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正在經受散氣之痛。”老鳌道。
“何為散氣之痛?”珑璎問道。
“它堕入魔道,修習千年,雖在‘幻靈懸境’中以靈氣浸濡了千年,但是它的魔氣已經污濁了整個靈台。魔氣與它如同血肉,若想祛除,必受血肉分離之苦。”老鳌道。
“我不怕,珑璎,請你繼續彈奏,我可以忍受!”赤焰烈鳥道。
“好!火鳥,你是好樣的!”珑璎道。
“珑璎,你要相信我,我不是自己想堕入魔道的。”赤焰烈鳥道。
“我相信你!我既然說了救你,就一定會說話算話!”珑璎拍了拍它道。
珑璎坐回位子,調息後,繼續彈奏起來。
珑璎的手指在琴弦上遊走……
鳳兮鳳兮,感德而至,淩風俯瞰,氣相昂藏……
孤鹜念群,飛鳴遠度,堪憐片影,弋人何慕?
與落霞齊飛,複徘徊而下顧……
萬竅怒号,有鶴在梁,竦體孤立,将翺将翔,
忽一鳴而驚人,聲凄厲以彌長!
瞻彼号猿兮,升于喬木,欲上不上兮,其勢逐逐。
蒼龍蜿蜒兮,不飛于天,偃然入海兮,将潛于淵。
整個“幻靈懸境”裡回蕩着悠揚婉轉的琴聲,靈氣氤氲四起。
躲在無窮山和尋木神樹林的鳥獸都跑了出來,圍繞在“淬靈池”邊。
一些有少許黑氣的鳥獸,很快祛除了黑氣,被“淬靈池”吸了進去。
一些已經出了“淬靈池”的靈獸靈禽在音潮中加速修煉。
珑璎看着赤焰烈鳥身上的黑氣一點點消失,她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碎的汗珠,眼睛中開始有紫光閃亮。
子夜心疼的看着珑璎,傳聲道:“珑璎,不要着急,我們慢慢來可好?今天就到這裡吧。”
珑璎手勢漸漸慢了下來,眼睛裡的光也慢慢消失,變回了黑色。
珑璎撥了最後一個音,手輕輕離開琴弦,琴音依然不絕于耳。
珑璎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上,竟然都是血。
子夜閃到珑璎身邊,想用靈力給她療傷,卻發現完全沒有作用。
“沒用的,子夜。‘伏羲琴’琴弦乃是上古神獸的獸筋而制,珑璎彈奏時,亦是與獸魂相搏,除非征服它們,否則珑璎必受其傷。”老鳌說道。
“沒想到,相隔數千年,竟又聽到‘伏羲琴’之音!幸甚至哉!”一個陌生又蒼老的聲音傳來。
“老友,你肯現身了?”老鳌高興的叫道。
“師尊,是誰?”珑璎詫異問道,她從未聽過這個聲音,也從未見老鳌這麼激動。
“竟是這個小娃娃彈的嗎?”蒼龍的聲音又道。
“我可不小了,我算上做石頭的日子,也有幾千歲呢!”珑璎叫道。
“哈哈哈……有趣、有趣啊!”那聲音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遠,似有回音。
“老友?既然開口,為何不現身一見?”老鳌高聲道,“老友?老友?說走就走,還是老樣子!”
珑璎快要好奇死了,她站起來四處張望,影子都沒有,她問道:“師尊,到底是誰呀?”
老鳌看了看珑璎,道:“他既然不現身,我就不能說。”
子夜見珑璎還要纏着老鳌,打岔道:“珑璎,我剛剛看到赤兄貌似沒有之前痛苦了,你要不要看看他身上的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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