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院子裡傳出一聲尖叫,是欣榮的聲音,王宜蘭隻聽到了一個清晰明亮的“姑”字,“娘”隻發出了一個“嗯”的聲音,還沒說完就沒了聲音,像是被人捂住了嘴。王宜蘭惶恐不安地轉過身,想去看院子裡的事,新竹一步擋住了她的目光。王宜蘭怒道:“把欣榮放出來,讓她跟我回榮康院,她伺候了我十幾年了,是我娘家的陪嫁丫鬟,我離不了她。”新竹沒有回答王宜蘭的問題,隻是低聲道:“夫人,不要讓世子難做。”“讓他難做?”王宜蘭瞪大了眼睛,就在他們倆站在院外對峙的片刻,院裡的護衛押送着那堆丫鬟婆子出來了,每個人嘴裡都塞着東西喊不出聲,手腳更是被捆得跟個粽子似的。欣榮是第一個被押出來的,看見王宜蘭,拼命用眼睛向她求助,押她的侍衛擡手一個手刀就把她打暈了。王宜蘭眼睜睜看着一行人從自己跟前走過,忽然怒極反笑,然而笑中無比苦澀,“你們早就知道屋子裡的人是殿下對不對?你們故意等着我惹出禍事,看完戲才出來,謝元初當我是什麼?是耍猴的嗎?”新竹面無表情,低聲道:“夫人,世子并不知道殿下會從屋裡走出來。夫人請放心,世子不會傷她們性命的,隻是他們言辭辱罵過激,往後不好再呆在侯府了。”“當真?”王宜蘭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神色才回複幾分,“欣榮是我陪嫁丫鬟,你把她送回我娘家好嗎?”新竹想了想,這事并未與謝元初的意思相忤,遂點頭應下,“夫人放心,我記下了。”王宜蘭這才抹了抹淚,跟着新竹往榮康院回去。溶溶的耳房前,剛才還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轉眼間就走空了。太子将溶溶抱回榻上放下,複又走了出來,依舊站在廊下,微揚着下巴看着謝元初。琉璃則隐去身影又回到了陰影處。“殿下。”謝元初重新向太子行禮。太子嗤笑一聲,從廊下走下來,同謝元初一起向外走去。“但凡你心裡還有殿下二字,也幹不出這種事。”謝元初嘿嘿笑了兩聲,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太子看穿了,也不裝相狡辯,理直氣壯的說,“誰叫殿下有小心思還不肯承認?我隻能出此下策。”“承認什麼?”太子問。謝元初一時啞然,心裡更加不以為然,以儲君之尊跑到侯府的下人房裡,被他抓個正着還在嘴硬。不過太子是君,君要嘴硬,臣也不能逼迫,謝元初隻好笑了笑,“溶溶的賣身契我已經還給她了。”“嗯。”太子用鼻子冷哼一聲,不置可否。見他如此淡定,謝元初忍不住問,“你真打算放她走?”“她是良民,去留由己。”“那元寶呢?元寶可是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謝元初追問道。似乎提到了元寶,太子的聲音才稍微變了一點,“她并不喜歡元寶。”謝元初沉默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句,“可你還給她送天罡斷骨膏。”“龌龊,”太子“哼”了一聲:“元寶要我治好,我自然要治。宮裡不缺治傷藥膏,但她的膝蓋是寒氣侵體,這世上沒有哪種藥比天罡斷骨膏更合适。”謝元初聽得愈發郁悶,卻不得不說太子有理,忍不住想,莫非他至始至終真的沒有想過要溶溶?“今日你可把你的夫人得罪狠了。”太子輕描淡寫道。謝元初一愣,一時苦笑,“倒沒想那麼多。我……”“你我交情不必多說,總歸你是為了我,不過元初,你自己的日子也得過好了才能對我指指點點。”謝元初讷讷,竟無言以對,一時也有感于太子的細心,沉沉道:“其實你這樣也好,至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太子沒有再說話,謝元初也不知說什麼好,遲疑片刻方開了口,“殿下,今夜那些刁奴……能不能讨個天恩,饒他們一命?”那些刁奴并不知道自己罵的人是誰,說到底也是奉命行事,并未鑄成大錯。“可以,都記在你的賬上。”太子冷冷道,“畢竟這是你出的下策。”謝元初讪讪,一路護送着太子出了侯府。府門外,一輛青帷馬車早已停在那裡。即将跳上馬車的時候,太子忽然回過頭,不疾不徐地說,“在我氣消之前,不得踏入東宮半步。”果真還是惹怒了他。謝元初隻好拱手道“臣知罪”,看着太子跳上馬車,目送着馬車消失在夜幕中。車駕回到東宮的時候已經臨近子時,寝殿中的燈熄得七七八八了,太子示意值夜的宮人不要出聲,自己褪去鞋履,悄無聲息的走進寝殿,靠近龍榻的時候,榻上一團黑影動了動,飛快朝太子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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