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育”崔恩漠然說“孤獨”辰理解地點了點頭“真可憐”“你見過梅杜莎麼?”他問“是不是頭發拔一根下來就會變成蛇,眼睛随意一看就能把敵人石化?”崔恩點頭道“是的,巨龍無法抗拒梅杜莎的凝望”“走吧”他跳下車,辰故意忽略了他伸出來的左手,自己爬下車去。學徒随意在森林中晃蕩着,越走越遠,他也不再打逃跑的念頭,反正無論跑到哪崔恩總能找到他。辰發現有隻沼澤狐從樹洞中探出頭來看他一眼,正想上前抓住它拖出來,它灰藍色的皮毛在暗處不易察覺地又躲進去。寄生榕樹扭曲地盤在闊葉騎杉的樹幹上,落下不少擋了他視線的氣根。騎杉正直地筆立,仿佛不屑于榕樹的糾纏,這又讓他想起了蘭迪斯。鼻中傳來腐殖質攪和泥塘的氣味,面前已沒有路。落葉春複一春地鋪于沼澤中,像是平坦的地面,底下卻兇險萬分。辰是識得這氣泡的,因為動物死後翻絞于淤泥蛇的蛇身,骨骼它們無法吞食,于是吐出形成瀝青。這樣的景象在噩夢之森十分常見。他估測了沼塘的面積,繼而踏上橫貫兩頭的一截朽木,那是綠毛樟的樹身抑或騎杉的屍體,早已分辨不出。學徒小心翼翼地雙手比劃着,在空中穩住平衡,朝另一頭走去,走到一半,他确認這是不太安全的,又扯了扯從頭頂的參天樹傘上垂落的藤蔓,雙手攀高。即使是木頭斷了也能抓住這裡,很好。辰心想,從腰間抽出匕首,小心地在三根藤蔓上各劃一刀,掂量自己不能蕩到更遠處,此時藤蔓忽地一沉,吓得他差點尖叫出聲。幸好他及時松手落下,攀着朽木爬上沼澤的橋,這重量令它有點承受不住,先是發出斷裂的聲響,又撲簌簌地從腐洞中爬出幾隻甲殼蟲。辰用匕首在朽木上割了割,這次他可不敢玩得太過火,直到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手足并用地俯在快要斷裂的圓木上緩緩爬到另一端去,這有助于壓力分散。他平安到達了對岸。辰的心中非常緊張,為自己的小命,也為了即将進行的計劃。接着他深吸一口氣,邁進淤泥的邊緣,開始尖叫,并不斷掙紮,雙腳屈曲,大半個身子蹲進沼澤的邊緣處。“崔恩——!”他的求救顯得慌張,那簡直就是一定的。有誰陷害别人時不慌張?不出他所料,瞎子來了。但瞎子的反應令他更慌張。崔恩的表情顯得從容而又自信,辰幾乎以為他是看得到周圍環境的。“不要動,越動陷得越深”崔恩說。神射手仿佛知道周圍都有些什麼,沒等辰“好心”的提醒出口,便一步躍上了斷木,他比辰高了十餘公分,也比辰更重,終于在他倒黴的地獄三頭犬(加更)這是一個陽光照不到的區域。一年四季,密集的樹蔭總是保護着爬滿常春藤與青苔的雕塑。石像昂起它的頭,下半身逶迤于地,盤成支撐身子的一個圈。她的頭部,雙目處也許是珍貴的寶石,卻已被路過的旅人挖走,剩兩個漆黑的空洞。腦後的長發呈蛇型放射發散,一條條猙獰而好鬥。百年,也許是千年,雕刻家的手藝仍曆曆在目。梅杜莎石像的底座被濕土所掩蓋,依稀可見曾經搬動過的痕迹。樹根錯節的空間裡,很難有人發現一小座紀念品般的廢墟。崔恩一手順着梅杜莎的蛇腰摸上去,繞過她的胸部表示尊敬,摸到她的面部,确定了位置,随即掏出兩枚海藍色的寶石嵌進空洞中。雕像轟隆隆地移開,把周圍的樹震得落下不少幹皮,現出一個漆黑的入口與濕滑的台階。“裡面那麼黑,等等。”辰剛要制止崔恩,旋即醒悟到他本來便不需要任何光明,忙在布袋中掏出打火石。“你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崔恩道。“巨龍的天敵是梅杜莎,梅杜莎的天敵又是什麼?”雕塑令辰想起馬車上一席未完成的啟蒙教育,他問道。“據說是一種……叫愛哭鵝的東西。”崔恩似乎不太願意談論這個問題,說道“在密室的深處,有一隻守門魔獸。”“愛哭鵝是什麼?”“别啰嗦。”崔恩不悅地打斷了辰的話,“聽好。”“它是睡着的,我會盡量輕聲不驚醒,我抱着你,靠近後你封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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