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孝?謝元初目瞪口呆,他從來沒這麼想過,但皇後這麼一說,謝元初覺得有幾分歪理。自從那件事之後,東宮就沉寂了許久,也是今年京城中才流傳出要重選太子妃的消息。搞不好,殿下真是……唉。“元初,你同他一塊兒長大,他也認你的交情,你就當幫本宮一個忙,好好勸解一下他,叫他别那麼死心眼。”謝元初并不是很明白皇後所說的勸解是什麼,但他知道,皇後召他進宮,必然是想好了要做什麼事,他隻有聽差的份兒。“我記得侯府在京郊有座溫泉莊子,改日你叫上劉祯,到莊子上住一住,散散心。”皇後的口氣緩了些道,“你呀,再去找幾個美人,跟你們一起去。”美人?謝元初輕嗽幾聲:“殿下心氣高,恐怕會适得其反。”“他的驢性子我當然知道,帶美人不是給他的,是帶給你的。”皇後道,“你是京城有名的風流公子,帶幾個美人在身邊不算什麼事吧,便是他再多疑也不會覺得奇怪。”謝元初讷讷。皇後捂嘴笑道,“本宮知道的事可多了,本宮還知道,你身邊的丫鬟,個個都是天姿國色的。”“娘娘,我……”“這有什麼,你堂堂一個侯府公子,風流些才是美談,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宮盼着劉祯能像你一樣,開開竅。”謝元初卻不敢苟同,太子并非是不開竅,他隻是……隻是這些話,又豈能對皇後說呢。皇後并不知道謝元初的心思,隻意味深長的說:“這既是幫本宮,又是幫劉祯,再者,也是幫元蕤。”元蕤?謝元初猛然一驚。夏天的時候母親來信說起皇後召集各家貴女進宮賞花,謝元初并未多想。元蕤是家中幼妹,與太子相識,素來都是以兄妹相稱。然而眼前皇後之意,竟是有意讓元蕤做太子妃?怎麼會挑中元蕤?謝元初擡頭看着皇後,皇後但笑不語。“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帶上元蕤再來坤甯宮陪本宮說話。”謝元初隻能笑着應下,出了宮,他并未乘馬車,問内侍要了一匹馬,便徑直往東宮去了。“看我給你端什麼好東西來了?”蓁蓁推開門,捧着一個湯盅走了進來。因着溶溶醒轉,精神好起來,蓁蓁初時臉上那些愁雲都散開去了。溶溶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蓁蓁的聲音,起身看見了蓁蓁豔若桃李的臉龐,沉重的身體頓時松快了許多。“怎麼這麼晚過來了?我還以為你睡下了。”“本是要睡下了,誰知世子回這書房這邊歇下了,我伺候了宵夜和更衣才回來。”蓁蓁進了耳房,解下身上的披風,把手裡的湯盅放到炭爐邊上,自己搓着手站在一旁。因為端了東西,她沒戴厚重的手套,一雙玉蔥似的手指凍得通紅。溶溶躺在這大半日,對于原主記憶中的事情已經十分熟悉。謝元初與世子夫人王氏宜蘭雖不恩愛,但謝元初秉持侯府家訓一向敬重正妻,從不會公開駁王氏的面子。溶溶不禁疑惑,今日他剛回府,晚膳還在王氏那邊用,怎麼會這麼晚了回書房住呢?難不成蓁蓁那三腳貓的挑撥離間之計真的得逞了?蓁蓁看穿了她的心思,得意笑道,“世子用過晚膳後,往東宮去向太子殿下複命了,殿下留他在東宮說了許久的話,回的太晚就沒去榮康院,”太子……想起那個遙遠朦胧的身影,明明已經與她毫無關系,可一閉上眼睛全是他。溶溶的心頓時揪得生疼,臉上的笑僵持着褪不下,心裡的苦急急泛上來,一張臉似哭似笑,無比糾結。萬幸蓁蓁沒有察覺到溶溶此時的表情,等到把手搓熱了,才捧起炭爐邊的湯盅端到溶溶跟前。“本不想吵醒你,可這東西實在難得,你趕緊喝了,興許明兒就好了呢!”“我躺了大半日,早不瞌睡了,是什麼好東西?”“牛乳燕窩,大補的,世子特意給你留的。”蓁蓁說。燕窩這種珍貴的東西,即使蓁蓁和溶溶這樣的大丫鬟平日裡見得多,但吃是吃不着的。謝元初寬厚,但并不會賞賜丫鬟逾矩的東西,充其量是帶些木雕、絡子之類的小玩意。今日賜的這碗牛乳燕窩,的确是謝元初為她破例了。若是原主,定然感動至極,以為謝元初果真鐘情于他,溶溶卻曉得,這是瞧在原主差點被凍死的份上給的賞賜。王氏那邊謝元初不會有什麼責怪,隻賜完燕窩這件事關性命的官司就此揭過。溶溶瞧着這碗燕窩,越發堅定了贖身的念頭。上輩子她就是享了不該享的福,才會落得一屍兩命的下場。這輩子雖還迷糊着,但原主身死就是遭妒,撿回來的命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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