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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謝謝臨哥當晚幫我照顧她了。”易舒書把自己手邊的水杯靠過去。楚蕭臨跟她碰了一下，“算不上照顧，不用說謝。”他轉着杯子，問易舒書，“你跟唐衷最近怎麼樣了？”“不怎麼樣。”她垂眼，“離婚手續還沒來得及辦，太忙了。”“現在依舊準備離婚？”易舒書握杯的手僵住，“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到哪種地步了？”楚蕭臨飲了口水，把玻璃杯放在桌上。昏黃的燈光透過玻璃折射出奪目的光線，淡淡浮在楚蕭臨的眼角。他面上沒有什麼情緒，像是隻是再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舒書，你覺得現在已經是無法挽回的局面了嗎？”“臨哥，”易舒書看着他，勉強笑笑：“你也準備來勸我嗎？”“不需要，我自己想的挺清楚的。”她說：“我現在就是感覺對不起唐衷”“嗯？”“就是對不起他。”她說：“情況不該是現在這樣的，唐衷從頭到尾都沒做錯什麼，是我自己不敢再與他在一起了，現在卻還要讓他來承受這些。”“我感覺自己挺不配他這份愛的。”“說實話我最近一直在想我當初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她垂着眼皮面帶回憶，“說因為愛太虛幻了，我更覺得是我那時急需這樣一個人陪着我。當時我從家裡逃出來幾年，卻還沒能在這裡找到一個立足之處，可以說是家徒四壁舉目無親，連生存下去都很費力。那段黑暗日子裡，他是我遇到的小王子的紅玫瑰【16醫院裡給人帶來恐懼的根本原因是它永遠跟死亡之類的話題搭邊，慘白的樓道，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磚，來回奔走的護士醫生和刺眼的血紅色，都能成為來到這裡人以後數年間的噩夢。如果可以，易舒書想一輩子都不踏足這裡。她攥着手，蜷起的拳頭抵着牆壁，以此來支撐着自己幾乎虛脫的身體。過度明亮的白熾燈照進易舒書的瞳孔，這個女人此刻也依舊是強大無比的，即使雙手雙腿都酸軟無力，她依舊能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得筆直。“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她冷眸掃着坐着的林之南。林之南低頭緊緊摳着自己的手掌心，有輕輕的低泣聲傳過來，“我我不知道，醫院打電話通知的時候，就隻跟我說唐衷出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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