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和張森出了沐府,縣令神色不滿道:“你和沐辰有過節,你怎麼不和我說?”
張森賠笑道:“實在是犬子不知好歹,得罪了他,我也隻是想上門賠罪,不是想連累縣尊。”
“你也不是我們本地人,能來禀告坐山君消息,我也要謝謝你,但是你和沐辰的恩怨,我是一點不想插手,以後你要做什麼就自便吧,我先告辭了。”縣令說完拱了拱手,坐着馬車回府衙去了。
張森神色落魄,他雖然僥幸逃了一命,但是手下死傷慘重,貨物還都被坐山君劫了,現在坐山君被滅,東西肯定落在沐辰手裡,偏偏自己兒子還得罪過他。
回到客棧看着張林,還在吃喝。氣不打一處來,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邊。
張林見是自己老子,連忙站起身道:“父親要不要吃點?我讓客棧剛剛燒的。”
張森擡手示意他過來點,張林疑惑靠近,誰知等來一個大嘴巴子。
還不待他開口求饒,張森的拳腳如雨點一樣落下,直接把他揍的哭爹喊娘。镖局剩下人聽到動靜,趕忙出來求情。
“镖主,您這是怎麼了?少镖主可是一直沒出去惹事啊?”
“是啊是啊,這好好的,怎麼又動起手來了?”
“镖主冷靜點,在打少镖主,他可就扛不住了。”
……
張森打了張林一頓,憋屈的心裡終于松快了些,早些年就應該把他射牆上,不然哪有今天的麻煩事。
看向衆人道:“坐山君已經死了,讓這孽障得罪的沐老闆滅的。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不會吧,一個普通商人,有這實力?”
衆人都是有些不信,張森歎氣道:“我親眼所見,那公子侍衛,提着坐山君人頭交給縣令,還去拜訪了一下。”
“可惜因為這個逆子,人家一點好臉色也不給我。”
下面人都臉色慘白,張林也終于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
“這...這可如何是好?”
“對啊,如果是官府剿滅的,我們貨物還能拿的回來,現在落到這沐老闆手裡,怎麼能要回來?”
“我們人手已經損失慘重,在丢了這批貨,我們有多少命也不夠賠的啊。”
“家人都在遠東城,我們想跑都跑不了,這可怎麼辦?”
“還有兄弟們的賠償金,賺不到銀子,怎麼面對他們遺孀?”
……
這下衆人都覺得天塌了,本來還有點希望的,萬一是官府剿滅,花點錢還能要回來,就算是别人也有機會,偏偏是張林得罪的人,把坐山君斬了,這可怎麼辦?
張森看着張林道:“镖局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上了,能不能活命,就看你接下來的态度,去取荊條來和我上門負荊請罪。”
镖局衆人想了想,隻有這一個法子了。紛紛表示同去,張森也沒阻攔,最後的救命稻草,自然應該拼盡全力抓住。
就這樣十幾個壯漢光着膀子,背着荊條向着沐府走去,張林鼻青臉腫的站在中間。
等到沐府門口,張森一腳踢在張林腿彎處,讓他跪了下來,自己也跟着跪倒。拱手對門口沐衛道:“請這位兄弟,回去禀告你們家主人,東遠镖局張森帶犬子張林上門請罪,要殺要剮我們都受下了。還望沐老闆看在我手下無辜的份上,能讓我們和他商量商量。”
後面十幾個大漢也依次跪倒在地,沐府門外人來人往,看向這邊也個個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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