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護衛不敢說,就如今這金銮殿外還挂着一排人頭,這件事情護衛卻是親眼見到的。手段毒辣冷血無情這些詞套用在晉祁身上他并不覺得違和,不過晉祁似乎也并不是那種有勇無謀隻知道殺人的皇帝。護衛又看了一眼林緒,隐約之中有些明白林緒說晉祁是個好皇帝的原因。護衛收了心思繼續趕馬車,悶壞了的晉祁卻是望向了林緒。晉祁心中的那個秘密,關于他并非大榆皇室正統血脈的事,他還從來沒有向林緒提起過,算起來都已經瞞着這人七年有餘了。要苦守着這個秘密并不容易,特别是近些日子,他總是時不時就會想起。“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晉祁忍不住開口。林緒并未回答,隻是擡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不再是皇上,你也不再是丞相,你覺得如何?”晉祁略有些緊張。“這問題有何意義?”林緒頭也不擡,晉祁已經不是第一次詢問他這個問題。“自然有。”晉祁有些固執。這問題對于林緒來說也許毫無意義,對他來說意義卻非凡,隻因為他實在太明白林緒的性格。雖然外界都道大榆史上最年輕的丞相林緒潇灑飄逸不食煙火,但晉祁卻知道,林緒這人與其說是潇灑随性不如說是任性妄為。他是那種你說任你說他自憑心情的人,他能輕易把朝中百官氣得嗷嗷直叫,記起仇來天皇老子都敢算計。他至始至終都在人間,在他那獨門小院裡,在他那一畝三分地裡,在他自己的世界裡。他也并不是沒有自己的底線與堅持,相反,他對一些繁文缛節框框條條看得倒是挺重。這一點從他入朝為官後基本從未缺席早朝,朝中之事無論如何都不會利用職權,就算是要拿貪官污吏也必定要有十足證據才動手便能看出來。正是因為知道林緒看中那些繁文缛節教條規矩,晉祁才會忍不住在意。因為依照林緒的性格,依照他看重那些教條禮數的性格,林緒如果知道他并非大榆正統的皇室血脈,知道他皇位不正,必然會扶正正統血脈之人。林緒有這能力,他也做得到。林緒并未回答,他又看了一會兒書後放下手中的書,撩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燦爛至極的陽光,開口讓護衛在前方的林子裡把馬車停下,找個地方暫作休息。這種天氣他們坐在馬車上都覺得炎熱無比,一直奔跑着的馬更是早已經一身大汗。片刻之後,馬車駛入樹林。炎炎夏意被樹林驅散幾分。馬車停下,護衛卸了車,牽着馬去找水喝,順帶吃些草。林緒下了馬車,熟練的架起鍋竈,晉祁見狀,去周圍拾了些柴火過來。見晉祁主動幫忙,林緒點點頭,似乎有些欣慰。晉祁被肯定卻并不開心,反而是有些氣鼓鼓,“我以前在宮中也是自食其力。”怎麼一個兩個都覺得他離開皇宮就活不下去?他不敢說對這些手到擒來,但小時宮女太監都欺負他,他一直都是自己照顧自己。林緒又點點頭。晉祁有些急了,“朕并非手腳不勤之人,出了宮也餓不死。”“難不成皇上還要誇獎?”林緒看向一旁晉祁幫忙拾的柴火。他從剛剛開始就一句未說,晉祁卻是一個人說個不停。晉祁張了張嘴,憋了一肚子話卻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他說的越多就越是應了林緒那句要誇獎。晉祁朝四周望了一眼,見林緒那護衛還未回來,他猶豫片刻厚着臉皮挪步蹲到了林緒的身旁幫着燒火。“你還沒回答我之前那個問題。”晉祁頗有些刨根問底的架勢。“你若不是皇上,我若不是丞相,那我們從一開始就并不會相逢。”林緒被纏得沒辦法。晉祁聞言,半晌才憋出一句,“不解風情。”停頓片刻,晉祁又惡狠狠地補充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樣的性格真的不讨人喜歡,搞不好就要落得個孤寡一生!等你老了孤苦伶仃,連個願意跟你說話的人都沒有。”晉祁把手中的柴火折的咔嚓作響,就像當成了什麼人的脖子。“不勞皇上擔心。”林緒幽幽道。晉祁呲牙咧嘴,手中的那一把柴火咔嚓一聲全部折斷,然後全部扔進火堆。“你那問題本就沒有意義,你如今已是皇上,我也已經是丞相,并沒有你所謂的假如。”林緒微眯着眼,流露出幾分不耐煩。晉祁這人沒完沒了,問了一次又一次。“丞相大人文韬武略聰明過人,有無朕都可以是大榆的丞相,自然無所謂。”晉祁見狀臉色微微有些泛紅,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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