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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蘇軟，不要嫁給被人做妾。”李潛叫住欲離去的蘇軟。蘇軟裝作沒聽見，加快了腳步。“蘇軟！”李潛追了上去，抓住蘇軟的手臂。“我嫁給誰，與你何幹？”蘇軟瞪着李潛，不悅道。“我娶你！”蘇軟的心“轟咚”一下。她看着李潛真摯動情的眼神，幾乎想立刻答應。然而，細細想了想，自己都已經不能生育了，又有和資格做李潛的嫡妻？“不要！”蘇軟加快了腳步。“為什麼？”李潛對着蘇軟的背影呐喊。蘇軟停頓了一瞬，終究沒有言語，快步離去。現在萬事俱備，隻剩下招些廚師做菜和一些小生、花旦唱戲，蘇軟的戲樓就可以開張了。長歌公主在宮裡抱着貓咪，聽着探子報告蘇軟的一舉一動，眼睛微眯：“看不出來，這蘇軟，一個棄婦，還這麼吃香，竟然引得大将軍李潛和兵部尚書吳霁争着娶她。”嬰兒的哭啼聲響徹宮殿，長歌眉頭輕皺，讓奶娘趕緊把這個讓人生厭的小東西給抱下去。“公主，已經聽你的吩咐，私下給那些名廚、名旦傳令，不可去蘇軟的戲樓做菜、唱戲。”長歌摸着貓咪，笑道：“這蘇軟，本宮與她也有一面之緣。如果她乖巧些，本宮倒也不介意任她做我的妹妹，可惜呀，普通的容貌之下盡是狐媚的靈魂，把我李潛哥哥的魂都勾走了。”探子低頭沉默不語。“你說，這種人，該怎麼處置？”長歌公主擡起頭，看着探子。探子的汗從額頭流到下巴，滴在地上。早就聽聞長歌公主從突厥回來後，喜怒無常，甚是可怖。所以，根本不敢亂說嗎？“不說話？看來你這舌頭也是擺設呀。”“我說，”探子顫顫巍巍，“要不殺了她？”“殺了她？”長歌輕笑，“用她的死，讓李潛哥哥永遠記住她，然後憎恨我、疏遠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心腹。既然沒有腦子，那你的腦袋也不用要了，來人，拖出去，砍了。”“公主饒命！公主饒命！”探子跪在地上，猛地磕頭，鮮血模糊了臉頰，地上留下一團團血印，還是被兩個宮人拖了出去。長歌輕撫貓咪，喝着茶，看着窗外漫天的桃花，眼神銳利起來：“蘇軟，敢和我搶東西，别怪我手下無情！”蘇軟也是納悶，凡事有些名氣的廚師和名角都拒絕去她的望月樓。無論她開多高的價格，甚至市場兩倍的銀錢，也請不來頂級的廚師和名角。蘇軟本意是通過精制的菜品和成熟的劇目，吸引皇親國戚、社會名流，産生名人效應，讓望月樓成為京都求娶蘇軟絞盡腦汁，連夜打磨《白蛇新傳》的話本。原本她打算把這本話本寫成像紅樓夢一樣的長篇恢弘巨制，名流千古，成為一代女文豪，哪知道憋出十萬字，就寫不下去了。花旦名角請不到，蘇軟隻能自己上，穿上白色的戲服，扮演白蛇。小青則是從酒樓的洗碗工裡，拉了一個大媽來演。開業第一天，因為蘇軟虧本半價促銷，來了很多客人。他們吃着小酒和花生米，坐在酒樓裡，看着蘇軟扭着腰肢上台，紛紛放下了筷子，目瞪口呆。“扭，扭，扭呀扭呀扭，”蘇軟手舉油紙傘，全身仿佛沒有骨頭似的，攙扶着小青，“這人間真是有趣呢，咱們修煉千年，若不嘗嘗人間的情愛，可就太虧了。”小青坐在石凳上，趴在蘇軟的身上：“姐姐，怎麼剛入秋，我就這麼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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