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女眷不該見外客,但她和陸之霖認識兩年多,知道陸之霖家裡已無别人,隻有一個是他父親記名弟子的師兄,以前在隐山派沒有地位,但機緣巧合,救了陸之霖,所以很得陸之霖敬重。陸之霖想到王越那個脾氣,怕是不願意和人應酬,于是道:「他身體不适,可能來不了。」「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好轉嗎?」馮雲舒疑惑。「是的。」陸之霖苦笑,「沒有好轉,萬幸也沒有惡化。」「那沒關系,我爹娘去小隐山拜訪也是一樣。」「我先對他說說了看吧。」陸之霖看着馮雲舒含笑的眼睛,隻覺得有種難以形容的竊喜,面上卻鎮定無比。是自己誤會了嗎?應該不是吧。他隐約看到許多人用又妒又羨的目光看着自己和馮雲舒,卻沒有人接近,心髒莫名地跳得很快。「你讓他一定要答應啊。這是關于我倆的大事。」馮雲舒終于還是忍不住,悄悄洩漏了口風,旋即俏面一紅,在陸之霖的鞋子上輕踩了一腳,轉身去了,隻留一陣香風。大小姐是很少在身上戴香囊的。陸之霖看着馮雲舒俏麗的身影,雖是踏入先天境界,卻仍覺得氣血澎湃,難以自制。他隻是一個孤兒,家仇未報,從來沒敢多想,原來有一個這麼美麗的少女,悄悄愛了自己這麼久。這一天晚上的酒宴很是熱鬧,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紛紛來給陸之霖敬酒,他向來不喜高調,也沒覺得邁入先天有多麼了不起,但這樣的氣氛還是讓他忍不住臉上帶着淡淡笑意。或許為了避嫌,大小姐今天晚上沒有出現。到半夜時,已有不少人喝得醉醺醺的,相互攙扶着回去,卻還有寥寥幾個人留了下來。「陸師弟。」嚴世傑端着兩杯酒,走到他面前,頗有些低聲下氣。「嚴镖師有什麼事嗎?」沒想到是他,陸之霖有些疑惑。「我以前年少無知,吃了豬油蒙了心,竟然說過那些不要臉的話,還請陸師弟大人大量,不要見怪。」今天晚上有太多人給他敬酒,想要修複彼此關系,也不差嚴世傑一人。陸之霖沒用内功逼出酒氣,此時已有七、八分醉意:「嚴镖師說過什麼?我都忘記了。大家都是一個镖局的兄弟,有什麼好計較的。」嚴世傑大喜過望:「師弟不介意了就好,來,我敬師弟一杯。」陸之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淡然道:「以後喚我小陸,不必喚我師弟了,隐山派都沒了,何必再提舊事?」「陸……陸镖師說得是。」嚴世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可能忘記往事,隻是答應他,不會為此向他尋仇而已。陸之霖喝了酒,他臉上的謹小慎微立時便散去了許多,擠出一個笑容,轉身離去。陸之霖隻覺得嚴世傑那笑容十分虛僞應付,沒有多想,卻覺得腹中有股不受控制的熱氣湧上,讓他氣血奔流亂竄。他心知不好,定是嚴世傑在剛才那杯酒裡下了藥!酒宴上剩下的七、八個客人醉醺醺的,嚴世傑不知何時早已離去!陸之霖自從入先天境界後,耳目就比之前聰敏許多,聽得西南方向有腳步淩亂,身形一晃,便已出現在嚴世傑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喝道:「你在酒裡下了毒?」嚴世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發現,面露慌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陸之霖隻覺得渾身熱氣升騰,血液如沸,連忙用内息壓制住了體内的毒性,腳下卻是踉跄了一下,不由松開了制住嚴世傑的手。嚴世傑忽然面露扭曲之色,笑了幾聲,低低地道:「你不是青雲得志嗎?不是要娶大小姐為妻嗎?現在大小姐就在百步之内,可謂唾手可及啊。我也算助了你一臂之力了!」陸之霖昏昏沉沉,幾乎聽不明白他說什麼。隻聽得他說到大小姐,腦海中立刻便出現了大小姐嬌美可人的模樣,竟比往日更讓他血脈贲張!理智告訴他,要制住嚴世傑,逼問解藥,但嚴世傑卻趁着他發作的時候,轉身飛快離去。身上的衣服忽然變得很不适,讓他渾身發癢,隻想着将衣裳扯碎,沖進大小姐的房間,請她幫助自己。不知有意無意,他的房間現在在镖師所住廂房的東側,離馮雲舒的房間離得很近。雖然他現在理智所剩無幾,但他也知道,這麼做了會是什麼下場。馮雲舒再喜歡他,也不可能接受一個好色之輩,即使知道他有苦衷,真的嫁給了他,也會成為彼此之間的一根刺。沒想到這麼快就中了别人的圈套,師兄知道了,一定又會嘲諷的吧。是了,師兄!師兄一定有辦法的!他用盡内力,将毒性聚攏在丹田的一處,雖然無法逼出來,但暫時也不能發作。邁入先天後,陸之霖已然初步穩定了境界,内力是以前的十倍,耐力也更為長足,原先要一個時辰才能到的小隐山,不過一盞茶時分就到了,然而他身體裡所中的毒十分詭異,他若是将毒性用内力裹成一團,毒性不會發作,一動内力時,毒性立時便蠢蠢欲動,逼得他的腳程越來越慢。他和王越每個月都會見面,對王越的作息很是了解,知道他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睡,而是在池塘旁邊喂魚,于是沒有在弟子客舍停留,直接往池塘而去。樹影婆娑,讓王越的白衫更是明顯。雖是入夏,但在山間仍然有些涼意。「師兄!」陸之霖忍不住喚了一聲,卻覺得自己嗓子都已嘶啞。一路上擔憂、焦慮、懊悔,幾乎種種情緒,折磨得他幾乎快崩潰,卻憑借着一股毅力支撐下來,看到王越時,陡然心神放松,急急奔向了他。王越原是站在池塘邊的,許是剛剛沐浴不久,他頭發披散着,衣裳隻穿了兩、三層,不像天冷時一直裹在厚厚的大氅裡,顯得他身量頗高,和已然長大的陸之霖不分軒轾。聽得陸之霖呼喚,他轉過頭,眉頭皺了皺:「你喝了酒?」明明是蒼白的臉色,瘦得骨頭嶙峋,但鬓間散落的長發遮去了他臉上的鋒銳之氣,月色下看起來竟然無比柔和。「我……」陸之霖張口不知道說些什麼,走到王越面前,聽到王越道:「不是說沒入先天,不許喝酒的?你把我的話記到哪裡去了?」聲音雖是冷酷無比,但陸之霖卻覺仿佛摩擦在耳廓一般,一陣酥麻,他看着王越的嘴唇翕動着,隐約變成了馮雲舒嬌美的唇瓣,仿佛在吐露輕柔的愛語。鬼使神差地,他一手攬住了王越的腰,在王越愣神之時,迅速點了他身上好幾處穴道。「你做什麼!」王越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陸之霖膽子竟然這麼大!初時看到陸之霖腳步虛浮,他還以為他是喝醉了酒,然而一個酗酒的人是無論如何也點不準穴道的。陸之霖沒有回答他,就吻上了他蒼白的嘴唇。冰涼的觸感稍稍讓陸之霖仿佛要燃燒的體溫降了一些,随後卻像反彈一般,更迅猛地升高。他勉強移開了自己的唇,腦子一片混亂,這是師兄啊,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然而他此時神智已失,在他懷裡的男子怎麼看都像天仙,讓他方寸大亂。「放開我!」王越顯然也沒想到他竟敢對自己做這種事,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阻止,隻來得及說了一句,就被陸之霖捂住了嘴。陸之霖抱着王越,到了旁邊的一塊草地上放下,沒敢看王越震怒的臉色,迅速扯開了他身上松松系着的衣袍,摸上了對方毫無反抗的身體。如此迅速地得逞,讓他的獸性更為兇猛。明知理智已快到崩潰的邊緣,他卻是無法停下,喉間喊出一句「師兄……」便不管不顧地再次吻了上去。王越被他捧着臉,沒頭沒腦地吻得喘不過氣,又聽得他叫自己「師兄」,顯然不是被人操控,或是認錯了人,若是口中得了空閑,定要痛罵一句:「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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