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他們倆才是懂謝元初的人嗎?“你一點都不生氣?”溶溶問,“他說過要回來給你一個名分?”“我怎麼生氣呢?世子廢了腿一定大受打擊,我還生氣,他豈不是更加消沉?”溶溶沒想到完全被太子說準了。她不能替蓁蓁做決定,因為蓁蓁的決定跟她完全不一樣。“那你打算怎麼辦?”蓁蓁低下頭,輕輕地摩着自己的肚子:“先安安穩穩地把孩子生下來吧。就算以後世子也不回來,總有孩子陪着我,不會寂寞。”溶溶點了點頭,心中甚是感慨。蓁蓁遠比她想象得要堅強。“溶溶,我若是帶着孩子一直住在侯府,會不會給二哥傳什麼不好的名聲?”“你在瞎琢磨什麼?”蓁蓁低頭一笑,“二哥還沒成婚,我怕我在這府裡生子,對他名聲不好。”“那你想怎麼樣?”“等我生完孩子,我想搬出……”“不行,”溶溶斷然拒絕,“我住哪兒你就住哪兒,你要是不想住侯府,往後跟我一塊兒搬到東宮去。”“那成什麼體統?”“你要是想成體統,就乖乖住在這裡。”溶溶笑道,“其實你住東宮也很好,你的孩子若是兒子,就跟元寶做一對好兄弟,若是女兒嘛,那就是元寶的表妹,指不定咱們還能做親家。”蓁蓁被溶溶逗笑:“溶溶,我真的不能麻煩你太多。”“你呀,就照你剛才說的,安安心心的養胎,若是安不下心,我就接你去東宮,反正劉祯跟世子是好兄弟,他不能把世子帶回來,那就替世子照顧孩子。”“好,我不胡思亂想了,先把孩子平安生出來再說。溶溶,你馬上就要大婚了,我還一直沒機會正兒八經地向你道喜。”“你我之間,不必那麼正兒八經的。”兩人一齊笑了,溶溶當下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就跟蓁蓁睡在一處,又說了一宿的話。正如蓁蓁所言,距離九月初五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即便溶溶無需準備嫁妝,也有太多是事情要忙碌。宮裡每日都要來人,有時候是教導禮儀,有時候是量體裁衣,威遠侯府裡的客人,日日都如流水一般,來來往往。在這一片忙碌之中,溶溶聽說戴罪的慶王妃在大理寺監牢中服毒自裁。有心人一琢磨就能察覺出怪異,堂堂大理寺監牢,哪裡來的毒物?偏溶溶不甚關心,沒有多問,專心的在梅凝香的指點下繡幾樣最基本的嫁妝。再怎麼偷懶,帕子、襪子,總是要繡一些的。眼看着要到九月初五了,宮中忽然傳來消息,皇上飲酒時突然中了風,朝野内外一片人心惶惶。溶溶嘴上沒說,可心裡明白,若遇國喪,九月初五就不可能成婚。擔憂了日,好消息突然傳來,說陛下已經救回來了,性命無礙。然而隻得片刻松快,一道聖旨疾下,皇上自陳身體大不如前,将退居南山行宮安心養病,讓位于太子。溶溶之前聽劉祯說過,皇上這幾年頭風頻繁,因此将大部分的朝政都交托給太子和内閣處置,是以太子每日早出晚歸。但溶溶沒想到,居然皇上居然是在這個檔口退位。皇帝要退位,太子和衆臣自然要上書挽留,皇帝再辭,太子與衆臣再留,回推拒往來過後,退位之事終于議定。便有大臣上書,九月初五很近了,大婚可暫緩,先辦登基大典,爾後再行立後,太子卻堅持,登基大典和封後典禮同時進行,就在九月初五。這自然是不違禮法,然則根本來不及操辦。可太子亦是言之鑿鑿,九月初五是欽天監測算的三百年一遇的好日子,錯過了這個日子,就要再等三百年。雙方拉鋸過後,最終決定,九月初五,登基大典和封後典禮同時舉行,但一切從簡。首先從簡的是禮服。早先制好的禮服當然不能用,服色花紋都不對,好在尚衣局拿出了早年帝後登基封後時的舊禮服,既可應急,又能傳出節儉美名。太子和皇帝身材差不多,可以直接穿,溶溶比皇後纖弱很多,尚衣局數位掌針熬了幾天幾夜,總算是改好了。朝野上下,宮裡宮外,熬了整整十日,終于熬到了九月初五。這一日天光極好,紅日高懸,萬裡無雲。太子騎着馬,先到威遠侯府迎了溶溶,再一同前往東宮,登上了迎接新帝和新後的馬車。二人同乘馬車,一同前往太廟祭天、祭祖,沿途百姓歡騰,山呼萬歲。威遠侯梁家在百姓中聲望極高,新後來自民間,又是救威遠侯遺孤受到嘉獎,自然深得百姓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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