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晖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和那顔色鮮豔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京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胧和詩意。
大街上百姓還在叫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茶樓的雅間裡,一對男子相對而坐。
其中一個穿着鬥笠蓑衣,看不清臉,另一個穿着暗紅色的官服,頭頂烏紗帽,古銅色的臉。
隆科多親自給這位老人斟茶,房間裡就他們兩人,再無其他人了。
“先生可以推斷出哪一日下雨嗎?”
披着蓑衣的男子,單手掐算了一下,沉默半晌才開口,聲音蒼老渾厚,
“老夫昨日夜觀天象,北方辰星呼暗,是有雨的征兆,如今看來,三日後必定有雨。”【胡編亂造】
隆科多橫眉立目,鷹隼的眼睛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年羹堯兩天後就回京了,看來得想個法子拖他一天。”
隆科多的語氣裡帶着狠厲,眼裡全是陰鸷。“這個得天獨厚的運氣,必須加在他身上!”
兩日後,年世蘭早早地在宮裡盼着,派了好幾波人去宮門口打聽。
可每次的結果都是大将軍連京城都還沒進來,外面的百姓也在等着。
外面天氣炎熱,年世蘭怕熱着外面等着的百姓,提早就給年家打了招呼,讓他們搭棚子,施綠豆湯。
都是一些樸素無華的人,年世蘭不會吝啬這些銀子。
胤禛也在宮中等着,蘇培盛也派人去看了好幾趟。
等年羹堯踏進京城時,他會出宮接他,因功回京,值得這樣的殊榮。
等了很久,才聽見一聲嘶鳴聲,一陣響亮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愈來愈近。一人一馬順着來路奔馳而來,揚起塵塵浮土。
百姓都踮起腳伸長脖子往外看,
“是不是來了?”
“看着不像啊,長得猴瘦猴瘦的,不壯!”
“将軍萬一餓瘦了呢?”一個穿着長布衫的男子也好奇。
“……”
這話一出,人群中一陣寂靜,馬蹄聲顯得更加響亮。
“可以餓瘦,但總不能還給餓縮了吧!”
“也是!”長衫男子還認真思考了一番,好像确實是這樣。
等騎馬的人到了城門,老百姓都發出“噓噓”的聲音,讓大家都安靜點。
兩排老百姓占滿了街道,隻留下一條寬敞過道,現在他們都很安靜,豎起耳朵去聽說了啥。
連茶樓,酒樓上的琵琶音,絲竹之音都漸漸停了下來。
“将軍在城外遇刺,明日才會進京,現在在城外休整。”
這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炸了人群,都吵鬧了起來。
“誰呀,吃了雄心豹子了!”一些年輕人很是憤懑,罵罵咧咧的。大有提起毛筆與刺客奮勇作戰的氣勢。
“将軍沒事吧?”還有一些人在關心将軍的安全,這類大多都是老人,把将軍當成他們的孩子一樣。
“啥,啥,說啥了?”更有一些完全都是耳背,前面說了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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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年世蘭手裡的茶杯應聲而碎,四分五裂的成了瓣兒。
“我哥哥沒事吧!”年世蘭連忙站起來幾個跨步走到士兵面前,跌跌撞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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