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枭心底一慌,陰沉着臉,一邊抵抗着他的手指,一邊伸手去掰他的手,想要将槍口轉向,“你瘋了!”秦殃冷笑一聲,依舊死死地将槍口對着自己,雷枭覺得頭又開始疼了,不由變得暴躁,“放手!”宮釋沖進來的時候,正看見兩人較勁,連忙将秦殃強制拉開,怒聲道,“秦殃,你找死啊!”秦殃還想發瘋,宮釋隻好将他扯進懷裡死死抱着,不給他一點掙紮的機會,雷枭手中的槍在秦殃被拉開的那一刻,便随着他的力道偏移,“砰”的一聲槍響,牆角的花瓶被子彈擊碎。如果慢上一刻,子彈射中的就會是秦殃,雷枭的手忍不住顫抖,臉色也很難看,而那槍響聲終于讓秦殃冷靜了一些,靠在宮釋懷裡沒有再掙紮。宮釋惡狠狠地瞪了雷枭一眼,誰知道雷枭瞪得比他還狠,這兩人可能八字不合,以前就互看不順眼,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過了一會兒,秦殃平靜地擡起頭,拍了拍宮釋的肩,示意他自己沒事了,宮釋這才拽着他走人。看着兩人并肩離去,雷枭隻覺得相當刺眼,讓他想要打破這樣的畫面,握槍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擡起。雷枭咬着牙,眼睜睜看着兩人離開,他不明白為什麼看見宮釋抱着秦殃,他會憤怒,也不明白為什麼看着秦殃離開的背影,他會心痛,明明隻是逢場作戲不是嗎?心裡那股煩躁無處發洩,雷枭突然擡手,“砰砰砰”槍聲不斷響起,破壞着可以破壞的一切。餘渺渺推門而入,卻對上黑洞洞的槍口,不由吓得驚叫出聲,“枭!”其實槍裡早就沒有子彈了,雷枭瞥了她一眼,平靜地收起槍,走向唯一沒有受到波及的床,在床沿坐下,看着那滿地狼藉微微失神。餘渺渺走到他身邊蹲下,伸手想要握住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卻被雷枭躲開,餘渺渺僵了一下,收回手,低聲問道,“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她的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事實上她也确實是躲在房間裡捂着被子狠狠地哭了一場,以至于這麼大動靜她都沒聽到,也不知道秦殃來過。雖然覺得委屈,但是她還是主動來找雷枭了,或許是知道不能指望雷枭主動去找她。“沒事,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餘渺渺看着他疲憊的樣子,不由又紅了眼眶,“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嗎?我也想為你分擔。”雷枭猛地擡頭看向她,那視線似乎要将她淩遲一般,“滾!”餘渺渺顫了顫,被這樣的雷枭吓到,終于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一出門便忍不住又哭了。雷枭和她在一起,但是她卻感覺不到絲毫愛意,杜飛揚他們也很不待見她,看上去客氣有禮,卻也冷漠疏離,似乎所有人都覺得雷枭應該和秦殃在一起,沒人理解她的委屈。宮釋将秦殃抓上車,便示意司機開車,遠離這個鬼地方。似乎是氣不過,忍不住冷笑道,“真是好本事,連我都被騙過了。”秦殃懶懶地靠在座椅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安靜一點。”宮釋伸手提着他衣領,沉聲道,“秦殃,你給我清醒一點,人家逢場作戲罷了,你還這麼當真做什麼?”秦殃平靜地掃了他一眼,“是真是假我自己會判斷。”宮釋氣道,“你想死在他手上嗎?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都在和閻王喝茶聊天了。”“是我太沖動了。”秦殃依舊很平靜,似乎心裡所有的陰郁煩躁都在之前和雷枭的那場交鋒中發洩殆盡。宮釋咬牙道,“明明就是雷枭的錯!好,就算這次是你找死,那如果下次他想要殺你呢?”秦殃将視線轉向窗外,低聲道,“我不會讓他殺了我,他會後悔。”宮釋挫敗地扔開他,苦笑道,“我現在很後悔。”當初他讓秦殃去當雷枭的保镖,也有着其他目的,想趁機探探雷枭的虛實。雷枭發展得太快,如果他有足夠的野心,收歸了a市之後,必然還會繼續擴展自己的勢力,而s市和a市相鄰,難保雷枭不會打s市的主意,s市的黑道勢力早已經統一,雖然看似難啃,但是一旦啃下,便是拿下了整個s市。雷枭如果站在了他們對立面,将會是一個很難纏的敵人,所以他才想知己知彼,卻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雷枭将秦殃勾走不就等于把整個s市給勾走了嗎?這也就算了,偏偏人家還不屑要秦殃了!宮釋氣得一路上都沒再說一句話,回到宮釋的别墅,秦殃将身體抛到沙發上,說道,“我餓了。”宮釋誇張地說道,“謝天謝地,你總算知道主動要東西吃了。”秦殃倒是真的清醒了一些,雷枭現在明顯腦子有問題,他何必和他那麼較真,要較真也等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再這樣下去,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他們都被人給解決了。吃飽喝足,秦殃撫了撫肚子,蜷在沙發上,像隻慵懶的貓,宮釋不由松了口氣,看樣子是真的恢複正常了。秦殃瞥見齊沐,不由皺眉對宮釋道,“你就不能讓他離開,看見就煩。”宮釋故意和他作對似的,笑眯眯地說道,“小沐這麼乖,怎麼就煩了?”秦殃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宮釋笑得更加燦爛,“我還不是為了你,看見小沐,你也可以聊解相思啊!”秦殃嗤笑道,“你覺得他這樣子真能替代雷枭?”宮釋不由收起臉上的笑容,歎息道,“在你眼裡,不管小沐什麼樣子也無法替代雷枭吧?不是小沐不能替代雷枭,是根本沒有人可以替代雷枭對不對?”被人讨論的齊沐,隻是微微低着頭,不插言,也看不出難過。秦殃哼了一聲,不理他,起身回房去了,宮釋倒也沒再讓齊沐跟去。秦殃回房之後,抱着陌陌回想着雷枭的狀況,最後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杜飛揚,“他怎麼樣?”杜飛揚正在讓人清理房間,看着那面目全非的房間,不由說道,“應該很生氣。”“你想辦法讓杜延給他做個檢查。”之前是被氣暈了,現在想想,雷枭之前那樣子看上去明顯就是不舒服。“好。”原本杜飛揚以為要費腦想個借口,卻不想雷枭居然主動讓他聯系杜延,杜飛揚不由想着,莫非少爺也發現自己有不妥的地方了?想想這也不奇怪,少爺一向心思缜密。光線從沒有關嚴的窗簾處照射進來,雷枭皺了皺眉,翻了個身,伸手朝身邊一摟,卻摟了個空,不由睜開眼,皺眉看着自己的手,過了一會兒,又慢慢閉上眼,将手伸了出去,僅憑身體的記憶,圈成他習慣的姿勢,然後睜眼看着自己的手臂出神。手臂自然圈成的弧度是為了擁抱誰?誰又能夠剛好填滿這個空隙?雷枭坐起身,眯眼看着晃動的窗簾,想着那些和秦殃有關的記憶,真的隻是逢場作戲嗎?為什麼讓人覺得那麼真實?愛過總會留下痕迹,誰也不能完全抹滅那份刻骨銘心,即便是蒙上一層假象,也無法否決事實,隻看人能不能察覺。雷枭開始不确定他和秦殃,還有餘渺渺之間的關系,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認知的那般了。雷枭既然發現了一些痕迹,便會去尋找真相,他不會放任有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因為雷枭是要做全身檢查,所以自然是要去醫院的,餘渺渺早早地等在車邊。杜飛揚不由皺眉,這女人也真是頑強,昨晚還哭得稀裡嘩啦的,今天便又湊上來了,換個人他或許還會佩服她對雷枭的感情,但是對這個可能和雷枭失常有關的女人,他還真是喜歡不起來。餘渺渺看着雷枭走近,看到他擡起手臂似乎是想要擁抱她,不由緊張地低下頭,想着,難道是覺得她昨晚受了委屈,所以想安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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