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揚起腦袋,路易低頭與他對視。“你會知道怎麼在卷軸上書寫的,”陸吾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現在不用着急。”周日無事一身輕,路易在家躺了一上午,到中午也沒見路光庭回來,打電話給他才知道這家夥把狼人崽子送到防疫站後,不敢面對路易的冷臉,幹脆悄悄溜回家了。路易一時間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他素來不喜歡教訓孩子,便隻在電話裡叮囑路光庭,以後千萬要記得給他發消息。陸吾又在沙發上睡着了,雪白的爪子蓋住臉,彎成一個圓,睡得正香。路易中午也懶得開火做飯,他吃飯隻是為了讓自己更貼近正常人一些,既然路光庭中午不來,中午幹脆把喝了一半的羊羔血解決掉,剩下一瓶丢冰箱裡,等着晚上喝。喝完血,路易忽然覺得很空虛。前些日子他一有空就要去圖書館整理古籍,現在古籍也整理完了,教案也寫完了,他發覺自己竟然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在沙發上躺了半個小時,路易起身大掃除,期間陸吾一直沒有醒。大掃除結束後,路易沖了個澡。他覺得很累,晚飯也不想吃,索性抱着陸吾回到卧室,把落地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倒頭就睡。光被隔絕在厚實的窗簾外,房間裡一片昏暗。路易睡得很不踏實,他夢見自己坐在一棵樹下,大約是正午,太陽耀眼極了,暴曬在陽光之下熱得慌。他出去走了幾步,便又回到樹蔭下乘涼。盛夏吹來的風都帶着熱氣,路易畏寒,他天生體溫就低,這種天氣對他來說還不算太難捱。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路易擡頭就能看到祖宅。先前他沒有細看,如今一看,祖宅庭院竟然是百年前的模樣,亭台樓閣,流觞曲水,一派古韻。路易呆了,他掐了一把自己臉,沒有醒過來。他記得他分明是在家裡睡覺,怎麼一覺醒來就回到百年前的路家,難不成這不是夢?他果真穿越了?他正發呆,頭頂傳來一聲沙啞的貓叫。路易仰頭看去,一隻灰色的胖貓站在枝桠上,正望着他,嘴裡銜着一個卷軸,一雙獸瞳像鎏金般燦爛。“貓先生?”路易驚訝地叫道。陸吾沒回答他,卷軸從樹上掉了下來,路易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個記錄非人類的卷軸。上有暗紋,外面紅線滾邊,路易握緊卷軸,緊接着肩膀一沉,陸吾竟直接從樹上跳到他的肩膀上。“貓先生。”路易遲疑了一瞬,又呼喚一次。他忽然不敢确定這隻貓是不是貓先生,他與陸吾接觸時間不長,但也看出一些門道,他雖然疑似神君,來曆不明,脾氣卻還不錯,平時眼睛裡也是一片平和,不說帶着笑意,至少也不會像面前的貓一樣帶着攻擊性。眼前的灰貓眼睛裡像是燃燒着火焰,路易幾乎不敢與他對視,匆匆别開眼。他忍不住再次喊道:“貓先生。”陸吾并沒有回答他,反而輕盈地從他肩頭跳下,穩穩地落到地上。從灰貓的腳下忽然刮起風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狂風吹得路易幾乎沒法睜開眼睛。他用胳膊擋住眼睛,飓風切割着空氣,在上空徘徊不去。路易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圖書館的那一刻,風呼嘯而來,讓他四肢疼得厲害。忽然,虎嘯驚天徹地,摧枯拉朽般襲來,灌入路易的耳朵。路易耳鳴陣陣,幾乎要聽不清聲音,他蜷縮起來,身子靠在樹上,渾身都被刀割一般疼痛,他難受地直嗚咽。風停了,路易還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直到一雙手搭上他的胳膊,溫柔而有力地将他胳膊拉下來。路易神智已不大清醒,他腦仁陣陣抽疼,隻在明亮的白光中看見一個男人俊挺的輪廓。他聽見陸吾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是那麼低沉清冷,像山巅亘古不化的雪。就連他的語氣也因為聲線帶上天然的冷意。“我教你。”“教我什麼?”路易混混沌沌地問。男人手裡抓着卷軸:“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怎麼在卷軸裡留下痕迹嗎?”路易點頭。男人上前一步,身形一轉,将他擁在懷裡,男人比他高一些,說話時的吐息吹拂他的耳朵,路易臉頰一下燒紅起來。隔着數層布料,男人的體溫還是源源不斷地傳來,跟貓先生一樣,跟個暖爐似的,舒服得緊。他低頭一看,才發現男人穿着寬袍大袖,衣衫雪白,隻有袖口有一層玄色滾邊。他這時才察覺到他們二人的姿勢有多暧昧。“靜心。”男人又說。突然白光大盛,路易一個激靈,感覺到男人堅實的手臂把他緊緊地按住,卷軸騰空而起,緩慢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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