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怎麼可能呢?司空混蛋很明顯的是武林中人,面前這個迎娶陳家小姐的,卻是正南王爺啊,堂堂的朝廷王爺,怎麼可能是江湖中人呢。然而他沒伸手揭蓋頭,這讓蘇東籬松了口氣,他明白司空攬月的性子,凡事是一定要弄個明白的,若真的是他,這蓋頭肯定要揭下來看看新娘的容貌,若是不合他的意,當場便能揚長而去。然而下一刻,他被人扶着上了馬車,那股熟悉的如同刻在骨子裡的味道就又出現了。他自信他的感覺不會出錯,畢竟這将近兩個月的時間,他都是在司空混蛋的馬車裡度過的,對這車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蘇東籬還是不敢相信,抛開王爺和江湖人的身份,他也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自己安慰着自己道:也許……也許王爺的馬車也是很豪華的,豪華的馬車都是這種香檀味道,所以……所以我才會覺得很熟悉。隻是雖然這樣拼命的安慰着自己,他卻仍是覺得不安,一隻手放在腰間,那衣服裡面便是他的随身針盒,隻要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紮一下,隻要輕輕的紮一下,這出鬧劇就應該結束了。司空攬月靜靜的看着對面蒙着蓋頭的「新娘」,心裡大叫可惜,隻因那一塊蓋頭,所以看不見東籬的表情,否則的話,那該是多麼精彩啊。不過沒關系,現在看不到,但總會看到的。司空攬月很期待蘇東籬揭開蓋頭看見新郎是自己時的表情,他絕對相信,對方是不會令他失望的。馬車辘辘的走了好一會兒,蘇東籬默默的計算着路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雙灼熱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如芒在背的感覺,而且這股熟悉令他不安。他的汗水濕透了大紅的喜服,手也開始顫抖起來:不行,一定要出手了,不然自己會被這股無形的壓力弄崩潰的,到時候就不可能順利脫身了。蘇東籬的手慢慢動了起來,将小小的錦盒不動聲色的取到了袖子中,吉服的袖子很寬大,現在又是冬天,所以即便他将兩隻手攏在袖子中,也不會令人起疑心,他慢慢的慢慢的取出錦盒中的銀針,渾不知這番細微的動作全部都落入司空攬月的眼裡。司空攬月覺得好笑,索性抱拳倚在車壁上,看蘇東籬能耍出什麼花招。下一刻,他看到蘇東籬将手抽出來,手心裡托着一方雪白的帕子,他把帕子遞給了自己。蘇東籬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想也知道,這馬車隻有王爺和自己坐着,不會有第二個人,到時候自己遞給他帕子,雖然不出聲,但王爺即便心有疑惑,也會接過帕子來,到時候自己指縫中的銀針可以準确無誤的刺中他的手背或者手腕,王爺嘛,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這根針足夠讓他立刻昏迷,并且六個時辰内是不會醒過來的。手遞過去了,從蓋頭的縫隙中,他能看到另一隻手在接近,心髒怦怦的跳了起來。為什麼這隻手如此熟悉?不過……不過那衣服雖然是同樣的華貴,卻不是他見過的。蘇東籬拼命的安撫着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絕對不可能……雖然如此,額上仍是出了細細薄薄的一層汗水。那隻馬上就要接過帕子的手卻忽然停下來了,接着一個熟悉的帶笑聲音響起:「嗯,讓我猜一猜吧,東籬你這是在耍什麼花樣?唔,無緣無故的遞一塊帕子給我,莫非帕子上沾着迷藥?不對,若是沾着迷藥的話,你不敢站起身将它捂到我鼻子上的,而且我也沒聞到迷藥的味道,那就肯定是指縫裡藏着麻藥銀針了,你是大夫,也隻有這種把戲可以玩兒。」早在司空攬月出聲的同時,蘇東籬就一把揭開了蓋頭,他如同一隻受了劇烈驚吓的小鹿一般瞪大了眼睛,一口氣憋在嘴裡,怎麼也吐不出來。直到司空攬月說完了,而且以一個十分慵懶閑适的姿勢含笑看他的時候,他才終于可以消化掉這個事實,将那口氣緩緩的吐出來。「怎麼會是你?竟然是你……果然是你……」蘇東籬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道,接着又站起身來:「這怎麼可能?你……你怎會是王爺?你不是江湖中人嗎?說,你是不是也是過來代娶的?你們的那個王爺不想娶陳家小姐,就找了你來,然後讓你在半路上殺人滅口?」司空攬月啪啪拍了幾下掌,點頭贊許道:「很精彩,多麼豐富的想象力。可惜的是,我就是如假包換的正南王爺。似乎沒有哪一條規定說王爺不能會武功吧?而且……咳咳,東籬啊……」他忽然換上了一副正經八百的臉色:「你已經成為我的娘子了,所以咱們就是一家人,這個秘密說給你聽倒也無妨,事實上,我不但是正南王爺,我還是攬月魔宮的宮主。」「不,你不許說。」蘇東籬在聽到秘密兩個字的時候就開始大叫,他明白司空攬月打的主意,隻可惜,嘴是長在對方身上的。下一刻,他被司空攬月一下子摟到了懷中,聽他壞壞笑道:「現在才想起來?晚了。反正你是這世上除了其他幾位宮主和我的屬下外,唯一知道我秘密的外人了,如果你不肯嫁給我,我就殺人滅口。」他做了一個砍劈的動作,最後手卻落在那段優美潔白的頸項上,不住摩挲。「我……我甯願被你殺人滅口。」蘇東籬大吼,拼命的想要掙脫出司空攬月的懷抱,隻可惜雙方力量相差何止是懸殊二字可以形容的。掙了半天,卻把他自己掙得衣衫淩亂發鬓散開,配合一陣陣的喘息,真是性感魅惑人心,司空攬月的眼睛一下子就不動了,盯緊了他,如同盯着一盤即将下腹的美味。「司空……我們……咳咳,我們好歹也算是相識一場了,這個忙……你……你一定要幫我。」蘇東籬定了定神,改變策略,想了想道:「嗯,我和你老實交代,陳家小姐跟别的男人跑了,恰好陳老伯和我是舊識,求我幫他這個忙,我實在是沒辦法,看他哭的可憐兮兮,所以……所以……那個,你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可以嗎?我……我這就下車……」「為什麼要逃走?」司空攬月卻沒理會蘇東籬的自說自話,忽然問出了這麼一句。他的眸子幽深難測,表情也變得深沉,倒讓蘇東籬愣住了。「什……什麼?」蘇東籬眨了眨眼睛,思維确實跟不上對方。「我說你前天為什麼要逃走?既然離你要落腳的地方不過是一天的路程了,為什麼要在客棧的時候就留書出走?」司空攬月輕輕撫着蘇東籬的頭發:「是因為你已經察覺到我的心意了是嗎?你已經認識到,我不可能放你走,而我想留下你,也絕對不僅僅是想給自己招攬一個有名的大夫,你察覺到了我的心意,對不對?」蘇東籬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下去,心髒再次擂鼓般的跳起來,他勉強擠出笑容:「你……你胡說什麼……」話音未落,胸口猛然被一隻手壓住,司空攬月嘴角邊泛起了然的笑:「被我說中了是嗎?你的心跳的真快。」下一刻,他猛然俯下身去,二話不說就捕捉住面前誘人的雙唇,深深吻了下去,察覺到蘇東籬想要躲避抗拒,于是一隻手固定着他的後腦,将這個吻不停的加深再加深。嘴角邊滲出血絲,那是被蘇東籬狠狠的咬了舌頭,但即使如此,司空攬月也沒有逃開,這滋味實在太誘人了,誘惑着他即便是萬劫不複也不願意放手。就這樣糾纏着撕扯着掙紮着,一直到面前佳人露出即将滅頂的表情,他才意猶未盡的擡起頭來。「謝謝你東籬,如果不是你的出走和今天的代嫁,或許我還無法認清自己的心意,但是現在,我認清了,所以從此刻起,我不會再放手,你也不會再有第二次逃走的機會。」司空攬月如同是宣誓般大聲申明了自己對蘇東籬的所有權,然後他向車外喊道:「近天,去山上把那個小書童給帶過來,我們離開的時候,我看他從後門出去抄山路往前走,想必是和他主子約好了在哪裡見面吧。」連這個都被這混蛋給看透了。蘇東籬悲憤的瞪着司空攬月,忽然賭氣的坐回自己的座位:哼哼,想讓他乖乖的就範,這不可能,他是一個男人,是要娶妻生子的,這個混蛋竟敢将自己當成女人般的侵犯,不原諒,絕對不要原諒他。不放手……呸,你不放手我就不逃走嗎?美的你。袖約很快就被帶了過來,聽說公子在車裡,他欲哭無淚,心想公子啊公子,逃來逃去,怎麼又落進這家夥的手裡了?難道你們前世就有斬不斷的孽緣嗎?這下可好,我們要怎麼辦啊。小書童愁眉苦臉的在腦子裡轉着逃離苦海的主意,轉着轉着,他就不争氣的在近天溫暖的懷中睡着了。晚上在一家客棧中落腳,司空攬月在門邊窗外都安排了人守着,因為臨近攬月宮,所以白天近天已經用飛鴿傳書調了一些分堂的手下,既然這新娘子是宮主中意的人選,那就不能馬虎寒酸從事了,最起碼的随行人員是需要的。紅玉這個貼身的丫頭反而被冷落了,一傍晚的時間,司空攬月就膩在蘇東籬房中,饒有興趣的看他砸客棧中的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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