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邊的人目光悠遠:“你去幫我查一個人。”“郡主要屬下查娆姬夫人?”李明卿莞爾,當夜的事情雖然突然,但她——隐隐覺得——哪裡不對。娆姬自然是要查,隻是——她作為西蜀國主的寵妃,底細應該被人查過千萬次,又被人修飾過千萬次了吧?“不是。你去春熙巷子去查一個叫做花娘的人。”影的聲息消失在窗口。李明卿伸出手,手裡的方巾反複包裹着,她小心打開,裡面赫然有一塊琉璃酒盞的碎片,在陽光下,發出刺目的光。“還有這個。”娆姬,你和太子究竟是什麼關系?辭玉,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還有平王、沈孟——你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嗎?不!一切才剛剛開始!台柳,又如劃破平靜湖面的漣漪。與往日不同,她今日着了一身紅裝。“這雨夜,最适合殺人了,我說得對嗎,宋先生?”宋青山嘴角抖了抖,露出一個苦笑,背後卻起了森森的涼意。“一場大雨之後,多少血迹會被沖刷幹淨。”她頓了頓,接着嘴角微微揚起來,語氣竟格外冷肅,“但是罪惡,卻是多少雨雪也無法洗刷幹淨的。”馬車緩緩動起來,天還沒黑,雨卻開始下了。沿着錦州河,走向指月橋。“下雨了——打烊了——”一個帶着錦州口音的叫賣聲透過門窗和垂簾,傳入他們兩人的耳中。李明卿輕聲道:“這是飄香馄饨攤的老闆張老頭的聲音”宋青山神色一頓,不由道:“郡主對錦州竟如此熟悉了。”她閉上眼。“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宋先生。”宋青山沒有想到李明卿會忽然開口叫自己,背後一僵。“這可不是去公主府的路。”她話音未落,流霜已經透窗而入,落在了宋青山的頸上。宋青山瞳孔驟然縮小,略作驚惶之後,随即擡起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竟然讓你發現了?”李明卿蹙眉,目光冷厲:“一路上出賣我們行蹤的是你,跟蹤我們去了春熙巷子的也是你。”宋青山笑起來:“郡主在說笑嗎?”“你在平王送的酒裡加了一味彤雲散,讓那一壇老春變成了一灘聞起來帶有腥氣的紅水,嫁禍了平王。”宋青山的面目扭曲在一起,整張臉變得猙獰可怖!“在蜀宮那晚,你借由四處查看宮中的奇花異草,扮做刺客,将沈侯引入了未央宮。”雨浸濕了車簾,順着窗橼打濕了馬車内側。“雲珠夫人從未央宮中跑出來,你趁她慌亂在屏風後用沾染了劇毒的銀針殺了她,繼而替她驗屍,加重了沈侯殺人的嫌疑。我說得對嗎?宋先生?”“為什麼?我父王對你一直寄予厚望——”宋青山仰頭:“寄予厚望?我庸庸碌碌将近三十載!為了什麼!五年前,我參加科考,連中三元卻因為先帝肅清官場之風,将那一屆的三甲成績全部作廢。可琅琊王,他甚至都沒有為我說過一句話,隻是告訴我,潛心苦學,以待來日。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你們知道為了那一天我努力了多少年?來日?沒有所謂的來日了!”那笑容如癡如狂又極其凄楚!她心下一涼,掌心裡全是涔涔的冷汗。那年的科舉之案,牽連甚廣,她實在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你們生來就在高處,而我輩生來就是蝼蟻。我苦讀十幾載,最終的努力都化作泡影。父母含辛茹苦,還未見到我光宗耀祖都已經飲恨黃泉。你——堂堂一國郡主,作為皇室公侯之後,出身顯赫,又怎會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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