發少與家中來往。他并非愚孝之人,但孝之一字他也并不曾輕看,他原本初心是想說少給家中招惹麻煩,如今想來卻是有些自以為是,不知得失。隻是他父母卻也從來未提及怪罪,這次若不是病重,想來都不會來家書告訴他。林緒正走神,馬車便突然急停。“出什麼事了?”林緒放下窗簾,他從車窗隻看見前面好像有人。驅趕馬車的護衛并未馬上回話,而是略有些驚訝的出聲,“這——”“咱們正好同行,讓我搭個馬車如何?”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隐隐間還帶着幾分興奮。林緒劍眉輕挑,他來到車門附近,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車簾,然後朝着門外看去。就在他們馬車前方,換了一身便服的晉祁牽着一匹快馬,臉上皆是興奮與得意洋洋。晉祁原本對于自己偷偷出宮并等在這裡攔截馬車之事頗為自得,因為他必然能看見林緒這人露出驚訝之色。可事情卻與他預料的有些不同,馬車内的林緒并未露出驚訝之色,隻是裝作不認識似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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